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家中肠断的人……”
陆远起身，看向林鱼。
林鱼想逃，陆远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林鱼的手臂，将人推到，欺身压上。
台下群鬼欢呼。
“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假恩情。”
陆远似嗔似怨，唱起了《春闺梦》。
林鱼被掐着脖子，只觉得自己很冤。
他原本想救陆远，不想惹火烧身，要被陆远杀了。
陆远大有直接掐死林鱼的架势，林鱼感觉一阵窒息，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林鱼心口处蹿出一道黑气，径直扑向陆远，陆远向后躲开了。
林鱼趁此机会大口呼吸，然后咳嗽起来。
陆远犹豫了会，正想继续，突然一道白纸射了过来，钉入地面。
是尚卿！
所有的鬼怪都沉默了，转身看向赶来的尚卿。
尚卿看向剧烈咳嗽的林鱼，脸色凝重。
身旁的黑猫飞快地穿过鬼群，跳上戏台，来到林鱼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尚卿才开口说话：“不要动林鱼，这是我的命令！”
众鬼怪沉默散去。
花旦面具从陆远的脸上脱落，飞向戏台的横梁，不见了。
陆远摇摇晃晃地往一旁倒去，林鱼赶忙起身一把将他扶住。
尚卿看了林鱼一阵，转身走了。
“尚卿怎么会来？”林鱼问黑猫。
“我叫他来的，不然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麻烦。”黑猫甩了甩尾巴，凑近陆远，在他身上嗅了嗅。
“人没事，睡一觉就好。”
林鱼只好脱下外套，盖在陆远的身上。
黑猫跳下戏台，往前一阵小跑，钻进草丛不见了。
林鱼叹气。
幸好尚卿来了，不然他可能就交代了。
但尚卿的态度并没有明显转变，显然不可能从他身上套到有用的信息。
该怎么办呢。
林鱼发愁。
这时，他听到一声轻笑。
“谁？”林鱼问道。
那个声音却没再出现。
幻听么。
这时，陆远醒了，他捂着脑袋坐起，就看见身旁坐着的林鱼。
“怎么回事？”他揉了揉脑袋问林鱼。
林鱼简单扼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城市守护神？”陆远重复一遍，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城隍么？”
林鱼想了想，摇头。
淬妃和尚卿没有庙宇，他们应该不属于官方祭祀的对象。
陆远请林鱼到大排档吃了一顿，吃完便各自回家。
林鱼回到民宿时已经是零点以后。
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宣城没有你要的信息。”那个声音笃定地说，“不用白费力气了。”
“谁？你是谁？”林鱼坐起身来。
周围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来自隔着薄薄窗帘的窗户。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在那之前，我劝你早点离开宣城。”
“宣城怎么了？”林鱼赶忙问。
“宣城啊……”那个声音低低笑了一阵，消失了。
林鱼有不好的预感。
到了半夜，宣城的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
小巷的垃圾箱里，有人正在翻找着。
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人起身，拉耸着脑袋缓缓走开。
不远处，一只狸花猫发出惊恐的叫声，紧接着跑开了。
随着那人的移动，附近的猫狗都发出了惨叫声，但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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