“你既知他对我狠，那你能对我好吗？”
莫华清抓着柳渝的手凑近他。
柳渝先是一愣，莫华清那张脸虽然有伤，却无损其容貌，现下两人都在水中，更显得如一朵白玉莲般。
这般挨近柳渝，竟是叫后者心口一时激跳起来，柳渝轻笑两声靠近莫华清，眼中一片痴迷。
“连我都受不住你这般求我，他怎么狠得下心？可惜你脸上尚有伤在，少主不会碰你，若是咱们三人同行欢乐之事，我定会让你十分快活的。”
莫华清松开柳渝的手，语气冷了许多，面上也露出嫌弃来。
“凭你也配？”
话音刚落，就见柳渝脸色一片潮红，人也轻轻抖了起来。
这时商令羽正踏进来，还未等他看清，就听“哗啦”一声，一个带着水汽的柔软身体就贴了上来。
柳渝搂着商令羽，眼中一片迷离，气息不稳。
商令羽感知的真切，他笑着在柳渝耳根下拧了一把，眼睛却看着还在池中的莫华清。
“这就忍不住了？正好也让四皇子开开眼。”
池边小榻上很快就传来或低或高的动静。
莫华清闭上了眼，他实在觉得恶心。身陷此种境地，他自己拖不了太长时间，只能暗暗希望不二猴尽快引杨楚前来。
此时杨楚带着人到了山脚一处隐蔽地方，他打量了这怪石山一阵，却是先扭头去问身旁的云华。
“知道追人和追玉的人大概各占那个联盟几成？”
“追人约八成，追玉的两成。”
杨楚“噢”了一声：“八成？这么多的吗？”
“是，还有一事，带玉的那个合欢宫弟子逃到了棠湖，已被那里的十二连环坞分部拿下。宝玉已经到手，恭喜主人。”
这回杨楚就毫无兴趣了，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不再询问，接着吹出了悠长的一声口哨。
不多时，山间一个白色的矮小的身影从山间一闪而过，那矮小的身影非常灵活，速度又极快，很快便落到了杨楚的马背上。
这时云华等人也能看清这是一只头戴斗笠，身穿静袍，腰间挎刀的猴子。
正是一路跟在莫华清身后的不二猴。
“不二，”杨楚亲昵地挠了挠猴子的下巴，“知道怎么进山吗？”
不二猴点了点头，杨楚又问道：“可有别的路？”
见不二猴又点了点头，杨楚就笑得愈开心：“那就带我们去。”
等不二爬到杨楚的肩头坐好，杨楚就带着云华和雪魔卫从另一条更为隐蔽的道路靠近了商令羽所在的合欢宫分坛。
怪石山本身就难辨方向，合欢宫选在此处建立分坛自然是看中了这里的天然迷阵。
而其中的进出口道路，自然是有人看守和巡逻。
两名负责巡逻的合欢宫弟子倒在地上，身上并无外伤，只是脖颈呈不自然状态，显然是被拧断脖子才丢了性命。
雪魔卫上来把这尸首拖入隐蔽地方，云华站在杨楚身后半步的地方等候指令。
而杨楚却在看聊天频道。
直到看到上面滑过一条合欢宫分坛的消息：
“少宫主大喜，今日让大家伙都高兴高兴！”
杨楚笑了起来。
“大喜啊，那是该高兴高兴，我也挺高兴的，咱们也该去跟他们一起高兴才是。”
云华刚想下令，杨楚抬起一只手拦住他。
“稍微再等等。”
“那四皇子那边……”
杨楚眯着眼睛看向合欢宫分坛所在位置，语气有些飘浮，却有十分信任。
“对上商令羽那种玩意儿，我四哥还能再拖上一拖。”
而与此同时，莫华清却被迫观看一场已持续多时的**之事。
在浴室之时，莫华清等到商令羽和柳渝颠鸾倒凤至无暇他顾时才从池中起身。
有条不紊地擦身穿衣，正走到门口时，就听商令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四皇子，要去哪里啊？”
莫华清回头，对商令羽和柳渝的战况视若无睹。
“少宫主有事在身，只是我舟车劳顿，十分疲惫，需要先去休息。”
“那四皇子先去用些餐点，稍待片刻。”
商令羽的话是十分到位，怀里却还搂着柳渝，后者坐在他的怀里，脸色潮红，眼角含春。
莫华清刚走出浴室，就听身后室内柳渝的声音猛地拔高，更叫他心中烦闷。
很快就有人引着莫华清去了一处居所，又很快端上饭菜，接着关上门在外面守候。
这便是看管起来了。
莫华清扫视过室内布置，这里自然比不得宫中，却也能看出这里颇费了些心思，只是不像客房，倒像主人家的房间。
想想之前浴室的状况，再到眼下这般情况，莫华清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饭菜上，心中明悟：
只怕这饭菜里还有些旁的东西。
他思考片刻，还是拿起筷子，挑着顺眼的胡乱吃了两口。
在被带进这处地方时，他曾瞥到不二猴的白袍一角，如此想来杨楚应是也快到了，而自己一路都十分配合商令羽，没道理到了对方地盘上，却又不肯配合。
若是现在吃了，过后或许还能靠自己扛一抗；但若是不肯吃，便保不齐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等着自己。
于情于理，他现在都得先顺着对方的意思。
在吃下东西后，几乎是很快地，莫华清就感到下腹部热气渐起。
这时商令羽搂着柳渝进来，他身上仅披了件长袍，柳渝却是一身红纱。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饭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口中却是抱怨。
“哎呀，四皇子还不曾好好看过便走了，这次可要好好学起来才是。”
莫华清心中冷笑，但热度已经爬上他如白玉般的脸颊，若不是脸上伤疤重重地趴在他脸上，商令羽恨不得此时就好好教教这出身高贵，却又落入自己手中的魏四皇子。
他揉着柳渝的耳朵调笑道：“这次你可要卖力些，让四皇子看清学会了，我也好多多奖励你。”
于是莫华清便明悟，饭菜里的东西是对自己之前浴室行为的警告。
商令羽和柳渝再战，这次莫华清便不如之前那般自在。
身上的药力缓慢，如小火慢烤，初时还不觉，后续便渐渐难耐起来。
眼前的景象哪怕让他十分厌恶，也成了最好的催化物。
莫华清身上已经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的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脸泛红晕，落在商令羽的眼中又是何等美景。
只是在一层又一层的热潮中，莫华清虽然还勉强坐在凳子上，却已经有些神情恍惚。
柳渝那身红纱，落在莫华清眼里，却成了杨楚穿过的那身女装。
杨楚，什么时候……
就在莫华清苦苦支撑的时候，分坛内部已是一片酒色之地。
在来找莫华清之前，商令羽便允这里的弟子一同乐一乐，不仅是因为他对十二连环坞下手，还抓到那颇具盛名的魏四皇子。
有了商令羽的允许，下面人很快便闹成一团。
连看守进出要道的合欢宫弟子都开始心猿意马起来，频频回头看去。
而就在他再一次回头去看之时，一只手从暗中伸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再用力一扭。
“喀嚓”
那名弟子便软软倒下，没了生息。
杨楚带着人走出迷阵，却是没看那死去的合欢宫弟子，而是打量了一会儿那颇具地方特色的分坛建设后，发出一声感叹：
“真是不符合我的美学啊。”
一旁的云华冲身边招了招手，其余雪魔卫无声迅疾而出，很快便把控住了这里的出入要道路口。
等到雪魔卫在大门处埋伏好后，杨楚微笑着走了进去。
“走，咱们也去凑凑这热闹，高兴高兴。”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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