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长辈面前的许佳年,很乖很乖,像个Q版动漫小人。
可爱系啦。
我爸做饭巨好吃,下车后就忙着问许佳年的口味,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爱吃什么。
许佳年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的,叔叔做什么我都爱吃,需要帮忙吗?”
“嗐,不用客气,把这当成自己家!”
“没事姐姐,我爸做饭很牛,我们家菜很多的,你喜欢什么尽管说,比如那种虾呢?我记得你好像不吃辣吧?”
许佳年走到我身边,很不好意思,“就油焖就行,真的没事,做什么都好,我都爱吃,我没什么忌口的。”
“好嘞,油焖大虾一位!”
我爸点点头,谁能想总裁的最大乐趣是做饭,我搜肠刮肚想,“爸,我帮你做个炒淀粉肠吧?年年爱吃炒淀粉肠!”
“好好好,用不上你,我们小羊也爱吃淀粉肠,再做你妈爱吃的那个黄桃!”
许佳年抿唇,扭头去看我妈,“我也很爱吃那道有黄桃的甜菜。”
是咕咾肉,我偷偷记住了。
我妈问:“你也爱吃啊?年年是不是也是南方人啊?哪里的啊?”
许佳年一刹失神,然后说,“南安人。”
“呀!巧了,我也南安人!你爸爸妈妈都是南安人吗?现在还都在南安吗?南安那地方好多人都搬出去了。”
听到爸爸妈妈这个字眼,我连忙想打岔,但许佳年还是很乖地答话。
“嗯,都是,现在……也都在。”
我妈又自顾自感叹了几句南安发展不行什么的,就去厨房帮忙了。
许佳年明显放松下来。
我握住她手腕,喊她年年,“那个枸橼其实是我种的。”
许佳年看过去,“你们家真好看,比偶像剧里的别墅都好看。”
我神使鬼差弯身凑近她脸颊,“没有年年好看啦……”
细雪还在飘,我恍惚到了小时候过年的日子,如果以后年年有年年就好了。
我带许佳年去二楼阁楼去玩,那里有一架钢琴,可惜我不会弹。
“姐姐,你会弹钢琴吗?”
许佳年沉吟片刻,“你想听什么?”
“你弹什么都好。”
许佳年点点头,她手指修长漂亮,音符行云流水一样跳跃而出,我借口去卫生间实际上想偷偷拿了单反去录。
钢琴曲突然停了,我回阁楼看时,许佳年已经不在了。
“年年?”
我连忙去找。
“我在这,有点感冒,想去抽张纸,抱歉,好像误进到隐藏门了。”
阁楼走廊有个暗门,我推开,许佳年仰头静静看着一墙的海报小卡和奖杯。
“姐姐……”
我尴尬死了。
痛墙被正主发现。
“好像不是品牌方摄影师的照片,不过很好看。”
许佳年侧头,笑容淡的不打算让人发现。
我坦白,“其实你所有活动或者颁奖典礼我能赶上的都去了,还有好多接机的照片,你经常和周野是同一个行程,看他的就也大概能猜出来你的,这都是我自己拍的,觉得很有意义。”
“谢谢,我还以为柏林那次真的是偶遇。”
“谢什么,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而已,我其实也挺快乐的,否则每天多无聊啊。”
许佳年掏了掏口袋,“对了,说起来那次,你不是说这个蓝蝴蝶戒指很漂亮吗?送给你吧,新年礼物。”
我心头一紧,强忍着指尖的颤抖,慢慢把它接过来,戒指在灯芒下闪耀夺目,我不了解珠宝,但它像价值连城的宝物,和我在剧组看到的那些道具不一样。
忽然想起来法庭上那个录音,许佳年说过这枚戒指是很珍贵的东西。
我握紧钻戒,想买对戒的心达到顶峰。
她像是随手送了个玩具,转头刻意不再去关注这个话题,自顾自往前踱步,“这里好多奖杯啊。”
我跟过去,“嗯,不过都是好多年前了,我上初高中的时候,是省排球队的,当时参加了好多比赛。”
另一面墙上,放了大大小小的奖牌奖杯,还有每次比赛时爸妈给我拍的照片。
“得了这么多奖杯,一定很厉害吧?你后来怎么不继续打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还好,也没有很厉害,我高一快结束时,去了国家队训练,那里才是真的厉害。”
提当年多辉煌总是有装的嫌疑,我不太好意思继续讲太多,可许佳年难得追问。
“然后呢?”
她盯着那张我十七岁去美国打比赛的照片看,那是我少年时代中,少有的,被打得跟个落汤鸡一样的比赛。
我慢慢回忆,“去国家队,接受封闭训练很痛苦,大家全都很厉害,没有什么好朋友,我特别不适应,过年放假的时候我跟我妈说不想去了。
她就问我为什么,我说我觉得很孤独,想跟爸爸妈妈还有好朋友们在一起,我妈不惯着我,她说哪怕是爸爸妈妈也不会永远陪着你,没人能一直陪着你,我当时因为这句话特别特别难过。”
许佳年侧头看着我,“就因为这个?”
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后来去打比赛,惨败,我头一次遇见那么强的对手,事后头一次难受地偷偷哭,教练说,没有人会一直赢。
又封闭训练了将近半年时间吧,我有一天生病没去训练,一个人在体育馆那边溜达,突然看见外面的晚霞好美好美,就那一瞬间,我决定退出了,然后去美高那一年,更孤独了,但好在打球还能有点乐趣,后来你就知道了,在德国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哈哈哈。”
许佳年抿唇笑,“没有人会一直赢,但是也没有人会一直输,其实我觉得比起坚持,放弃更难得,放弃也很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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