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凌迟

郁千惆又羞又怒,拼命挣扎起来,奈何双手被紧紧反绑,绳子深陷肉中,越是挣扎越是剧痛,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道士用短刃的刀尖,轻佻地划过郁千惆裸露的皮肤,留下一条浅浅的白痕,威胁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不拿正眼瞧我,或者敢闭上眼,道爷我下一刀,割的可就不是你的衣服了!道爷我会把你的裤子也一并割烂撕碎!让你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让所有人都来‘欣赏欣赏’,你这具能把元承霄那魔头迷得神魂颠倒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妙处’!”

“你……无耻!” 郁千惆气得浑身发抖,脸颊因极致的羞愤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声音都带着颤音。

“过分?” 道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嚣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过分又怎样?小子,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我宰割!你能拿我怎么样?嗯?你倒是反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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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惆强忍着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道士,声音因极力压抑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努力维持着镇定: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与我……与巫峡阁过不去?”

那道士——烈阳子,听到郁千惆终于开口询问他的来历,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得意而扭曲的笑容。他好整以暇地用短刃的刀面轻轻拍打着郁千惆的脸颊,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刻骨的恨意:

“嘿嘿……终于想起来问道爷我的名号了?也好,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可还记得……清虚子?”

清虚子!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郁千惆脑海中炸响!他怎么可能忘记?!清虚子,正是四年前参与屠杀他巫峡阁满门的罪魁祸首之一!那个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的老道!后来,郁千惆利用他们之间的猜忌和贪婪,施以离间之计,使得这帮恶徒内讧,清虚子最终死在了他所谓的“同伙”手中。

“想起来了?” 烈阳子看到郁千惆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知道自己说中了,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意,“清虚子,乃是贫道的至交好友!我与他意气相投,一同修行多年!没想到……他竟会栽在你这个黄口小儿的手中,死得不明不白!贫道烈阳子!今日,就要替我那枉死的道兄,讨回这笔血债!”

原来如此!郁千惆心中顿时了然。难怪这道士虽身着道袍,却毫无出家人的清净无为之气,反而面相猥琐,眼神淫邪狠戾,与当年的清虚子简直如出一辙!果然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想通了此节,郁千惆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荒谬的讽刺感。他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极其轻蔑的冷笑,那笑容因他此刻的狼狈而显得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却又带着冰冷的锐利:

“呵……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清虚子的‘道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豺狼之辈,也只配与狐鼠为伍!”

“你!” 烈阳子被郁千惆这毫不留情的讥讽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将短刃抵在郁千惆的喉间,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牙尖嘴利!你这张嘴再厉害,能厉害得过道爷我手中的刀吗?!”

“要杀便杀,何必废话!请——便——!” 郁千惆毫无惧色,甚至懒得再与他做口舌之争。他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随即再次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是真的不再看烈阳子一眼,仿佛对方只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郁千惆这彻底的蔑视和无视,彻底激怒了烈阳子!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怒极反笑:“好!好!好!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沉!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刃,带着刺骨的凉意,狠狠地压上了郁千惆**的胸膛!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一刀刺入,而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刀锋极其锋利,切入皮肤并不费力,但他却控制着力道和速度,让刀刃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向下划去!这种缓慢的切割,远比迅疾的一刀要痛苦十倍、百倍!刀刃所过之处,皮肤被慢慢割开,鲜血缓缓渗出,带来一种如同凌迟般清晰而漫长的剧痛!这烈阳子,分明是故意要让郁千惆清醒地、完整地品尝这千刀万剐的滋味!

第一刀,从锁骨下方一直划到心口附近,留下一条长长的、皮肉翻卷的血痕。

剧痛让郁千惆的身体猛地绷紧,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他正承受的巨大痛苦。

划完这一刀,烈阳子非但没有停手,反而眼中闪烁着更加兴奋和残忍的光芒。他手腕一转,刀锋再次落下,紧贴着第一道伤口旁边,又开始缓慢地划下第二刀!他甚至还故意模仿着郁千惆胸前一道旧伤疤的形状,想要在其旁边“复刻”出一道一模一样的新的伤口!这简直是一种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极致摧残!

更恶毒的是,每当他完成一刀,看到鲜血开始涌出时,他便迅速出手,点中郁千惆伤口附近的穴道,强行止住血流。他并非心存怜悯,而是生怕郁千惆失血过多过早昏厥或死亡!他要让郁千惆始终保持清醒,清晰地感受每一刀带来的痛苦,他要慢慢地、尽情地享受这折磨的过程!

这烈阳子的心思之歹毒,手段之残忍,当真是比那噬骨腐心的奇毒,还要毒上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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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刀,烈阳子故意改变了角度,刀锋斜斜划下,仿佛要在他的胸膛上刻下一个扭曲的符号。这一次,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冲垮了郁千惆强自支撑的意志堤坝。他再也无法完全抑制,身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关被咬得咯咯作响,一股腥甜的热流猛地涌上喉头,他猛地一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殷红的血液溅在他苍白的下巴和胸膛上,触目惊心。

第四刀、第五刀……

烈阳子如同一个癫狂的匠人,在一件没有生命的材料上肆意雕刻。他一刀接着一刀,动作缓慢而精准,享受着刀刃切割皮肉的感觉,更享受着欣赏受刑者痛苦模样的变态快感。

第六刀、第七刀……

郁千惆的意识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持续不断地刺穿他的神经末梢,起初是尖锐到极致的感知,但当这种痛苦超过某个临界点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似乎被触发,反而开始变得麻木。痛感依然存在,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第八刀、第九刀……

到了第十刀落下时,郁千惆已经感觉不到具体的疼痛了。他的整个神经系统仿佛被过度强烈的刺激所摧毁,彻底切断了与大脑的连接。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涣散,失去了所有焦点,仿佛灵魂已经从这具饱受摧残的躯壳中抽离。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软软地悬挂在那里,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破败人偶。唯有绳索深深勒入腕骨带来的撕裂痛楚,还在顽固地提醒着他,这具身体依然活着。

此刻的郁千惆,意识已经完全丧失,陷入了一种深度的昏迷或麻木状态。他的身体对于烈阳子后续的切割,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就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只有那锋利的刀刃划过时带出的寒光,四处飞溅的温热鲜血,以及他嘴角不断溢出、混合着泡沫的暗红色血液,才残忍地证明着,这依然是一具正在被凌迟处死的、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很快,郁千惆的整个上半身已经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纵横交错的刀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将他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透明,他的身体彻底软瘫,所有的重量都悬挂在那双被反绑、早已被粗糙绳索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上,像一个被野兽疯狂撕咬、蹂躏过后丢弃的破布娃娃,支离破碎,不成形状。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生死,只在旦夕之间。

这般惨绝人寰的景象,倘若被元承霄亲眼目睹,只怕会当场心神俱裂,彻底疯魔!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施加酷刑之人碎尸万段,让这整座庭院、乃至整个江湖,都为郁千惆流尽的血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可惜……

元承霄永远不可能见到这一幕了。

并非因为他来不及赶回,而是因为……他根本,无法赶回。

有一种绝望,叫做缺席。有一种悲剧,源于身不由己的阻隔。

元承霄此刻,正陷入另一种泥沼,另一种煎熬,另一种……或许比亲眼目睹更加残酷的、未知的劫难之中。命运的齿轮,在各自不同的轨道上,正朝着更加黑暗的深渊,无情地碾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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