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算轻站起身,走去远一些的地方接听电话。确定好对方车停靠的位置后,便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后,转头朝权斯临那个方向望去,猝不及防的对上对方的视线,林算轻瞳孔微微一颤。
心里疑惑: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他看的?
但明明没有确凿的证据,林算轻却明确的认为,对方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看着他。
权斯临说见他孤独,所以才来散发那无处安放的善意陪陪他。这句话是真的假的,林算轻并不想去深究,但想到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至少要跟对方告别。
犹豫片刻,林算轻微微叹了口气后,回到长椅那,与权斯临道别:“我的助理来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快回去吧”
“知道了”权斯临笑眼弯弯的,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原来你是会跟我告别的啊。再见,回到家记得跟我报平安。”
原来?林算轻思考这词的含义,想到这人说过,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或许没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了,可以试着理解一下他。
林算轻颔首,没再多说什么,正准备转身离开。
权斯临却拉住他的手腕,林算轻感到不解,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对方声音带着疑惑:“下次见面,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
林算轻这时才想起,他似乎没有向对方报过姓名,甚至忘了给来时准备好的名片递交给对方,但对方却知道称呼他为林先生。
林算轻没想到他还能冒失成这样,默默吐槽了一下自己这该死的记性,但面上不显:“林算轻,这是我的名字。下次见面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权斯临轻声念了一遍“林算轻”,接着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像无赖似的,抓着他的手不放:“喊你名字会跟你显得更亲近些吗?”
林算轻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对上权斯临那双撩人的双眼,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思绪有些飘飘然:“你想跟我变得亲近些?”
权斯临面色如常,依旧挂着明显的笑,闻言点了点头。
林算轻卡壳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他活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遇到权斯临这样的人。见面没多久就跟他说要做朋友,在离开之前又说想要变得更亲近些。
不动声色地略过权斯临看向他的眼神,静默半响才缓缓开口回答:“不会,除去颁奖时刻,在私下被连名带姓的称呼,会让我误以为我犯下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权斯临牵抓着他的手,像是玩玩具般摇晃问:“那你干嘛还让我连名带姓的叫你?”
那是与你不熟,所以被怎么称呼都无所谓。但林算轻自然不能这么回答。
给了个棱模两可的答案,“您不太一样,所以没关系。”
权斯临彻底会错意,“你意思是,我在你这比较特殊?”
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林算轻知道该走了,把手从权斯临那抽出来,不想再继续胡扯下去,只好默认对方这个问题。
权斯临没做过多的纠缠,摆摆手跟他说了声“再见。”
林算轻来到停靠车的位置,打开车门坐上去后,他的助理问:“林哥,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林算轻捏了捏鼻梁,这问题让他脑海浮现出权斯临那张跟他说“再见”笑脸。
呆愣片刻,才慢慢向荣遇解释:“别担心,就是遇到个奇怪的人,耽误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奇怪的人?”荣遇问道:“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对于这些荣遇总是很敏感。
在荣遇很小的时候,从几百号人里面,被他选中。在被他带大的路上,就总是很喜欢将所有事情都了解透彻。
虽然在很多事情上这种习惯给予了林算轻很多帮助,但随之而来的是则是不少的麻烦。
林算轻不是一个很爱把自己的事往外说的人,但荣遇年纪尚小,又是不会看他脸色的人,什么事都要过来问一嘴。
久而久之,林算轻就对他没办法了,被问烦了也会回他一两件事。
林算轻开口回答,“那人叫权斯临,是举办这次宴会的权家人。”
“他对您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这是什么问题?
林算轻揉着发涨的额头,无奈:“没有……”
荣遇透过车内后视镜,瞟了一眼林算轻,见对方有些的神情有些烦躁,担忧的问道:“对方欺负你了吗?如果是的话,我……”
“闭嘴”林算轻打断了这毛头小子后续想要说的,那些不自量力的话:“对方没有欺负我,说他奇怪的原因是,今晚第一次见他。”
见荣遇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算轻继续说:“今晚喝的有些多了,我闭眼休息一会儿,到家了再喊醒我。”
荣遇只好把没问出来的问题憋回去:“知道了。”
权斯临这边全然不一样。
在他目送林算轻后,那些长时间没有与他断联的发小,跟他取得联系。对方得知宴会结束后,约他在自家开的酒吧那聚一聚。
权斯临应约到场,打开包厢,里面闪着昏暗的灯光,而那三个家伙正跟这里的少爷小姐正玩的火热。
权斯临有些不适的皱起眉来。
顾礼眼尖瞧见他,笑着把怀里的人轻推开,给了一些小费,让对方先离开。
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权斯临来到了。
他们一个个都清楚权斯临的德行,知道对方反感这些人,不愿碰。只好意犹未尽的将叫来的人都请走了。
权斯临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捏了捏鼻子,毫不掩饰脸上嫌弃的神情。
里面的的人迁就他,系好裤腰带出来,重新换了个包厢。
权斯临这时才进去坐下,翘起二郎腿,既不说话也不喝酒。等着他们的发问。
顾礼打开桌上的一瓶酒,倒了杯放在权斯临面前,最先开口:“伯父要你娶的那个男人你见到了?”
