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顿一天,第二天两人都开始忙了。顾橪给陈享弄好早餐,留了字条在桌上,自己先去上班了。
陈享起的稍晚点,醒来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洗漱出来,先去厨房给自己泡杯柠檬水喝了,坐到餐桌前,捡起顾橪留的字条看了看,放会原处。
桌上罩着三个碗,陈享不太想打开,顾橪做的早餐有营养但没味儿。
一般都是那几样。
水煮肉片,水煮鸡蛋,蔬菜沙拉,蒸地瓜玉米。
都没放过盐,吃一次两次觉得新鲜,连续吃一个星期陈享实在吃不下。
吃不下又不得不吃,给定了任务呢。
陈享犹豫两秒,艰难地揭开罩子,叹了口气,晚上必须跟顾橪谈谈,争取一下自己吃什么早餐的权力。
吃完那些东西,陈享换身衣服也出门了。
先去以前吃的早餐店嗦了碗全是辣椒油的粉,感觉胃里都充实了,才开车去店里。
林野已经去山村那边了,昨儿和他通过话,具体事情已经排上日程了,资金暂时够了,不用那么着急。
陈享说好。
顾橪那天跟他谈了下,说自己也想出一份力,陈享没同意。可能是老贵跟他说了什么,顾橪担心他把家底都捐了,听得他哭笑不得。
钱是拨出去一大笔,但不至于捐家底的地步,老头留给他的足够他这辈子衣食无忧 ,虽然他胸无大志,早些年跟人学投资,挣了不少。
捐出去的数目确实不少,真不至于到家底。
陈享打趣问顾橪是不是怕没钱了,要他养着。
顾橪转身回屋出来往陈享手里塞了张卡,说这是他这些年的所有积蓄。
陈享摊开手看着掌心的卡愣了下,看着顾橪好一会儿,知道他是认真的,顿时慌了,让他收回去,他不能拿。
“收着吧。”顾橪说,“密码我发你微信了。”
虽然不知道顾橪这些年有多少积蓄,一张薄薄的卡也没多少重量,拿手里却觉着沉。
陈享是认定了后半生非顾橪不可了,什么事情都能为顾橪着想,为独财产没想过,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顾橪这么做让他有点愧疚,自己若这时也把积蓄房产什么交给顾橪,他肯定不会收,这也不是交易。
他觉得自己突然富裕了,出门配保安的那种。
顾橪在腰上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贫。
离预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两个人加班加点能如期完成。
为了白天陈享不耽误时间,大宝熬了几个大夜,把需要打磨的地方都处理好,弄上编码。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陈享制作起来就非常快。
从最初的石头只是石头,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现在看起来就有些眼前一亮和叹为观止的效果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细节上不断的修改完善,繁琐也需要耐心。
陈享看了眼时间,晚点还要去接顾橪下班,和老贵打声招呼,先走了。
提前结束他去了趟医院,方书维伤好了,却没出院,一直在那躺着。
和老贵聊天无意间聊起,第一次见方书维那时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因为感情的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也不知该怎么说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享敲了两下门,等一小会也没听到里面人说进来,他推开门自己进去。
方书维坐在靠窗的窗户边,手臂搭在窗台上,脑袋搁手臂上,听脚步声动都没动一下。
陈享也没说话,走过去倒了杯水放方书维手臂旁,“入定修仙吗?”
进病房之前问了护士,说他今儿一整天都在这没动,他助理来过两次,没劝动,让陈享帮忙疏导疏导。
陈享只是笑笑,他说话在方书维那肯定不如助理,况且,他疏导他什么,自己在他眼前晃足够让他情绪失控的。
方书维眼皮稍耷拉一下,过了两秒脑袋终于抬了起来,端起水杯慢慢抿了一口。
陈享站着没动,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嘴里,看向窗外的花园小坛。
花盆换季,搬空不少,空了的地方露出点泛黄的草,贴着地面倔强地长着。
“你来看我笑话?”大概一整天没说话,方书维声音听着跟劈叉了一样。
“知道就好。”陈享把烟拿在手里,“能抽烟吗?”
方书维喝完杯子里的水,把空杯递到陈享面前:“还要。”
陈享挑眉,接过杯子给他再续了杯。
“看过小说吗?”陈享点燃了烟,吸了口。
“没有。”
“那可惜了。”陈享说,“你应该去看看,尤其是那种修仙的,现在你在筑基期。”
方书维偏了下头,看着陈享:“顾橪让你来的?”
