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空中飘着?
漩涡晴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又低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雷车?他不是和宇智波鼬在草之国吗?这个时候哪来的雷车。
噢,他想起来了,上次在卡卡西他睡觉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那这是他又回到了他小时候的事。
他小时候哪上过天。漩涡晴人有点想笑,往前飘了飘,结果面前像有一个透明墙一样,阻挡着他往下飞去。
漩涡晴人:……
行吧,不去就不去,他也不是非要坐雷车不可,飞可比这个快多了!
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漩涡晴人忍不住大呼小叫,“我怎么在这!?”
眼下那个左顾右盼悄咪咪混上雷车的,不就是自己吗?
“不对呀,我怎么没有这个印象,偷上雷车,这种事情怎么说都应该有点印象吧,可我真记不起来。”漩涡晴人碎碎念道,紧蹙着眉头妄图能来点印象。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漩涡晴人”掏出一本书,前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字。然后他掏出一支笔,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些什么。
过了一会,那纸上竟然浮现些了内容。
“漩涡晴人”目光坚定,收起书缩到一角。偶尔向外瞟去。
离得太远了,那书上到底写了什么,他也看不清楚,漩涡晴人扶额,只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蠢笨,这么奇怪的书,明显就像是个阴谋,仿佛设立好了一个陷阱,就等着自己跳下去似的。
结果当时的自己还真就这么蠢。
然后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漩涡晴人换了个姿势看着自己,嗯,这么看自己的话,确实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小帅。
“漩涡晴人”在路途中,蓦地跳下雷车,打了个滚,他拍拍腿上的灰,又掏出本子写了些什么。
这回漩涡晴人看清了,新浮现的是一张地图。
幕后之人想让自己走到哪里去?
漩涡晴人搞不清楚。
从天而降一个白袍男子,不知道是不是漩涡晴人的错觉,他好像盯了自己一秒。
但自己现在就像是幽灵一样,而且还在梦中,真的有人能看到自己吗?
那人相貌俊朗,一头长发雪白,眼睛也是纯净的淡蓝白色。长袍上是奇怪的纹理,如同古老的符文般。
他伸出一条查克拉长鞭,就是打向“漩涡晴人”,“漩涡晴人”虽然及时躲开,但鞭子打到的碎石飞溅,仍刮破了他的脸蛋。
但这点伎俩显然不够人看的。
那长鞭很快捆绑住了“漩涡晴人”,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接着“漩涡晴人”怒斥着那人,至于说了什么话,就像是被消音了一样,漩涡晴人一个字也听不到。
漩涡晴人只能凭借着两人的动作大概猜测。他想,自己就算再怎么傻,也应该发现了那个书是敌人给他的陷阱,那么现在的他就应该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
下一秒,漩涡晴人眼睁睁看着“漩涡晴人”的腿被折了一只,那一瞬间,他简直幻肢痛了。
“啊!”
太真实了……真实的令人恐惧。
漩涡晴人猛地坐起,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腿。深呼吸了几次,想以此缓解心中的钝痛,他想到之前忘记了去圣地腿伤的原因,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白眼人干的!
他挣扎的动作幅度太大,把身旁的宇智波鼬也闹醒了。
漩涡晴人这才发现,他们昨天是相拥而眠,怪不得身体倒是暖和的,心倒是凉了一截。
“你怎么了?”宇智波鼬脸色担忧,因为此刻漩涡晴人脸色惨白,甚至还滴了几滴汗,想到他昨天的呓语,只觉得他是做了场噩梦。
于是,宇智波鼬学着漩涡晴人之前安慰着自己的样子,一把抱住了他,抚摸着晴人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见他没回复,再次问他,“晴人,你怎么了?”
漩涡晴人闭着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不好的记忆抛之脑后,那个被掰断腿的感觉历历在目,漩涡晴人只觉得心惊。
后知后觉的,漩涡晴人挣脱怀抱,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智波鼬,手指指了指自己,有些惊喜,“你叫我……晴人?”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宇智波鼬唇角收了一点,“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改回去的。”
“不用不用!”漩涡晴人连忙摆手,“自然是乐意的,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漩涡晴人想,也许朋友就是这样的吧,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耍,有事无事都能包容着自己。
想到这,漩涡晴人语气更加诚恳,“一直以来,真的谢谢你,好宇智波。”
就是有点,差辈了。
没事的,只要宇智波鼬愿意,他漩涡晴人,可以做他的哥哥。
天刚破晓,日光像被稀释过,温柔地倾洒。估摸刚破初晓,漩涡晴人摸了摸外面的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就出发吧。”换好衣服后,漩涡晴人看向宇智波鼬,“要和爷爷打声招呼吗?”
