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枝垂眼摆弄身前长辫子:“我都不会打。”
“简单死了,你一玩就会。”谭丽娜说,“这会所一楼一个样,四楼开party用的,五楼很大的露天花园,还有泳池。”
李桑枝有些好奇:“五楼上面呢?”
“上面是房间。”谭丽娜挤眉弄眼,“睡觉用的。”
李桑枝红了脸。
谭丽娜继续给她讲:“最上面那一层是会所老板休息用的,也招待朋友。”
李桑枝缓慢地眨眼:“表姐,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唐丽娜好神气:“当然,我跟那费老板熟。”
李桑枝迟疑地打听:“那我们今晚的消费是不是……”
“想什么呢。”谭丽娜把手机开机,指尖点点按按,似乎在发信息,“该多少就是多少,亲兄弟还明算帐呢。”
“也是啦。”李桑枝忽然凑近她。
谭丽娜停下看手机的动作,手一拨就把手机盖子翻下来,啪嗒,屏幕被挡起来了,她抬起眼:“怎么……”
“有个头发黏你眼皮上啦。”李桑枝伸手捻下来给谭丽娜看看,呼一下吹掉,她笑起来,两个小梨涡浅浅,傻又甜的样子,“没想到表姐还认识那么大的老板。”
谭丽娜眼睛上画着浓重眼影,在会所灯光里魅惑十足:“我男朋友跟个会所老板是一个圈子里的。”
李桑枝惊讶出声:“表姐你谈男朋友了啊?”
“那还能有假不成。”谭丽娜撩撩卷发,“一会儿人就过来了,我们先去三楼等他。”
李桑枝立即站起来,她结结巴巴道:“你,你跟你男朋友约会,那我……”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玩我们的。”谭丽娜拉她的手,亲呢地晃了晃,“他过来看看我就走,不多待。”
**
谭丽娜那位男朋友姓蒋,蒋复,年轻个高,讲究,刺猬头,每根头发丝都精心抓过发蜡,硬挺挺的支棱着,过来就丢了个东西到桌上。
是一把车钥匙,炫酷极了的刀锋外形,正面有“BMW”三个字母,凹陷下去的,低调又高端。
谭丽娜在李桑枝耳边说:“那是宝马车钥匙。”
李桑枝问宝马是什么。
谭丽娜讲:“敞篷车,兜风超爽,我男友家里有矿。”
李桑枝“哦”了一声:“有矿啊……”
谭丽娜招呼她去打保龄球,表姐男友也在呢,她摇摇头,没往上凑,找个角落坐下来。
确实是表姐说的那样子,宝马男来看看她,没多待,打了会保龄球就走了。
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第二天谭丽娜告诉李桑枝,她在一家公司做文秘,可以给人事打招呼开个后门。
李桑枝想找别的事做,她说她进去什么也不懂,碍手碍脚让人烦,表姐让她把心放肚子里。
上班的事当天就定了。
不过不急着去,先玩个几天。
谭丽娜开车载李桑枝在京市四处逛,去大品牌店给她买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带她到理发店搞头发,上美容院护肤,做SPA。
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也给她穿,有外穿的,也有睡衣。
这天又逛到很晚,李桑枝回去的时候脚底板都酸到发疼,她洗了澡就先睡觉,迷迷糊糊地感觉不舒服。
像是……有人摸她腿。
李桑枝倏地惊醒,发现床尾站了个人,昏暗中一团黑。
空气里的发蜡味是骚包的果香。
这香味李桑枝闻到过。
李桑枝眼角抽了抽,她把被摸过的腿蜷起来,手攥住被子,眼睛看着被面,很努力地装作镇定:“蒋,蒋先生你好,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
“没认错,我要找的就是小表妹你。”蒋复没多大耐心“还有,你表姐给我开的门。”
“我不信,你骗我的,我表姐才不会……她不可能把我卖掉,她是我表姐,她叫我来投奔她……”李桑枝语无伦次地呢喃一句,大叫着求救,“表姐!表姐!”