“这次我来不代表谁,仅代表我自己。”陈享转身把烟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吃东西吗?”
方书维没说话也没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陈享拿出手机给点了份外卖,手机揣回兜里,过去和方书维一起修仙。
外卖送到陈享放到茶几上,方书维还是那样坐着没动,陈享得去接顾橪下班了,临走前让方书维把东西吃了,不然明天还来。
出医院门顾橪电话打了过来,问陈享怎么不在店里。
陈享愣了下,说在去接他的路上。
顾橪笑了起来,说:“你直接去上次那家分子料理店,我随后到。”
陈享还想问去那店干嘛,最近去那家店吃腻了都,顾橪挂断了电话。
陈享拿着手机愣了老会儿,才启动车子。
顾橪这是干嘛呢?神神秘秘。
陈享到那家店停好车,旁边车摁了下喇叭,顾橪从那车上下来,走过来敲车窗玻璃。
陈享下了车,顾橪就说给他介绍个朋友。
韦一从驾驶室下来,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礼貌客套,过来揽下陈享的肩膀,说自家人就不要那么正式。
陈享对这个自家人非常顺耳,在进店的时候握了下顾橪的手。
顾橪小声问怎么了?
陈享说没什么就是想牵一下手。
“那牵着呗。”顾橪伸出手,“别松开啊。”
旁边有几个服务员目光灼灼正盯着他们,陈享干咳两声说:“他们看着呢。”
顾橪伸出手,笑着说:“你可没管过老贵的死活。”
陈享笑骂了句,拉住顾橪的手,在一众目光里走进包厢。
“哟!”韦一坐到位置上,看他俩说,“还没开吃呢,就先喂上了。”
“你都说自己人了,别那么见外。”顾橪松开给陈享拉了张椅子,等陈享坐在自己坐到旁边。
包厢有个通向外边的窗户,饭店弄了个回廊,曲水流觞,意境拉满。
“本来明天让顾橪带你来喝酒,今天有点公事找顾橪。”韦一喝了口茶,“听顾橪说起你,早想瞧瞧真容,今儿赶巧了。”
陈享端着茶杯,余光扫了眼顾橪,笑着问:“顾橪以前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韦一哟呵一声,眉梢挑起老高,看了看顾橪说:“那我就说了呀?”
顾橪低头抿茶没说话。。
“他上学那会儿没现在这么好相处,一天到晚跟人说不了几句。”韦一说,“要不是长的好看,谁理他呀。”
“师兄。”顾橪也不喝茶了,看着韦一有点无奈,“我哪有那样。”
服务员推餐车进来,等她上好菜,韦一继续说:“除了学习好像没别的爱好,我们几个师兄弟私下好奇他有没有生理需求,有次商量把顾橪从图书馆骗回宿舍,等他一进屋,装不经意播放小片片,结果这家伙指着画面说女主表演的太做作,男主硬度明显不够。当时师兄弟几个都震惊了,拽着顾橪从脚指头到头发丝检查了一遍,看是不是真人。”
陈享没意外的挑了下眉,这话他真能说得出来,肯定还说的很认真,一副学究的样子。
后面韦一还讲了些他们上学的趣事,当然把有方书维的部分省略了,陈享并不介意,不过还是挺感激韦一的用心。
后面韦一和顾橪说专业方面的事,陈享插不上话,自己吃着东西虽不懂也听得很认真。
谈话中得知顾橪本可以调升,他却拒绝了要求回来,陈享把这事记心里了。
等送走韦一,陈享上车问顾橪这事怎么没和他说。
“说了怕你以为是因为你而拒绝。”顾橪说,“我厌倦无休止的应酬,回来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陈享没说话,他一直觉得顾橪那工作又忙又累,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去。何况应酬这事,他最烦。
当初老头总让他去帮忙,就是应酬太多,他以向出去闯闯为由,后来老头也不再要求了,他自己乐的自在。
虽然自在可回头想想自己这把年纪居然一件事都无没做成过。
唯一这点爱好还不挣钱。
“你说我去开个店怎么样?”陈享突然问。
顾橪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他一眼,笑着说:“怎么净跟老贵过不去。”
“不,我认真的。”陈享说,“不开微观景店,那玩意儿不挣钱。”
“你有什么想法?”顾橪问。
开店这事他还没琢磨清楚,只是有这个想法,先跟顾橪聊聊,具体的后面再想。
“能挣钱就行。”陈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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