只见宇智波鼬已经写好了一张告别的纸条,上面放着钱币。
果真是从头到脚的完美。漩涡晴人心里啧啧称赞。
漩涡晴人想了想,还是转头在纸上也写了点内容。
[我们会把铁人带回来的]
宇智波鼬抬头,看见漩涡晴人狡黠的眼神朝自己眨了眨,轻笑。
“嗯。”
无言的赞同便是最好的支持。
如今的线索也只有那个通道是孩子身高的人做的,同时这个地方孩子还在失踪,加上雨之国莫名戒严。
一连串线索串通下,找到拐卖孩子的真凶也许就是突破点。
不过真的走出了门外,漩涡晴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宇智波鼬言简意赅,“我们去那个流民的暂居住所,他们为了活命,会经常流窜大街小巷,消息也更灵通。”
漩涡晴人恍然大悟,但他仍有点疑惑,“既然因为战争,木叶作为大村子应该也收留了不少流民吧,平常我怎么没见到过?”
“他们都统一交给了木叶的孤儿院。”宇智波鼬见过无数两眼无光的孩子,只希望在孤儿院里,能找到他们活着的希望。
向村民打听了后,两人直奔那临时搭建的住所。
只是靠近,里面的孩子便齐齐抬起了头,小的不过两三岁,大的估摸七八岁,还有些老人。
快到十一月,像是天气的一道分水岭,风变得凌厉,寒意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每一寸空气里,而庇护所里的孩子们还身着破旧的单衣,几个人抱在一起取暖。
这样的景象令漩涡晴人心寒了一截。
昨天他们的衣服被通道两侧的石子刮破,也显得破破旧旧,只是脸有点太白净,下一秒,宇智波鼬那摸着灰的手就往漩涡晴人脸上擦去。
漩涡晴人没有挣扎。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人都在这困难的日子里挣扎,凭什么有人能穿的光鲜亮丽,这个道理漩涡晴人还是明白的。
好在这里似乎每天都会来一些新人,混入里面聊了几句后,两人了解了当地的情况,自从第三次忍界大战开战后,草之国和日之国虽然不说为流民们搭建庇护所,但也不至于将大家赶出去。
但是自从结束后不久,隔壁日之国的大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怒斥手下让不干不净的人进了日之国,接着又花了大量的钱雇佣忍者,接着日之国的流民全被赶走了。
运气好的有离木叶近的,那就直接往火之国投奔了,而离草之国近的,运气就相当差了。
草之国的大名最初并不把这当回事。
自从前段时间有天晚上整个村子都在戒严,然后第二天的时候又解除禁令,随即就有忍者建造了这个庇护所,年龄大的都被拉去干农活。
而年纪适宜的,则被一些忍者带去干其他活了。
“其他活?”漩涡晴人抓住了关键词,继续问小女孩,拿出口袋里偷藏的糖果,塞给了她,“你知道是什么活吗?”
“不知道。”小女孩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哥哥。哥哥们也想参与吗?可是过去的人越来越少,好几个哥哥姐姐都不见了,听爷爷奶奶说,他们被地上的影子吃掉了,让我们躲里面别出去。”
漩涡晴人与宇智波鼬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有个底了。
“哥哥们,但是我真的好饿,和忍者出去的大孩子回来才有大白馒头吃,我也想出去,可是他们不要我,呜呜。”小女孩擦擦眼泪,“如果我能长大点就好了。”
“可是出去的人也许会被影子吃掉,你不怕吗?”漩涡晴人感觉喉咙很干,脑子一片空白。
“哥哥,我想活着。”
完全空旷的庇护所,旁边倒是有一桶已经空了的桶,但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两人就知道,大名所能给予的,不过是水中掺了一点点米,连粥都称不上。
怪不得里面的人都饿得面颊消瘦。
可是大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能真是心怀天下吧。
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漩涡晴人给她口袋里暗自塞了些钱币后,漩涡晴人和宇智波鼬来到一处歇脚,低语地讨论起来。
“是忍者让小孩去挖通道,还是有忍者让他们去送死?”漩涡晴人皱眉,显然是对这种行为感到唾弃。
“庇护所是大名让忍者建的,那么这个事情定是大名的旨意。”宇智波鼬环顾着庇护所,“除了那些,刚才她还说了,每天十点多的时候,会有忍者招收小孩干活,只要我们也加入就好。”
如今时间还有一会,两个人并排坐着。
其实看着庇护所里的大家,漩涡晴人心里并不好受,他平日里从不悲悯外人,他只心疼他所爱护的人。
但此刻这个一方天地,如同有不少人在他的耳边求救一般。
“我好痛啊……我们还有救吗?”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伤口,伤口还没有好……痛!”
“……”
无数的负能量钻进漩涡晴人的耳朵里,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而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胸口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闷得喘不过气,心脏被焦虑和痛苦狠狠揪扯,酸涩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如果之前小樱阿姨开玩笑说要教他医疗忍术的时候,他答应下来就好了。
如果他会医疗忍术的话,他至少能让这里的人好过一点。
漩涡晴人有点内疚,愧疚压的几乎让他快喘不上气。
一只坚定的手握住他,力度不大,却让漩涡晴人瞬间清醒。他缓缓抬眼,看到宇智波鼬眼中的担忧与安抚,跳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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