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鸡飞狗跳的生活自此拉开序幕。
每天的惊吓多到让年仅十四岁的他已经养成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哪怕狱寺隼人不小心炸掉了二楼的厕所,他也可以——不,这他不可以淡然处之!
沢田纲吉在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抱头哀嚎着冲上了二楼。
鹭宫途羽对此叹为观止,她只不过是回了趟军队处理了一些私人事情而已,这期间沢田家发生的变化就足以用翻天覆地一词来形容。
“说起来,途羽你前段时间走的那么匆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沢田奈奈对于鹭宫途羽之前的不告而别很好奇。至于二楼的爆.炸?她选择性忽视了这件事。最近家里天天都是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她能够对于任何突然状况微笑以对。
“是之前已经去世的朋友留下来的一些问题。过了好几年才发现,所以我去帮他处理了一下。”
鹭宫途羽简单解释了两句,对此没有多提。
沢田奈奈听到“去世”两个字后,就立马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哪还会在意鹭宫途羽刚才的回答其实和没回答没什么区别。
她往鹭宫途羽手里塞了一碟草莓大福,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
“我等下要去做饭,途羽你先在客厅里好好休息一会吧。”
说完,沢田奈奈略微太高了声音:“阿纲,你们在楼上动静轻点,不要用力跑来跑去!”
“我也想啊妈妈!”
但是修厕所这个事情不可能做到动静轻的!
沢田纲吉泪流满面地抓着工具,尝试将水管接回原位。旁边的狱寺隼人正抓着手机现场学习管道修复法,还试图从他手里夺过扳手。
“十代目,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
他错了,沢田纲吉想,最开始觉得狱寺君是个冷酷不良的他就像个脑子不好使的憨憨。
他痛苦地看着刚才在争夺中飞到马桶上,将马桶盖敲出一个破洞的扳手,心塞地捂住了脸。
鹭宫途羽没有睡觉,她其实并不怎么累,也没像沢田奈奈想的那样难过。
她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那一碟子的草莓大福。
沢田奈奈做甜点的时候用料很足,每个大福都有拳头大小,一般人吃个两三个就会被腻到或者吃饱了。不过这点量对于鹭宫途羽来说不算问题,她每天身体的基础代谢率就高,一碟草莓大福下去还能再吃顿午饭都不嫌撑。
解决完点心,鹭宫途羽端着空盘子起身去了厨房。
“今天好像停气了。”
沢田奈奈苦恼地看着半天没点燃的天然气灶。
现在家里的人比较多,要是停气的话就得去外面的餐厅里吃。虽然并盛上有不少价格合适厨艺也不错的餐馆,但是这样一群人出去还是比较麻烦的。
沢田奈奈并不是不清楚现在家里的几个孩子究竟有多异于常人,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性格上来说。
她不怕麻烦,但是万一给餐厅的主人添麻烦了就不好了。
从厨房外经过的鹭宫途羽听到她的声音,就往里面瞥了一眼。蔬菜都处理好了,摆在料理台上。冰箱里拿出来的肉正在解冻,血水和化掉的冰水混在一起。
“我来帮忙吧,奈奈。”
“诶,可是今天没有天然气啊,途羽你要不先去看看你那边有没有天然气?”
鹭宫途羽点进手机页面上刚收到的短信通知,走进厨房,将屏幕递到沢田奈奈的面前。
“刚发消息了,今天这一片地区都会停气,预计下午才会来。”
她解开衣袖袖扣,将衬衫挽到手肘上。鹭宫途羽端起放在天然气灶上的铸铁锅,颠了颠试了下重量,然后就放了回去。
“奈奈,你需要大火还是小火?”
“小火就够了,炒青菜火太大了看上就焉焉的没什么食欲了。”
沢田奈奈目露好奇地看着鹭宫途羽的动作。对方在她面前并没有掩饰些什么,所以她也知道途羽确实有一些常人没有的能力。但是关于对方如何在没有天然气的情况还能帮忙做饭这件事,让她也忍不住有点好奇。
听到沢田奈奈的回答,鹭宫途羽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摊平手掌,一簇火焰“唰”地出现,在掌心上方跳动着。火焰的形状渐渐扩大,接下来又慢慢回缩了一点。最终停留在一个符合鹭宫途羽对于小火的认知的大小上。
鹭宫途羽伸手,将这团火焰送到了铸铁锅下面。
“好了,奈奈你炒菜吧。”
“……途羽,小火的话还要比这个小一点哦?”
