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啦!”温竹听抬起头,揉了揉发散的头发。看着已经醒了的叶燃晚惊讶的问,叶燃晚其实醒了很久了,刚醒的时候,头还有点晕晕乎乎的。撑着床架闭眼休息了一下,才终于不晕了。温竹听习惯性的看时钟和吊瓶。看到吊瓶还有一大瓶时,安心的吐了一口气。
叶燃晚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他就是恐惧症发作造成了强烈的应激反应。做了MICT又做了一个小手术。现在在挂葡萄糖,据来查房的小大夫说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挂完水等三十分钟就可以出院了。现在叶燃晚就盼着葡萄糖快点挂完,好出去参加签售会的下半场。毕竟上半场他根本参加不了,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温竹听握着叶燃晚的手,头枕在病床上。戴着墨镜的耳朵被蹭的泛红,他的脸也有点泛红。在叶燃晚昏迷时他喝了一瓶威士忌,平常优雅的他在病房里第一次拿着酒瓶往嘴里灌。有几次差点呛到,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叶燃晚,心很少像现在这样剧痛。等到脸色逐渐恢复的叶燃晚,他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把威士忌拿出病房,把酒瓶扔进垃圾桶。
然后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一把脸,漱一下口。或许是为了方便等会儿在叶燃晚面前孔雀开屏,他还在自己身上喷了一些香水。以至于他像一个香囊一样,随时都散发着苍兰与古龙水香。虽然他喷香水的量并不大,但每个人都能闻到这清晰,淡雅的香味。叶燃晚嗅觉不灵,醒过来时没有闻到香水味。但他看到温竹听耳朵上与脸上的红晕时,以为是他做坏事心虚了。
“你又闯什么祸了?”休息了一个半小时,叶燃晚的状态已然好了很多。他撑着床板,慢慢坐起来。头似乎是受到了猛烈的摇晃与撞击,让叶燃晚头晕目眩。比在车上的症状要严重的多,他双手捂着头,无声的呐喊着,他刚问完温竹听话,身体便不受控制的疼痛起来。温竹听着急的声音回荡在叶燃晚的耳边,那淡雅的古龙水混着苍兰的香水萦绕在叶燃晚的身边,像是镇定剂一般让叶燃晚头晕目眩的脑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小,小晚。”温竹听颤抖着摸着大汗淋漓的叶燃晚,不知怎的,突然叫起了叶燃晚的乳名。而叶燃晚正被噩梦缠绕,兴许是MICT的副作用实在严重。叶燃晚许久未犯的躯体化像定位仪般精准找到了他,头晕,手抖,呕吐,如酷刑般的体验让叶燃晚恨不得马上了结生命。但身边人的呼唤却成为他的心结,让他向死不能,又让他郁结于心。温竹听看叶燃晚稳定下来,颤抖的手才终于收回,他静静听着叶燃晚并不放松的呼吸声。像哄小孩一般,用白皙细长的手轻轻拍着叶燃晚的肩膀哄他入睡。过了十分钟,叶燃晚真的放松了下来。
温竹听看着像一块黄油似的瘫软在床上的叶燃晚,看到叶燃晚舒展的眉头,听到叶燃晚轻缓,平稳的呼吸,他才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长舒一口气。他看着吱呀转动的风扇,嘀嗒嘀嗒的心率仪,春意盎然的树木与花草。低头看着刚接受完急救手术的叶燃晚,由于昏迷加电痉挛,叶燃晚变成了如今这幅昏迷不醒,半生半死的状态。他伸手捋顺叶燃晚散在耳边的碎发,忽然间想起,有一次叶燃晚向他提过,自己的头发一开始原本是浅蓝色,后来,因为父母双亡,兄长失踪他把头发染成了棕黑色。成年后,他把头发又染成了黑色。
他说,等哪天找到哥哥了他就把头发重新染回小时候的浅蓝色。温竹听问他浅蓝色长什么样子?叶燃晚被他这番话逗笑,调侃温竹听的语言表达能力,说哪有人把发色说成长什么样子的。温竹听也注意到自己问的话太过奇怪,随即脸红了起来。换成另一种表达方式,明显顺畅了很多。叶燃晚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希望的颜色,是在极度深寒中能窥见的唯一的光。也是唯一能代表他的颜色,浅蓝色既易碎又坚强。
那是属于他的颜色,温竹听温柔的抚摸着叶燃晚乌黑的长发,在心里静静念叨着。叶燃晚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心了,自从没有了家人后他每晚都噩梦连连,即使点着夜灯也依然会害怕。只能抱着小时候与家人的全家福,自我安慰的慢慢的睡着。每次只要他睡着了,就准会做梦。而且梦的内容几乎都一样,皆是关于父母与兄长的。一部分是儿时的回忆,一部分是父母死后,自己与哥哥参加葬礼。剩下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梦境,但就是这些,却折磨了叶燃晚20多年。
叶燃晚从来没有安心的入睡过,最快的入睡时间都要将近三个小时左右。其中的两个小时,叶燃晚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对于父母的离开并没有表现出哭天抢地的悲哀感,也没有被吓到。他只是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出生,他在当上家主后就一直都在寻找父母的死因。他想知道自己的爸妈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世的。他自责是自己的出生造就了这出悲剧,如果这个家里只有哥哥一个孩子,那肯定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了。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孩子,但偏偏父母又对他寄予厚望,偏偏哥哥还那么爱他。他小时候尚还期待着长大后与父母,兄长一起去遨游世界。可还没有实现,就已经家破人亡,身为刑警的叶燃年和江楚晚在一次拦截行动中不幸被子弹射中要害,叶燃年因伤口感染最终不治身亡,江楚晚因身中数弹而当场牺牲。
江楚晚与叶燃年是在知道了敌人的情况下接近公路去营救孩子,江楚晚绕到敌人的后方营救出了孩子,并把孩子成功转移。叶燃年在侧后方进行狙击,江楚晚营救完孩子向叶燃年发了一个口哨暗号。意思是:我已把孩子成功转移,可以进行狙击。可还没等叶燃年接收到,江楚晚的声音就从无线电中消失,叶燃年知道肯定是江楚晚遇害了。但他不能激动,冷静的呼了几口气后,他瞄准一个毒.贩,满心愤恨的按动了板机。子弹精准射中一名毒.贩的脑袋,让他当场死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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