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体街森鸥外的诊所里,气氛冷凝,与谢野晶子和森鸥外的之间的矛盾再次爆发,但是情况更像是与谢野晶子单方面的崩溃。
被扫落下的物品凌乱,地面上狼狈,同样狼狈的还有在诊所里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与谢野晶子被逼迫地退无可退,病床上洁白的床被渗出浅淡的粉色,面容已是没有血色的病人因为伤重丧失了语言能力,然而他涣散的眼光死死盯着近前的少女,警惕和恐惧被与谢野晶子一览无遗。
……
不…不要…不用再救我了!
……
与谢野下士,治疗他们!
……
走开啊!
……
与谢野晶子慢慢伸出颤抖的手,玫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最后的哀求,不,不是的,我、我是…但是那位濒危的病人竟然瞳孔瑟缩,刺痛了与谢野晶子在前的手,条件反射性地缩了回去。
“啊——”
玫红色的眼睛里最后的神采被磨灭,在一旁静静观察的森鸥外看了看本应该被与谢野晶子从地狱拉回来的病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生命逝去的与谢野晶子止不住地颤抖,一时不知道该进该退,最终瘦弱的女孩过于脆弱的神经还是彻底断了,连在昏睡中都不住地颤抖中,紧挨着的双臂弯曲在胸前,攥起来的手隐隐有想要握住什么,但最后只是徒劳地拉着衣领口。
面前一死一昏的两人,森鸥外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最后的走向,翻开的文件夹下笔写下了结论,神色颓然地走到与谢野晶子身边,拔下她后颈的麻醉针,“可惜,还以为可以接受了呢。”他身后的金发女孩歪着身体打量着昏迷的与谢野晶子,森鸥外看着那般可爱的行为,柔和了神情,伸出手顺了顺爱丽丝的头发,浅浅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拜托爱丽丝酱了。”
……
这是得到店长应允之后的第三天,伊藤越在这样晴好的一天再次踏入了镭体街,压下心里升起的反感,瞥见没有过分遮掩的蓝天,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镭体街在近几年都没有政府方面妥善的处理,反而聚集了不少境界窘迫的各类人士,纷争不断,磨合之中,这里生活的人与外界的人形成屏障。缓缓走的伊藤越无可无不可地想着,远处隐隐传来殴打的声响,青白的异能在下一瞬熟练地布置在身上,绕开一波又一波的人之后,伊藤越再次站到了森鸥外简陋的诊所外。
“叩、叩、叩。”
试探性地敲了敲,之后,伊藤越退到灰暗的阴影里,还是有点冰冷的墙壁,隔着几层衣物都还是感觉得到,没有等待很久,开门的人来的很快,是森鸥外,相比于之前看到的模样,这时的他看起来“落魄”非常,搭配着凌乱的发,这样的扮相在伊藤越看来有点过了,但是森鸥外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看到伊藤越再次来到诊所,可以算得上是这几天来让他还算愉快的事情了,略微侧了身子让一边的伊藤越进去了。
“很高兴你能够再次来到这里,伊藤君。”公式一般温和的笑容就挂在他的面上,只是森鸥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那双暗红色的眼瞳深邃失真,伊藤越没有直接和他对视,“森医生的提议很好,我决定好了。”估摸着两人的身高差距,让他只能选择在适合的距离回应森鸥外。
一如既往的孩子气,森鸥外转身到存放资料的柜台前,抽出伊藤越之前病历,戴着白色的手套打开,一行行地掠过,“那么,伊藤君,你是想要哪个方案呢?”眼睛没有移开,这份记录里面明显写着伊藤越身体的另外状况,森鸥外倒是有点想要他选择其他的治疗方案了,他也很好奇这份异常背后的原因。但是森鸥外并不想要让伊藤越知道他的想法,看着至今还没有发现自己问题的少年,他还是很想要收下的呀。
嘛,还是,允许你自由选择一次吧,毕竟老师还在看着啊!
伊藤越早在森鸥外问起的时候就走近不少,眼睛一片清明,“我更希望得到与谢野小姐的帮助。”
遗憾!
森鸥外合上了手中的记录,想到这几天,似乎他的努力起了反作用,那位天使的病情反而更加重了,对伊藤越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吧。在已知与谢野晶子无法为他所用的情况下,她现下的状况对他来说是已然是好的结果了,看着伊藤越,森鸥外微微笑了,“那好吧,伊藤君。”
在答应之后便将没有再停留伊藤越的想法了,但还是在伊藤越转身的下一刻说了一句,“对了,伊藤君。”
“保证她活着哦。”
警告性极重的话语在伊藤越耳边响起,心跳加快,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目的在一开始就被森鸥外看穿的惊慌,尽管如此,伊藤越还是迅速调整了他的情绪,连同那份战栗也压了下去,“会的。”声音有点微弱,收敛容易从眼中察觉的恐惧,伊藤越立刻远离了森鸥外。
脚步没有停歇地奔上二楼,心情得到平息后,伊藤越将注意放到了比之前还要昏暗的房间里,他轻浅的呼吸在这里十分清晰,等了一会儿,伊藤越才适应了这片暗色,他也看到了自身情绪混乱的另一方面原因,与谢野晶子坐在轮椅上,身形比之前更加瘦削,让他真正心下一跳的是她在这样的动静中毫无反应的种种状态,伊藤越凑近不少,微微低着头的少女,面色沾染了点环境的灰白,玫红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伊藤越能够看到她眼中蹲下的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伊藤越觉得十分的熟悉,但之后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眼前的情况更加重要,伊藤越便没有急着追寻那份情绪,他伸出手凑近与谢野晶子交叠的双手,看到她此刻依旧没有反应的状态,蹙了眉。
这样的她估计没有办法……
伊藤越没有再靠近了,收回手,一言不发地将与谢野晶子连带着她的轮椅带进他的异能空间,这个比蝴蝶还要脆弱的少女,
“对不起。”
我将要再次伤害你。
伊藤越把那份沉重归拢到一边,将自己的状态收拾一下,便出了空间。
在森鸥外的注视下,伊藤越将那位天使带了出去。
元旦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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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侦探社的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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