“噢。”
鹭宫途羽应了一声,又将火焰的大小缩减了几分。
“现在这个合适了吗?”
虽然当事人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这一幕落到沢田奈奈的眼中,就觉得对方莫名透露着一种乖巧气息,可爱得让她忍不住捧着脸在心里感叹了好几句。
沢田奈奈笑盈盈地点点头:“合适了,那接下来就麻烦途羽你了。”
“就点个火而已,不算麻烦。”
沢田奈奈搬来一个椅子,让鹭宫途羽坐下,一直让人家站在一边充当做饭的火焰提供者也不好。她一边迅速地将今天准备好的食材扔进锅里,一边时不时给鹭宫途羽喂点刚做好的东西。
厨房里气氛一片美好和谐,沢田纲吉经过看了都要怀疑自己和鹭宫老师究竟谁才是奈奈妈妈的孩子。
只不过现在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鹭宫途羽手上的火焰。
外焰是夺目绚丽的艳红色,周围隐隐有着一圈金边色的轮廓,内焰泛着白。远远离着好像都能感受到那股炙热的温度。
里包恩和他讲过关于彭格列的火焰的事情。
但是鹭宫老师不是军队的人吗?
沢田纲吉目前关于外界贫瘠的认知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当天下午,难得的文化课补习时间,沢田纲吉却满门心思都在琢磨中午看到的事情。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听不懂那些见过无数次面的知识点。
鹭宫途羽讲了没一会,就发现沢田纲吉看似认真的表情下实则是呆滞无神的双眼。自己的学生现在的这个表情去假装智障都没有人会怀疑,只会夸他一句演技好。
鹭宫途羽顺着沢田纲吉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纲吉君,看来比起文化课,你更想去和狱寺君训练?”
训练?什么训练?他一点都不想训练!
“我记得今天没有训练的!”
沢田纲吉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完全看不出刚才一边犯困一边迷迷糊糊琢磨着其他事情的样子,精神抖索得不像话。
他一抬头,就对上鹭宫途羽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纲吉君能告诉我你刚才究竟在想些什么吗?入神到都快要睡着了。”
“……”完了,他的小命可能保不住了。
看沢田纲吉没反应,鹭宫途羽干脆将手里的教案往旁边一放,拖了把椅子过来,直接坐在沢田纲吉面前。
鹭宫途羽轻轻笑起来:“怎么了纲吉君,为什么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就说来,老师一定为你解惑。”
他能够说自己其实没什么问题吗,除了刚才什么知识都没听懂外。
但是看着鹭宫途羽那副架势,沢田纲吉就明白他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怕是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虽然鹭宫老师平时不怎么生气——大部分时间是懒得和他生气——因此沢田纲吉也没有见过她真正动怒的场景,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和对方对着干。
他怂巴巴地将自己之前一直在琢磨的事情交代出来了。
鹭宫途羽听完,倒是有点惊奇沢田纲吉的好奇心。她以为这人一直不会关注这种事情来着,就像小动物天生就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一样。
“并不是你们彭格列的火焰。”她耐心解释起来,“彭格列的火焰是有属性之分的,但是不同力量体系中有着火焰能力的人也不少。比如英国的时钟塔那边就有着火焰异能力者。”
“你了解过石板和王吗?”
沢田纲吉抓了抓头发:“神奈川的那个巨坑?”
作为一个普通男子中学生,尤其是生活在并盛这种平静的地方,沢田纲吉其实很少会去主动了解这些事情。但是几年前的那个神奈川坠剑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七十万人因此殒命。所以沢田纲吉对此印象深刻。
哪得是多么恐怖的力量,才能一夕造成这样的结果?
“坠剑的那位是前任赤之王,王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分给臣属。赤之王的能力体现就是这样的火焰。”
“前任赤之王?那他现在是?”
“王坠剑只有一种结果,死亡。”
沢田纲吉顿时噤声,他直觉自己刚才引出了一个不好的话题。虽然鹭宫老师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就好像暴风欲来之前的海面,其下是汹涌到足以将人溺毙的波涛。
不过鹭宫途羽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了,科普到此结束,纲吉君现在可以继续学习了?”
“抱歉鹭宫老师!我接下来一定会认真听的!”
但是鹭宫老师其实完全没有说自己的火焰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啊。沢田纲吉看着对面黑发女性的侧脸,出神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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