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毙相

我把手机和电脑拿了上来,打开自拍,我发现我印堂发黑,嘴唇发青,眉毛断了好多,甚至鼻子上还有阴影,人中也有点黑。这不是相法上的大灾相暴毙相吗?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我拍下一张自拍,然后传到了微博上,配文:“谁能救我?还有活路吗?”

突然有开门的声音,我把头藏进被窝里装睡。

“靠,你看我电脑了?”田志进来了,他可能以为我的电脑是他的,大声地嚎起来。

“谁看你那恶心玩意儿,你怎么就回来了?”我白了他一眼。

“给你送饭啊,怕你饿晕。”他把豆浆包子递到我手里,问:“你是不是装滴?纳闷又拿到个滴(自己的)电脑滴?”

我一下不乐意,“你这小子挺狂啊,这么跟老板说话,我喊阿姨送的不行吗?”

“行,吃包子吧你。”他转身就走。

“诶,手机带起,听我差遣。”

“要得。”

田志走后我决定跑去街上看看,因为街上有个先生,是我班上以前和我玩的好的男生的爸爸,他和我透露过,后面闹掰了就没说过话了,我也没见过这先生,不知道本事怎么样。

我骑自行车去街上的时候也挺倒霉,后面还差点被车撞了。

我知道那同学家的位置,是开金店的,我就直接进门了。

一进门,一个男人看见我,表情很吃惊。

我猜他可能就是先生,我直接上前握住他的手,说:“先生救我。”

他摇摇头,说:“不敢,你这个太狠了。”

我掏出五千块,他好像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可以一试。”

然后他把我带到小房间里,说要给我开火眼,然后说这是他家传的不能让我知道。我知道开火眼,那个同学和我说过,不过不是说开这个是让人不怕鬼吗?我看这先生就是个半吊子。

我不知道怎么就在小房间里睡了,醒来看见先生满头大汗的,我问怎么了,他说:“赶鬼要找道士去,我实在帮不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收了五千块,这就要赶我走?这人我看就没有真本事,坑钱啊。

见我欲言又止,他说:“我没得那个本事,我晚上问下我老爷,他搞得好,找别的有本事的要收你五十万!”

我说:“算了麻烦你一场诶。”

我没要那钱,他说问老爷,还必须在晚上问,肯定是问死人,我不信那些的,别到时候又讹我五十万。稀里糊涂的我就回去了。

打开电脑,点开微博,发现有个头像是心的人回复我了,内容是:“妹子,怎么生了暴毙相,说出来遇到什么事了,哥哥帮帮你。”

他能看出来我的面相,说明是有点东西,因为一般人都想不到那里去,我就回了我的vx号。

没过几分钟,微信就发来验证消息,这人头像是山水画,昵称是什么青峰道人,我以为是道教迷。

加上我,他就说:“妹子你最近干了些啥?我看还是有点救的,因为你碰到了道爷我啊。”

我感觉这人好浮夸,就问:“你真是道士?”

他直接发了一张照片,是个“道士证”,中国道教协会监制的。

我问:“道士还玩手机啊?”

他回了一个白眼的表情,“道士也是人啊妹子,不是原始人。”

“哦,对不起。”

他说:“没事,先说说你自己,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不敢说,一直没回他,结果他直接发视频来了。

出于礼貌我接了,他还真是个道士装扮,长头发扎丸子头,年轻,小帅,眼神有些放荡不羁桀骜不驯。

他说:“哎呦,怎么不回我,我以为你就死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好了一点。”

我说:“刚加好友就打视频,很尴尬呀。”

他摸了摸头发,说:“怎么,被哥的帅气迷倒了?快说你干啥了,我才能帮你啊。”

“那是……秘密。”我说。

他立马举起手,“我绝对保守秘密。”

最后我还是说了,“昨天我挖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棺材,打开里面是一具元朝湿尸,怒目圆睁的,并且一直不烂,好像手还搭了出来,我感觉不舒服就跑了,今天就这样了,一出门还特倒霉。”

他表情逐渐严肃,正色道:“湿尸,死人伸手,不好搞啊,一个晚上就把你撞成这样。”

我无奈道:“那咋办。”

他说:“你先往楼上住,尽量不要下楼,不沾地气,别去医院。”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我这运气真神了,我真的没去医院,并且住到了楼上,可我不是倒霉来着?

