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共同点就是,当环境温度压力(热或冷)超出了人体体温调节系统的生理极限时,会触发一个从全身到细胞水平的、不可逆的恶性循环,最终通过导致心血管衰竭和中枢神经系统关闭等共同路径,终结于多器官功能衰竭和死亡。”
“……”,许常州还是有礼貌的回了声谢谢,“我还真是谢谢你了,还给我做科普哈。”,然后扯出一个难堪的笑。
沈暮之现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反驳型人格,只一味地反驳,把刺在许常州幼小心灵上的刺刀,一次次拔除又一次次重新插入。
到了5:20,电影差不多还有一个结尾没有看到,但是外面已经全是对放假兴奋过头的呼喊声了,同时也刺激着看电影的同学的神经,然后被传染。
电影被李总给暂停了。
“李总,再看会嘛!~”
“李总,再看看!”
“结尾就是这个小男孩跟他妈妈一起过节了,看不看都无所谓了,你们不还嚷嚷着回家吗?现在就一点也不着急了?”
“怎么可能,现在就走!”
“到家记得打卡,发个‘到’啊!寒假开心!”
每个人都在粗略地收拾东西,大扫除是中午搞完的,作业是下午第一节课布置下去的——50张试卷,15篇一千字作文,五本30页带答案的练习册,但是一共才放假18天.
其他人都在勤勤恳恳地收拾东西,只有许常州独自一个人,蹲在墙角画圈,头顶有这一片黑乎乎的乌云,像极了一个被相公抛弃的良家妇女。
路过的人都带着笑,甚至人都走出门了,还要回来再看一眼的程度。
云桉恙背着书包,蹲在他旁边,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无辜认真收书的沈暮之一眼,又看向蹲在一旁的“良家妇女”一眼,然后扶着膝盖站起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抛弃良家妇女相公”的肩膀,对他扬了扬眉,又看向“良家妇女”,然后一声不吭地挽着阮竹走了。
“小竹子,今天晚上要不要来我家玩呀……算了,你还是来陪我睡觉吧!怎么样?”
沈暮之收拾完东西,听话的蹲在他身边,直男问出:“你蹲这么久了,腿要不站着?”
许常州没有吭声。
沈暮之挠挠头:“回家我亲自给你做顿大餐怎么样?然后我们明天就去澳大利亚看袋鼠?”,搏击是不可能的,自己还是清楚自己的实力的,毕竟自己也不是个m,没必要找虐受,而且这都还是犯法的。
许常州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身体还是诚实背上书包,跟着一块走了——代表同意了。
去澳大利亚跟袋鼠搏击,是许常州在油管上无聊刷到的,然后开玩笑跟沈暮之分享后,果不其然得到了一顿臭骂。
到今天应该也算是因祸得福,也不亏,只不过是最近幼小的心灵不可以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了。
夕阳折射,带着树枝的影子照在白色的大理石花纹上,渲染出一副夕阳之下的树枝画,十分优美。
影子在楼梯间逐渐缩短,但身影变得越来越高大,时间来到2029年2月11日,今天是除夕的前一天。
176xxxx8536:后天我会在夜危山脚下等你,妈妈已经更久没有见过你了,真的很想你,求你也给妈妈一个再见你一面的机会好吗宝贝?你来不来都无所谓,妈妈会一直等着你的。
许常州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重新带着笑去接顾辞锦的冷笑话,:“你这个笑话怕不就是你一个人在笑?”
“额额额,就你会打趣,不会讲话咱就别说,小心被人嫌。”,顾辞锦移开满是仇恨的目光,然后现场变演一场川剧变脸,咧着嘴傻笑:“鱼,你要不也说一个?肯定比那乐子好。”
四人面对面坐着,四面相对间,满是蓝红色的电火花:“你那小嘴怎么就这么会叭叭呢?”
江洄于对鼓励式和表扬式都很受用,但许常州偏偏对对比式和激将法挺受用的。
但江洄于不想理会他们之间的火花,便礼貌的拒绝。
但是许常州的胜负欲就这么被活生生拔高了,死拽着江洄于的手不放,硬是要决策出胜负来。
但是又被沈暮之给打断了。
许常州不明所意,轻轻拍拍他握住自己手腕那只纤细的手:“没事哈,我肯定是会赢的,放心吧!”,然后中二地拍拍自己的胸脯,扬眉。
沈暮之无语扶额:怎么搞的像出征一样,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行了,人家不想跟你这种才鸟玩,给还听不懂人话吗?”,沈暮之把话讲的很直白。
“……”,许常州作出一副伤透心的表情,还假装擦拭自己脸上“莫须有”的眼泪,像古装剧中被陷害的小妾,就差身子倒在地上,拿着手帕擦眼泪了,“鼠鼠小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道有多么让我伤心吗?”
“不知道。”,然后打断施法,“你再吵咱就回家,让你去给清妈打下手——剪花园。”
“。。。。?。。”,这么狠?
许常州用了“半个世纪”来考虑利弊,“行,要继续玩桌游吧!”
“人太少了,不好玩……”
“。。。”,许常州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点燃了一小团,“前面又是你提出来要玩的!现在怎么还带反悔的?”
“谁知道竹子姐和无恙,还有小橙子跟小口袋不来的?”,顾辞锦眯起眼,带着审视和探究。
顾辞锦热衷于给身边的朋友取一个亲密的小昵称。
比如江洄于——小鱼干。
许常州——小米粥。
沈暮之——小太阳。
“把你那些昵称给我收起来,说起难道都不尴尬吗?”,沈暮之离顾辞锦坐远了点,满脸的嫌弃与谨慎。
“害,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许常州无奈评价。
顾辞锦气鼓鼓叉着腰,从位置上站起来,手指指着沈暮之,“你这不就……哦,好。”
话还没有说完,手指就被拉下来了,身边的生活检察官开口:“用手指指人是不礼貌的。”
顾辞锦弱弱应了一声,听话地将手指放下,然后从虚心请教一下变成了凶狠:“你这不就双标吗?!!这狗粮都叫你‘小老鼠’了,你都不生气!我一叫你‘小太阳’你就开始嫌弃我!你这不叫双标叫什么?叫特例吗?”
为了让顾辞锦把他的亲密小昵称除去,沈暮之睁着眼睛说瞎话,很真的一样:“昂,他在我这就是特例,行了不?我就只准他叫,就不准你叫!”
“你……你……你……你太伤我的心了!”,顾辞锦被气起脸青一块紫一块,话说的都不利索了。
沈暮之说完转身就走了,许常州临走前还对着顾辞锦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气死我啦,气死我啦!!!”,顾辞锦生气地跺着脚,然后被江洄于的一块蛋糕轻松哄好。
“你刚刚的话,说的我太感动了,今天晚上带你吃蹲好的!说的我差点都信了!”,许常州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暮之,“那就是真的。”
许常州立马就闭了嘴,开始进入深度思考状态,忽然话都不说了。
果然有效果,支撑到庄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话的确一半真一半假,至于哪半才是真,哪半才是假,就需要自己去思考了。
过年前一周沈暮之和许常州就会回庄园,享受啥都不做就可以不劳而获的每一个东西。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