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自己的心上人才可以这样直观观看他心口周围并上手感受。
话罢,雨声急促起来,如同无数玻璃珠砸到地面。
天空再次闪过一道电光,撕开黑夜,伴随着“轰轰”的雷鸣声。
夜野肆穿上自己湿到漏水的衣服,和风雨作伴离开。
打死都不肯接受冷彻为他准备的衣服。
犟种。
.
白鸽联盟实验研究室。
花妄翩然走进电疗室,气场强大,自带杀气,周遭的家族人员不寒而栗,纷纷避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研究院医生看到花妄威风凛凛到来,一时背部紧缩,贴到墙面,脚趾扣地,大气不敢喘,眼神四处飘,嘴唇也在颤抖,道:“上……上校!你怎么突然光临……此地。”
“把花酒藏放了!”花妄逼视着医生,狠戾的眼睛带刀,“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能再残害他!”
残……残害?!
医生一听,人都吓到腿脚发麻,立马摆手解释:“不是残害,是治疗!”
谁敢残害花酒藏这尊大佛,谁都要把他供起来,供到他献祭给恶魔王那一天。
花妄不买账,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床上双目失神空洞的花酒藏,几乎是压迫着音量,质问:“你看他像是你们用电疗就能治好的样子吗?!”
确实不像,也完全不可能治好。
自从花酒藏知道自己是祭品,对花妄这位兄长,貌似失去任何亲情的羁绊感觉。
每次面对花妄的出现,他都表现的极为冷淡,好似陌生人,可背地里又怨恨自家亲哥不在意他。
“花酒藏,我们回家!”花妄语气里是别人无法得到的温柔,“哥哥,来接你回家!”
花酒藏只是淡淡地睨了花妄一眼,阖上眼皮,安静睡在床上,不愿多言。
即便他听力已经完全恢复。
他不相信自己还会有家,哪怕是一具空壳的家。
他无法理解十二年光阴中,他的大姐对他严加看管,还不让他与任何人单独相处。
自己犹如笼中的金丝雀,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对他尊敬有加却一直强迫他吃药、打针,自杀还救他。
哥哥常年不到实验室看他,一直在联盟忙活,写了信也不回,像是把信寄到了阴曹地府一般。
无情无义的哥姐。
花妄见他迟迟不肯动,冷冷一句——滚出去——终是把其他多余人物撵出现场。
藏匿在治疗室内的监控和监听器也在他手下的操作下,暂时无法使用。
他倏忽开口道:“还有761天。”
两年零一个月。
花酒藏被这数字撬动,掀开眼皮,嗤笑一声:“对!我就死了,你开心吗?你满意吗?哥!”
最后一声“哥”对花妄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堵得他哑口无言。
花妄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英年早逝、不得善终。
然而,等待花酒藏的不仅是死亡,还是永无天日的自由,是一场无尽的羞耻游戏,是恶魔王的玩物。
花妄清楚,他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花酒藏一直在被层层谎言包围在最中央。
但他也不能戳穿无数人苦心经营十二年的谎言。
缄默片刻后。
“你想要自由吗?”花妄道,“一年。”
闻言,花酒藏眼里遽然横生出一道光,可转念一想——
怎么可能,十二年都被关在实验室,谈何自由。
那道光旋即又黯然下来。
“这一年你不会继续呆在实验室,不再受任何GPS定位追踪,监视,监听,可以拥有自己的**,吃自己喜欢的食物,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去看世界——”
花酒藏还是被他哥口中的自由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问:“真的?”
花妄成功勾起花酒藏对自由的向往。
“真的!”花妄终于看到花酒藏儿时活泼好动的分毫影子,眼底笑意微微浮现,“千真万确。不过——你不能对任何人动心,最重要还是洁身自好。你清楚我什么意思。”
闻言,花酒藏想:都快要走到生命尽头,还不能谈一场短暂而热烈的恋爱吗?
“为什么?”他蓝盈盈眼瞳里的真挚溢出眼眶。
花妄直截了当,回答:“圣洁!”
圣洁?在死之前,迟早把它毁了。毁得一干二净。花酒藏心说。
花妄太了解花酒藏骨子里叛逆的性格,说话时的语气明显低沉而郑重其事,警告:“如果你没了圣洁,你会被关进洛丽塔。我和大姐都会受到刑罚,你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怎么被弄死,就像你看爸爸妈妈怎么被活活弄死的状况。”
洛丽塔——一个让白鸽天使比惧怕死亡还绝望的地方,去哪里呆着还不如死。
可又是绝大部分白鸽天使的信仰之地。
矛盾。
惧怕与信仰共存。
花酒藏听到“洛丽塔”这个地方,害他变成祭品、没有自由的地方,心里有些愤怒,却握不紧拳头。
因为洛丽塔是白鸽天使的信仰之地,他无力去抗衡多数人的信仰。
一时,他想到他的爸妈和大哥,从不信仰洛丽塔。
他不禁在心里念叨:爸爸妈妈……还有大哥……
花酒藏想到过去爸爸妈妈受刑的惨状,神经质地抖了一下,慢慢蜷缩起身子,内心叛逆的想法瞬间烧成死灰。
脑海里开始一帧一帧浮现出父亲残破身躯、肉片凌飞,母亲被绑在十字架上绝望嘶吼……
狠狠掐自己的肉,却还是挥不去脑海里的血腥画面,闭上眼,脑子里钻出他已死大哥的俊俏面容。
他猛然睁开眼,攥紧五指。
没错!
花酒藏还有一个哥哥。
年龄最大的哥哥——上一任祭品,为爱而死,和他的爱人死在了献祭前一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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