“你人在哪里?我看我能不能赶到来帮下你。”

我说我在张家界。

他说:“那正好,我师父在那边,我帮你联系他,叫他来帮你。”

他说着要挂电话,我忙道:“诶,等等,小道长,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张雪燕。”

他愣了一下,说:“我法号青峰,我就叫马青峰。”

“多谢。”

他也笑了笑,挂了电话。

我本来不迷信,但今天这些确实反常,加上那个湿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没准老道长是有真本事呢?道士行医救人也不是没听说过。

过了快半个小时,他打视频过来,一脸疲惫地说:“师父不知道钻了哪个林子,他不爬到山顶上都接不到我的电话,他现在在天子山景区里,我跟他说了要他帮你,点头了,你具体在哪里?”

我说我在二中,要我去接你师父吗?

他说那挺好,如果让师父自己找来不知道要多久,但是我不能去,最好找人去。

后面他给我发了他师父的照片,看起来四五十岁,仙风道骨的。

我打电话给田志,他居然不接,等了十几分钟才打过来。

“喂,刚刚上课呢。干嘛?”

我说:“你咋上课去了,说好了玩嘞?快去请假,就说我病情恶化了,医生叫你去。”

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进来就喊:“纳闷哒?”

见我没事,他又说:“搞些么?”

我把马道长的照片和号码发给他,“你到张家界接一下这个人,最好跑去天子山景区外面找,这有他的电话,晚上赶回来。”

“这怎么帮,我现在坐车?9点去,我纳闷赶得回来?你出路费?”他一连串问号。

我说:“请车去,要快,我等他给我救命的。钱转微信给你。”

“这不是个道士吗?你还信第们些(这些东西)?”

我微信给他转了一千块钱,他就不再废话,立马冲了出去。

我发给小道长一个OK的手势,告诉他人已经动身了。然后我打电话给马道长打,叫他可以先玩会儿,一个小时后山下有人接他。

我现在这样可能真是那棺材里的东西闹的,不就是拿了点东西吗,小气死了。

小道士没给我发消息了,我就睡着了。

我是被头顶的刺痛感搞醒的,真的是刺,我睁开眼看见照片里那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正在给我头上扎针。

“哟,小丫头,你醒了,没事不用动,我给你回下气血。”他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

我就看着他扎针,说:“多谢啦,马道长,大老远过来帮我的忙。”

“诶,没办法喽,峰娃子紧到我催,我说没得事没得事,小女娃暂此(暂时)没得事,他还叫我快点,哈哈哈。”

田志晃了晃手上的山楂,说:“纳闷不谢谢我?我不辞辛苦把老神棍接来,还给你买了山楂。”他说的方言,马道长应该听不懂。

我白了他一眼,还是说:“谢谢你。”

马道长不乐意了,“你这小伙子,路上喊我一路老神棍哒,当我听不懂?要不是我女娃是我峰娃子的朋友,哪个跟到你来?你这面相我就不喜欢,天生是个不安分的。”

“诶,你……”

“出去玩会吧。”我这么说了,田志只得悻悻离开。

田志走了,道长就问我:“雪燕,他走了,你说说实话咋回事。”

我就说:“神了,道长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听。”

“呵呵呵,峰娃子说这是你的秘密。”

既然小道士都知道了,对老道士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还把在学校进古殿的事也说了,我怕可能是在那里有的事。

马道长听了皱眉头,道:“你可知那所谓古殿是干什么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是唐代修的兴国寺的八封楼,后面修学校了,怎么没把八封楼拆了,还放把剑,那是有讲究的,幸好你没当时就挖地宫的东西。”他拔下我头顶的针,拍了一下我脑门,“发偏财的小丫头。”

我苦笑道:“是的是的,爷爷你得替我保密,马青峰也答应保密的。”

他似乎对这声爷爷很受用,我还怕他觉得被叫大年龄了恼火,毕竟他只有四五十岁。

“雪燕你别急,老头子我指定帮你,一个旋魂庋,我办了它!”

我没听懂“旋魂庋”是什么,他说平原的寺庙聚阴,这湿尸是新坟葬在庙前,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旋魂庋”,会伤人,又因为阴气极重,他的尸体也不会烂。

我听说元代的官员下葬都会给自己墓里加降术,不过这不是墓,应当没有这可能。

马道长在我耳后扎了一针,他说这叫定魂针。

我问什么时候去处理,他说学校人多不好搞,等半夜人都睡了进去。我说半夜会锁门,不如明天下午,星期天下午不上课,学生都出去玩了。

晚上田志回来洗澡,洗完澡就和马道长大眼瞪小眼,最后田志服软了,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霸占着田志的房间也不好意思,就说我出去开房,田志直接把早上换下来的床单扔地上,各种棉衣扔在上面,搬了被子就睡了。

马道长更是睡到了桌子上,好好,都是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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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派盗墓笔记
连载中雪中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