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鲜衣怒马。
一开始萧玉非常的顺利抢在第一,再第二圈转弯的时候萧月便超过了他,最后毫不意外的萧月获胜。
“三哥,承让了!”
“不亏是父皇赏的好马,跑的就是快。”
啊,对对对,你没有,气死你。萧玉柠檬精成形的?
“侥幸,侥幸。三哥可别忘了答应我的彩头,“凤鸣彩霞”。”
萧玉一听,他要那把绝世古琴,震惊了,闷闷道:“你就真那么舍得?那可是大周传世绝琴。”
“好琴配佳人,阿姚值得。”
萧玉简直了,他从没想到暴虐无道的秦王能说出这种肉麻的话!
“你还是我五弟吗?简直性情大变!”
当然不是了,芯字早就换了,他现在是爱妻人设,可不得经营好。萧月唱了一句:“因为爱情~”
萧玉一阵鸡皮疙瘩,“那我可真的会会你的佳人了,过几日太子举办的春桃宴,带上他一起来吧。”
“阿姚害羞且胆小,我怕吓着他。”
萧玉鄙夷的轻嗤,直摇头:“这还护上了?”
不仅萧月不想去,他更不想带溪光姚去。
他跟萧皓正斗水深火热,春桃宴能风平浪静才怪。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好好想怎么偷偷收服沧澜部落,他想要在那里设一个牧场。
大周牧场有五处,当中最多马的一个牧场高达六万匹马。冷兵器时代,骑兵就是举国重器。
他整日带着几个纨绔子弟混马场,不过是个幌子。为了方便到时候将战马拉到长安城,售卖也好,暗地里培养骑兵也行。总之,他下定决心要争一争这天下之主。
都穿越了,不过把皇帝的瘾?
——
极乐院。
“郎君,青柳白来了。”
青柳白也是在醉酒楼长大的小倌。
他从小就立志成为醉酒楼的红牌,二人第一次出唱也就前后一日。
但是这一个月他与秦王的绯闻闹下来,世人皆知他溪光姚,无人记得他青柳白。
今日是馆主吩咐他来给溪光姚送折扇的,这种小事本来轮不到他来做,那工部尚书邓元基实在是烦人,说什么非要亲手转交给溪光姚。
刚好太子要举办春桃宴,馆主说要带他们二人去,叫他多跟着溪光姚学习学习。
看着极乐院,青柳白更是气恼,何时他也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宅子?
“喏,邓大人给你的折扇。”
溪光姚欣喜的接过折扇,刚打开,他就刷的一声,重新折了回去。
这……
他呼吸都紊乱了,脸色绯红。
折扇画的是他穿着轻薄透亮的白色纱衣,衣襟半敞着靠在墙上,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前身后,还挂着点点水珠,脸上蒙着黑色的丝带,脸上流着一串泪,还有一滴待落不落的在下巴间。神态说不清是哭,还是娇。
青柳白可没有心思欣赏他脸上的千变万化。
“馆主说了,过两日跟我们一起去赴太子的春桃宴。话已经带到了,我走了。”
溪光姚皱了皱眉。
奇文这时抱着萧月赢来的“凤鸣彩霞”走了进来。
“公子,殿下给您的。”
这是奇文第一次跟溪光姚说话。
他惊讶的看着这琴,爱惜的抚摸着古琴:“可是传世古琴”凤鸣彩霞”?!”
“是。”
拉仇恨大概就是这样吧,青柳白不平的心,又歪了一分。
溪光姚问道:“爷什么时候有空来?阿姚想弹给他听。”
奇文拱手道:“不知。公子,属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明儿送着青柳白与奇文出了府。
当晚。
极乐院琴声悠扬,春梅暗香。
萧月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执着伞走进院子。
来时路上下了小雨。
溪光姚在主屋的客厅看到了院子里的萧月,高兴的飞奔着,扑进了萧月的怀里。
萧月一手执着伞,一手将飞奔过来的人儿稳稳的接住,在力的作用下二人原地缓慢的旋转了一圈,溪光姚白色的长袍在空中画出飘逸的弧度,洋洋洒洒。
二人已经多日不曾见面了。
萧月闻着怀中的人散发的自然淡香,他怎么会舍得这么多日不来见他呢?
“爷,阿姚想你……”在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里,他一天天盼着他能来见他。
萧月声音沙哑:“嗯。”
“爷,你送的琴阿姚很喜欢。”
萧月将伞轻轻一抛,双手抱着他进了屋里。
“赖在我身上了是不?”
溪光姚不想下来,嘟囔道:“爷,阿姚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是的,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他盼着他来,思念越发浓烈。
萧月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他低着头,而后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片日夜思念的柔软,终于得以再次品尝。
现在他的整个人,整颗心,他的灵魂和感官,全部都被溪光姚占据了。
他不再愿意挣脱,这柔情蜜意。
萧月将溪光姚放在正厅的圆桌上,一条腿抵在溪光姚的双腿之间。放下的溪光姚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捏着溪光姚的下巴,那一双含情眼,若秋水,似明镜。盛满了能够将他溺亡的温柔。
“你再这么盯着我,我就想让你哭了。”
“阿姚,你这是在撺掇我,你知不知道。”
“爷,既然想吻我,那为什么要忍着。”
这下萧月便不管不顾地狠狠亲了下去。他甚至能在那一刻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一震,他拉着拉的衣襟,纵容着他。
溪光姚仰着头,断断续续的呼吸着。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不小心拨落了桌子上的折扇,他推开萧月,弯腰去捡。
刚捡到折扇的溪光姚,就被萧月拉住手腕,然后与他十指相扣,将人带回了身前。
将人狠狠的揉进怀里。
“破扇子这么重要,嗯?”
“当然重要了。”
“哦。”
被打断的萧月有些不高兴,从他手里拿过折扇,打开一看。
“谁画的。”
“邓大人。”
“穿成这样给他看着画的?”萧月盯着他。
溪光姚双手投降:“不是,他自己画出来的,天地良心。”
“没收了。”萧月将折扇别在腰间。老匹夫,居然敢画他老婆的艳照,明天我就让你告老还乡。
“欸?”
“不许再接任何人的客。”萧月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他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又怕溪光姚觉得自己太过于不尊重他。
顿了顿又道:“你若愿意读书,我可以给你请夫子,将来入朝为官,没有我,你也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用担心我将来会抛弃你后,你会身无分文。”
溪光姚认真道:“可是做官也不见得会比我这些卖笑的更自在啊。而且,除了长得好看,我什么也不会。”
萧月:你还知道你自己长得不让人省心?
“如果真的丢了练了十几年的唱功舞艺,真的可惜。”
“我就是个无用之人,爱唱爱跳,一开始是馆主逼着,现在是我自己两天不唱曲,嗓子都压的难受。”
在馆里什么听不到,什么见不到?那些阿谀奉承,踩高捧低的官人不见得比他们好过。
“那你就接客吧,到时候把我气死了,就好了。”
“嗯,直接气死。”
溪光姚:“爷……”
“不然呢,我能怎么办,我是打你罚你,还是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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