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为自己的想法气恼的转过头去。
溪光姚以为自己唐突了,一想到自己身份低微,便松开了六皇子,走到塌前,乖巧坐在地上,两只泛粉的手轻搭在床边。
萧怀去拉他:“地上凉,你坐地上做什么?”
“爷,阿姚话急,僭越了。”
你五哥,这三个字是他能说的?真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萧月好笑的回头,“喜欢坐地上你便坐着,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
溪光姚蓦然听到这话觉得他在赌气,乖乖巧巧的笑了一下,柔着声音款款说道:“只要爷高兴,怎么样都使得。”
萧怀闻言:“使得?怎么使得?阿姚你起来。五哥,哪有你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
“你为了嫂子,父皇的板子都挨得,又为何莫名其妙就要罚阿姚。”
萧月本就气闷,听着萧怀的话。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萧!怀!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萧怀接住枕头,歪着头问:“不是你自己说要娶他吗?怎么就不是嫂子了。”
溪光姚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好像又在期待什么。
萧月怒喝:“滚!”
萧怀做鬼脸:“五哥恼羞成怒,还要拿我撒气。”
刘公公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见秦王怒了,赶紧拉着六皇子要出去:“小祖宗,少说点吧。”
萧怀嘟着嘴被刘洪牵了出去。
萧月看着垂着头一副受气包样的溪光姚,怒其不争。喝道:“你怎么还不滚?!”
溪光姚被这么一吼,泪水在眼眶打转,待落不落的,咬着唇赶忙起身退了出去。
宫里那番话本就不得已而为之,萧月觉得肯定是自己太久没见过女人了。
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还不能沾女人,还得把溪光姚风风光光送回去。
萧月挨打的第五日便能下地了,在秦王府住了一个月的溪光姚也该走了。
他命奇文白日里将大门打开,八抬大轿的将溪光姚送回醉酒楼。后面还抬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要知道,溪光姚来时是半夜走着小门进的秦王府。
当日就又成了长安城的热新闻。
“秦王为娶溪光姚挨了皇上的板子,听说人都快打死了!”
“我还听说送回去的时候,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往醉酒楼抬!都快赶上娶王妃的架势了!”
“想不到秦王还是个痴情种,哈哈哈~”
“可怜被活活拆散的有情人啊!”
万宋飞欢喜的在醉酒楼门口等着,总算给盼回来了。溪光姚一落地,他就走过去掀开帘子牵他下来。
醉酒楼厢房内。
万宋飞给溪光姚倒了杯茶:“秦王待你如何?这一个月辛苦你了。”
溪光姚双手接过茶杯:“谢谢馆主,挺好的。”
万宋飞好像也觉得不该多问他与雇主的事,便道:“如今你是秦王的人了,我看秦王对你情深义重,那些俗客不能随随便便去接了,阿姚,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怎么不觉得秦王对我有情呢?”溪光姚自是不敢跟他说二人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的。萧月也明明白的给他说过,他喜欢妹妹。
万宋飞这是要把他的档次提高。
“那他送你这么多钱财做什么?!一个人男子,若是不喜欢你,一个子你也别想从他身上摘下来。馆主什么人没见过,这还能看不明白了?”
若只是不厌恶呢,溪光姚抿了一口茶:“万爷说的在理。”
万宋飞试探道:“那秦王,就没想给你赎身?”
他点点头:“有,只是阿姚记着万爷的恩情,不会随随便便跟了谁去。阿姚还想好好报答您。”
“真是个好孩子!”万宋飞喜上眉梢。
“往后除了馆里给你安排的贵人,那些俗客你就别接了。就是你自己想接的人,也不成。”
正好,他也不想接。他想抓紧秦王这个钱袋子。只是秦王的性子太让人琢磨不定了,唉。
“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宅子吧,就不跟那些俊哥儿挤在阁楼里了。”
“秦王在醉酒楼附近给我置办了一个宅子,还安排他的小厮跟着我。”
万宋飞一听钱都不用自己出了,高兴的直点头。“门口那个?”
“嗯,他叫明儿。”
——
极乐院是萧月送给溪光姚的宅子,三进制四合院。
明儿看着门扁上的字发愣,王爷都送宅子给溪公子了,为啥还取一个如此香艳的名字。
奇文踏着月色而来。
明儿从小本本上撕下一张纸递给奇文:“给。”
奇文无语的接过纸。
“也不知道王爷咋想的,为啥要送溪公子回来。”
奇文当然知道,但是他不可能跟明儿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是的,往后明儿不仅要伺候溪光姚,还得记下每日他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每夜奇文都会来取。
但是溪公子这几日除了早起练唱练舞,便是看书写字弹琴,生活上实在是个无聊的人。
这一日,万宋飞叫溪光姚去接待工部尚书邓元基,明儿站在厢房门口拿着笔挣扎着不知道怎么写。
“……四月十六,接客邓元基……”
这样写,王爷会不会生气?明儿写完又划掉:“四月十六,会见邓元基……”
明儿又划掉:“四月十六,会见邓元基,相处时间:两个时辰。”
厢房内的溪光姚自然不知道明儿的纠结,
邓元基是个画痴,平日里大多爱画山水画。
今日来南风馆找乐子,听闻醉酒楼红牌溪光姚是个绝世美人。见了溪光姚,便为他的容颜而折服了,生出了想为美人画一副画的想法。
万宋飞自然高兴答应,邓元基的画在长安城是数一数二的,能得到他的青墨,实乃荣幸。
屋内熏香环绕,邓元基画起来便茶水都想不起来喝。
一直站着的溪光姚因为从小练跳舞倒也是能承受,只是一画便从中午到了傍晚,他站的小脚酸痛。
直到屋里点灯,他才意犹未尽的收笔。笑道:“等明日我再来,辛苦溪公子了。”
邓元基将画收好,不给溪光姚看。
他知道文人墨客多少都有自己的喜好,不敢僭越。
“哪里,大人愿意为阿姚作画,那是阿姚几世修来的福气。”
邓元基看着他,真是个妙人儿。人长得好看就算了,说话还懂事得体。
长春街已经挂满了红灯笼,溪光姚在门口送别邓元基。
“那明日再等大人来。”
邓元基作揖:“溪公子回去歇息吧。辛苦了一天,叫下人给你松快松快。”
溪光姚福了福身:“大人慢走。”
一辆秦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过醉酒楼。萧月掀开帘子,刚好看到溪光姚的唇语,“等大人来。”
这就约上了?小*蹄子!萧月甩掉帘子。
“奇文,去春香楼。”
老鸨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秦王喜上眉梢。
“哎呀~秦王殿下!”
萧月背着手抬步进了春香楼:“将你这的红牌都叫来伺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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