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谷哀莫大于心死,道:“你出去,我和你无话可说。”
叶知秋道:“花锦簇留在府里,后患无穷。”
虞若谷道:“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后患??你想送走,你自己和女儿说去。”
叶知秋道:“你明明知道我和女儿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起来。”
虞若谷道:“谢了之的事,你不打算说些什么?”
叶知秋道:“那玉佩我已经找了之要回来了。”
虞若谷道:“你当初明明可以娶谢胭脂过门,为何偏要去招惹我?”
叶知秋道:“她不适合做我的妻子。”
虞若谷心中冷哼一声,叶知秋所说的不适合,终究是为了自己面子,他不想被外人说他娶了一个乐师,娶了一个琵琶女。
虞若谷道:“了之这孩子苦了这么些年,心中难免生怨,你以后要对她好些,否则,往后叶府的日子恐再难安宁了。过些日子,你找个良辰吉日,让了之入叶家族谱,总不能一辈子姓谢吧,早办一日,了之便早心安一日。”
叶知秋道:“生怨?我已经认她了,她已经是回首城的二小姐了,有什么可怨的,若不是那日刘太傅在,她哪有资格喊我父亲。至于入族谱,更是想都不要想。”
虞若谷闭上双眼,揉着太阳穴,道:“你走吧。”
此时,桑元跑了进来,躬着身子道:“城主,调调病了,你要不要过去瞧瞧?”
叶知秋闻言,匆匆赶往思容轩。
叶知秋一踏进思容轩,便听到调调在喊自己。
花锦簇看到叶城主来了,道:“调调,叶城主来了,要不要好好吃药呢?”
叶知秋奔到调调床前,将花锦簇挤到一边,药洒了一身。
叶瑟浓忙扶起花锦簇,道:“我陪你换件衣裳。”
花锦簇忙道:“不用小题大做,不急,还是等调调病情稳定了再说吧。催雪,恐怕还得再麻烦你重新熬一碗了。”
催雪接过空碗,转身去了厨房。
虞调调小脸通红,红疹遍布全身,指尖被棉布裹着,防止她忍不住痒而抓破身体。
“姨夫,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叶知秋安慰道:“有姨夫在,小调调不会有事。小调调乖乖吃药,等你好了,想干嘛告诉姨夫,姨夫都帮你实现。”他眼光瞥向跪了一地的大夫,喝道:“一群庸医!府里养你们何用?!上次配不出救瑟瑟的解药,这次明知是何病因,还迟迟不见好。”
调调道:“姨夫,你不要怪大夫,大夫给调调治病了,是调调不想吃药。”
叶知秋道:“你不吃药,怎么能好呢?听姨夫的话,好好吃药,不要再任性了。”
虞调调点点头。
花锦簇见调调答应吃药,心里松了口气,她转眼一瞧,叶瑟浓已走至门边,她见状跟了上去。
而虞若谷则是等叶知秋离开思容轩之后,才带着调调爱吃的零嘴赶过去。
花锦簇跟着叶瑟浓来到竹子园,这里清新雅致,道路两旁竹子林立,将二人的倩影掩盖其中。
花锦簇道:“你怎么出来了?”
叶瑟浓顿了顿,嗫嚅道:“我说出来,你千万别嫌我心眼儿小啊。”
花锦簇道:“哦,说来听听。不管你是心眼大,还是心眼小,我都喜欢。”
叶瑟浓道:“我父亲对调调太好了,好到让我心里很不平衡,他的温言细语我从未体会过,他的耐心也从未对我展露过。”
花锦簇道:“叶城主对你可能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更何况,孩子渴望父爱是一种本能,怎么会是小心眼呢?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你这样想的。”
叶瑟浓道:“是吗?”
“是啊,阿浓,我姥姥说啊,这人生在世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事事圆满,凡事只求小满即可。更何况你身边有那么多人爱你,又何必去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的去揣摩去试探父爱呢,真正的爱是一目了然的。都说父爱如山,大概,你的父亲是座高高在上的冰山吧。”
叶瑟浓微笑道:“好阿簇,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听你这样说,我心里畅快了许多。”
花锦簇道:“调调的母亲呢?”
一层阴郁的神色染在叶瑟浓下垂的嘴角,道:“我小姨,她生下调调后就死了。”
花锦簇敏捷的感知到叶瑟浓情绪的起伏,道:“好可惜啊。你是不是很喜欢你小姨?”
“是。她不但是我小姨,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幼时我高热惊厥,若不是小姨及时发现我,我就成傻姑娘了,就遇不到你了。”
不知怎么,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花锦簇的心头,她上前抱紧叶瑟浓,道:“谢谢小姨。看得出来,你父亲是真心疼爱调调。”
叶瑟浓道:“内疚心虚吧。”
花锦簇道:“内疚?”
叶瑟浓道:“没事,没事。”
这日天朗气清,和风习习。
虞调调的病彻底好了,叶瑟浓心里高兴,手持锦瑟,一阵飞花乱舞。
花锦簇笑吟吟的看着她。
叶瑟浓收剑,道:“阿簇,想不想学武功?我教你啊,这样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放心些。”
花锦簇抗拒道:“不了吧,上次跟你学,腰酸背痛了好几天,我还是不学了,你如果担心我,我以后天天粘着你,不离开你,这样我就不会有危险啦。”
正在此时,谢了之走来,花锦簇为了转移矛盾,招呼道:“二小姐,过来坐坐啊。你快劝劝你姐姐,别让我习武。”
谢了之走过来,道:“这习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花锦簇看向叶瑟浓道:“可不是嘛。了之,你会不会武功啊?”
谢了之苦笑道:“自小体弱,风餐露宿,填饱肚子都是奢望,哪还有力气学武。”
“阿浓,你瞧,了之也不会武功,不是好好的吗。”花锦簇这才注意到谢了之鬓间之物,这花她曾在谢了之屋子里看到过,道:“了之,你头上簪的是什么花?好漂亮,好香啊。”
谢了之道:“这是荼蘼花,你喜欢的话,改天送你一朵。”
花锦簇道:“不用,不用,君子不夺人所好,阿浓院子里有好多花,我都看不完呢。”
叶瑟浓见她们二人聊得火热,拿起锦瑟,走到一旁又练起剑来,院子里的竹子都快被锦瑟削绝了。
谢了之道:“这竹子是不是跟她有仇啊?”
真是主子吃醋,竹子遭殃。谁知被削下的竹子借力往花锦簇那边飞去,花锦簇赶忙跑向别处,可那竹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拐了个弯朝花锦簇袭来。
“阿浓,你别砍啦!!”花锦簇边逃边喊。
“天啊!”催雪看到这种场景不禁惊道。
千钧一发之际,谢了之用力踢向脚边的石子,打向竹竿,那竹子拐了个方向直挺挺的插入墙根之中。
眼见有惊无险,花锦簇松了口气。
催雪凑过去,道:“大小姐怎么了?”
花锦簇道:“你家小姐想让我习武,我没答应,估计是生我气了。”
催雪道:“那小姐要是知道城主要为她择婿,岂不会更生气?”
花锦簇道:“什么??择婿?!!”
催雪点点头,道:“城主让我喊小姐过去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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