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瑾觉得问题的重点来了,他开始试探柏霆:“既然不是生理疾病,你这是弯了?”
柏霆不说话,林君瑾心想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二人的气氛反转了,林君瑾现在是一个法官,柏霆是一个罪犯。
过了几秒,柏霆找回气场说:“没有,君瑾,你误会了,我不喜欢男人。”
林君瑾:“那你为什么……”
柏霆打断他:“因为你,你现在和男性在一起了吗?”
林君瑾差点以为这个世界疯了。
他是一个铁打的直男,柏霆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
于是林君瑾没等柏霆说完,开门见山地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的这话,你千万别来了,咱俩也不合适。”
柏霆必须问问他:“为什么?你……有家庭了?”
林君瑾果真点开了微信头像,上面只有一个穿背带练习走路的婴儿背影,看不清脸。
“是,既然你要问理由,你看,就是他。”
林君瑾没注意到柏霆的神色更奇怪了,他继续装出挺能显摆的样子指指小生命:“我是人父了,我还是不喜欢接近任何男性,你想积点德就放过我。”
说话的功夫,林君瑾坦然地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柏霆见他关上窗户后,也不阻拦。
车开走了,林君瑾一秒变怂,他紧张地低着头,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
其中有他的父母,妹妹和借贷每月还款的验证,这个月的他用工资交上了。
“哥,那个人又来找你了?”他妹妹林玉洁问,“你要不求助公司帮你把这人拉黑,别让他跟着你坐飞机……”
林君瑾打字:“没用。”
妹妹皱眉:“哥,他到底是谁,我为什么总是觉得你拒绝的不明显……”
林君瑾:“我不想说,你也别问他是谁了。”
妹妹还想问问,哥哥说:“我刚刚解决了问题。”
妹妹道:“可……你们五年没见了吧,他在飞机上一眼能认出你,他真的不是喜欢你?他如果一查……”
林君瑾用一串文字阻止她:“一,我和他没感情,二,我从来不是同性恋,三,他只是一时兴起,他不可能看得上一个用男人身体怀孕的怪物,你再说,我要被抓到新闻上研究了。”
林玉洁生怕他动摇:“哥,你挺住,你可别弯啊。”
林君瑾看窗外嗯一下表示,“天塌了,我都不学那种人一样变弯。”
与此同时,柏霆身在机场外,他的肩部下塌,黑眸注视着头顶那架飞机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柏霆喃喃自语:“孩子?连这点都对上了,是因为我们那一夜……”
天洲是林君瑾这个小镇青年的家乡,也叫蓝花楹之都。
因此全市的绿化带种植了很多这种花,此时一朵柔软干净的蓝色花瓣掉落在车内。
柏霆捻了一片,放到鼻端边,不由得想到了他初次认识林君瑾的那天晚上。
受当地政府的邀请,他本来很正经地跑来天洲参与一场商业开发,众人皆醉的酒局上,有人端上一瓶酒。
一位五十来岁的开发公司老总亲自斟酒。
一开口就是:“柏爹!今日商场父子情,请受老儿子一杯酒!”
天州人嗜酒如命,小辈敬酒是谈判桌上的大礼,二十来岁的柏霆一向是自诩有些酒量在身上,那碗特产佳酿也被|干了一个底朝天。
可随后的所有记忆都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雾中。
他结束应酬,犹如做梦,浑浑噩噩中被两个人搀扶到某个酒店的房间,燥热的柏霆跌坐在床上,耳朵听到有人反锁房门。
他眼神迷茫地摸向了身下的一具身子。
“啊……嗯……玉洁,哥……去接你,你别怕……那帮小流氓……你们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是猫一样的好听声音,柏霆醉了,被撩的五迷三道,他也听不出男女。
靠本能,他一把掀开了被单,只看到一片白白嫩嫩的后背,还在扭来扭去。
这让他怎能把持住,他直接被床上的佳人给勾住了魂,柏霆甚至全程没有把佳人翻个面。
等到双方再如大梦初醒般醒了过来,已经是事情发生的两天后,酒店的床上躺着一个不高不矮的男的。
原来梦里的快乐是真的,只是佳人非女。
正在柏霆思考人生的时候,床上人狼狈而疼痛地扭过身,一抹晨曦从房间窗帘后面投射,他睁开的眼睛对上了柏霆。
是脆弱茫然的眼神。
这把柏霆看愣住,男性下一秒就变脸色,冷冷挥来一拳:“——变态!滚!”
这就是林君瑾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五年来,柏霆从来没重新回忆一下这次艳遇。
直到一个月前。
他竟然梦到了林君瑾。
梦中,有那一夜的经过。
他又看到一张永远定格在一瞬间的黑白遗照和一个七岁孩子。
死者也叫林君瑾,孩子么,没大名。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小宝宝的脸和自己长得如出一辙。
对,就像一部穿越电影,他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和未来有关的——预知梦。
梦继续告诉柏霆,五年来,那个林君瑾一直饱受折磨,林家人隐瞒了这件事,但他们也过得很苦。
年迈父母一周才会主动采购一次冷鲜肉。
妹妹在上大学,一个月只有800块生活费。
孩子的当季童装只有三件。
他们全家五口人挤在一起,十八岁的少年林君瑾当初生产前很想吃一个不知火橘子,他都没舍得买过。
更不幸福的大结局是,两年后,还得养家糊口的林君瑾将死于一场空难中的见义勇为,那个孩子也会在儿童高烧中一起死去。
柏霆把林君瑾的一生都看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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