“见到了”权斯临低着头,转动了下左手拇指上的戒指,随后抬头看向他们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权斯临知道他们今晚叫他过来,无非就是想听一下当事人亲口承认这些八卦是真是假。
任道绪在他们当中活脱脱的没脑子:“伯父怎么想的,真要你娶男人啊?男人玩玩就算了,真要我娶,还不如让我去跳楼。”
权斯临对这些发小某些行为和思想,持有很大的意见,但并不打算与他们较真,总归是他们的事,对他又没有任何影响。
淡淡的回道:“那你去跳楼吧”
任道绪不可置信:“不是,你真要娶他啊?去他就算了还要我跳楼?”
权斯临露出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看来你的意见比我还大?”
一直没有说话的祝安拍了拍任道绪,嫌他过于的吵,示意他安静。
见眼镜扶正,看清权斯临此时的神情,轻笑出声:“看来你对伯父让你娶的这个男人还挺满意的”
权斯临却道:“谈不上满意,不过逗他的时候,给出的反应倒是挺有趣的。不过可惜的是,对方并不知晓要同我结婚这件事。”
“他不知晓?”祝安问出其中的问题,“伯父在今晚的宴会上,邀请他过来后没有告知他吗?”
据祝安对权文利这老家伙的了解,在今晚宴会上就应该会有所行动。毕竟这人出了名的都爱拿权压人,先斩后奏。
林算轻这类人能够被邀请,必然是拥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又或者这老家伙晚年迷信,去请人算命,得出要自家儿子去娶对方的结论。
权斯临摇摇头:“本来是打算在今晚的宴会上公布的,被我先一步遇上后,跟他们开出了一些条件拦下来了。”
祝安问,“什么条件?”
权斯临挑眉笑了一下,没有告诉他们的意思:“无可奉告。”
见他不愿意说,祝安他们也没法逼他说出来的,这人的嘴重小就严,只能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权斯临在说完自己的事后,跟他们又聊了几句,实在是不喜欢这里环境,没多久便提前离开了。
丝毫不顾不过那个三人的抱怨,只不过倒是欠下了一顿饭。
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林算轻给他报平安的消息。权斯临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笑意有多明显,还破天荒的去找了个[OK]的表情包回复对方。
见对方迟迟不会他消息,便放下手机,身体向后倾,浮现出跟父亲的约定。
权斯临下飞机后,连觉都没来得及补,就被安排去换好衣服,来到举行宴会的地方。
此时听到他父亲说的这些,神情略有些不悦:“急匆匆的喊我回国,一下飞机就让我赶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结婚?还是跟男人?”
权文利说出口的话,向来不会收回去,也知道自己儿子逼不得,但凡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只好语重心长的说:“还记得爸爸之前跟你说过的事吧?在你一周岁的时,向来都健健康康的你突然身了场大病,医生说你的血有问题,需要换血,要是没有换不到合适的血液,断定你活不到月底!”
“正巧那时候,爸爸在那天做了个梦。有位神仙来到我的梦里说:“如果答应我,在你儿子25岁的那一年,与这孩子结婚,我明儿就将他送来”,那时候的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哪顾得上有什么后果,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神奇的是,第二天真就有这么一个孩子能够与你换血浆。”
“你平安出院后,我仍然放不下这个心,思来想去就拖关系打听,找到个有资历的老道士算了一卦,好巧不巧说的也是梦中那位神仙的话,在你25岁的那一年,要与这人结婚……”
这些话听进权斯临的耳朵里只觉得扯,但他又不能怪罪自己的父亲迷信。
权斯临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了,而权文利在那之后就没有再另娶他人,一心只为将他拉扯大,把他的健康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
权斯临看到他父亲脸上全然是为他操心的神情,无奈问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权文利见他松口了,笑着拍拍大腿,喊了个人过来,把准备好的照片和资料放在他面前,任他挑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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