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的回归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他们议论了一段时间后,便视之平常,有时还会主动和林鱼打招呼,攀谈起来。
“小鱼啊,谈对象了没,我给你介绍一个呗,人家姑娘是大学生,长得可水灵了。”
“这是我家自己种的菜,你拿回去吃啊!”
“林鱼,我是温衡啊,你还记得我吗,有空一起打游戏哈!”
村里人都很热情,但想起他们当初说过的坏话,林鱼还是心存芥蒂。
林鱼不好直接问他们关于母亲的事,于是打算找附近的山精野怪问一问。
九哥就算了,林鱼有些怕他。
听说风铃招灵,林鱼买了一串挂在窗户上。
夜里他听到低低的说话声时远时近,但没有任何精怪找上门。
“你这样不行!”一天晚上,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出现了。
林鱼四下看了看,没找到声源,于是在心里问:“那我该怎么办?”
“求我啊!”那个声音听着就十分欠揍。
林鱼翻了个白眼,翻身睡觉。
白天的时候林鱼四处走动,夜里则放鬼故事当睡前故事听。
立夏的夜里,林鱼被细碎的说话声惊醒了。
那个声音很苍老,听着像一个小老头儿,跟平时那个神秘的声音不一样。
他看向四周,然而并没有看到人。
林鱼将被子拉起来些,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有些害怕。
什么东西?
是躲在床底下吗?
林鱼不敢开灯查看。
“那个女人已经很老了。”
“她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坏人,她只是不太善良。”
那个声音似乎很无奈,就像说人坏话并非出自他的本愿。
这关我什么事?
林鱼不想理会。
“她的口业太重了。”
对方叹息一声。
“我想你为她的人生安排一个结局。”
声音突然近了,像是从房间的角落一下蹿到了床边。
林鱼吓得差点弹起,赶紧抱紧被子,往被子里缩。
“你要怎么安排?”
林鱼觉得非常害怕,索性将整个头蒙进被子里。
那个声音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要……怎么安排?”
林鱼捂住耳朵,但对方不肯放过他,一直追问,无奈之下,林鱼只能怯怯地在心里反问它,你希望她怎样?
对方没说话了,但林鱼察觉到它的恶意。
也不知那女人是怎么招惹它了,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恶意。
毫无疑问,它想让她死。
林鱼大脑飞快运转,想了几个死法,最后选定一个。
就让她被被子闷死好了。林鱼小声地在心里说道。
一般情况下,正常健康的成年人是不会被被子闷死的。
但对方笑了,声音高亢,似乎很满意林鱼的回答。
它消失了。
林鱼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拉下被子,安心睡觉。
第二天,林鱼听到村里敲敲打打办丧事的声音,人们说逝者是被被子闷死的。
是巧合吗?林鱼心烦意乱地想。
晚上十点多时,宣城那边琴师传来消息,林萱曾以作家的身份在宣城收集过民间传说。
“母亲写过书?我怎么不知道。”林鱼有些惊讶。
琴师洋洋得意道:“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别人那里问来的,但听说书没有发表,那些手稿也不知去向。看来你的写作天赋是继承你母亲的。”
林鱼确实会写些东西,但并不觉得自己有天赋。
“还有呢?”林鱼追问。
“啊……”琴师犹豫了会,接着说道:“你的母亲和玄香似乎是情侣,至少周围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还有呢?”
“淬妃你知道吗,她当年追求过玄香。”
这跟林鱼知道的差不多。
当然,他更倾向于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而已。
“还有就是宣城靠近鬼门,两天后鬼门会打开,可能会发生些不好的事。”琴师的声音隐隐有些兴奋。
“先调查到这,你回来吧。”林鱼怕琴师出事。
“放心啦,我过几天再回去。”琴师挂了林鱼的电话。
林鱼放心不下,又拨过去,但对方没有接听。
看了看天色,林鱼打算第二天再打电话给琴师。
下半夜,林鱼做了噩梦。
他梦到了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穿了衣服,一件黑色的仿佛浓墨一般的长袍。
他以站姿悬浮在半空。
林鱼发现自己也悬浮在半空。
周围围绕着黑色的草书汉字。
“很着急吗?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男人如是说。
林鱼立刻意识到那个神秘声音就是他在说话。
林鱼皱眉,没有说话。
男人看出了他的抗拒,笑了下,一手揽过林鱼的腰,将他抱住。
“不要再试图拒绝我,我的耐心快用完了。”男人一手卡住林鱼的下巴,强迫他张嘴,接着便吻了上去。
林鱼是直男,无法接受来自男人的吻,但他挣脱不出,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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