蒋复回味刚才手掌触摸到的腿肉触感,意犹未尽地逗弄道:“省着点力气,有你叫的时候,这会儿谭丽娜已经走了,今晚我们过二人世界,杜蕾/斯还是她买的,两大盒。”
李桑枝脸色煞白:“为什么……你们……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她也配。”蒋复毫不留情地嘲讽,“她原先跟的我,腻了就让我甩了。”
蒋复轻松就把她攥着的被子扯掉丢地上:“行了,不废话了,过来让我摸摸。”
李桑枝后退到背部抵着床头靠板,她双眼通红,可怜地乞求:“蒋先生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蒋复恶意地裂开嘴角:“不好。”
两个字落下的一瞬间,女孩就犹如一只自由自在迎风歌唱的小鸟被人抓进笼子里,一身漂亮羽毛都失去光泽。
让人于心不忍。
“你跟我些天,我三分钟热度,说不定连一礼拜都到不了就放了你,到时候我多给你好处,比你表姐的多几倍,不,十倍,这样可以了吧。”
蒋复眼神发热,谭丽娜是会送礼物的,小表妹穿的大红色睡衣,那抹鲜艳和她的凄惨形成强烈对比,她睡衣胸部有个蝴蝶结,把男性的劣根揣摩到位。
第一次见的时候,蒋复觉得女孩梳的长辫子很土,不满意,谭丽娜带她做了离子烫,这时候她一头长卷发披散下来,把本就小的脸蛋衬得精致,洋娃娃一样。
蒋复盯着小表妹,解开皮带抽下来。
李桑枝忽然看向房门口,满脸的又惊又喜:“表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蒋复下意识回头。
余光瞥到床上人趁机跑下来,他不快不慢地将皮带扔脚边:“你跑吧,我的人在楼下。”
李桑枝抖了下就冲去阳台。
“要在阳台?”蒋复玩味,“我是没意见的,阳台就阳台,星星月亮看我和小表妹做游戏。”
“你别过来!”
李桑枝声音细尖到发颤,“蒋先生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她胸脯剧烈起伏,说话声带着哭腔:“我真的会跳下去的!”
蒋复嗤之以鼻:“像你这样的农村女的我见过几个,好比你表姐,我露个手表就主动贴上来了,装什么烈妇,当是影星试戏现场?”
刚讲完,女孩就毅然决然地从阳台跳了下去。
真跳啊?
蒋复心头的错愕维持了两三秒,取而代之的是索然无味。
谭丽娜上月说她有个小表妹要来京市,是朵村花,水嫩嫩的,十九岁,没有过男人,天真,很好骗,不想玩了随便买个甜筒就能打发掉,还会拿着甜筒说“谢谢你”。
他那晚去“西泠”是为了看看货。
谭丽娜倒是没吹,表妹小模样挺招人的。
蒋复当晚就想把人给睡了,哪知临时有事去了国外,今儿才回来。
谭丽娜早就得了想要的,他来收货验货。
本以为小表妹的拒绝哭求,以及威胁跳楼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适度的情/趣……
真要死要活就没意思了。
别到他进去的时候,她咬舌自尽,或者企图夹断来个玉石俱焚。
他的兄弟养尊处优惯了,可吃不了一点苦受不了半点委屈,多得是解语花把他兄弟伺候好。
蒋复捡起皮带打电话:“楼下跳了个人,是死是活不用管,叫物业过去。”
那头疑惑道:“属下没见到有人跳下来。”
蒋复一愣,没有吗?
他某根神经末梢跳了下,鞋底在地板上因为转换方向摩擦出刺耳声。
蒋复大步走到阳台,往下扫去。
谭丽娜这房子是二楼,距离地面两层,女孩在二楼到一楼的防水台上蹲着,整个人缩成一团。
一束灯光从蒋复手机打出来,圈住那道纤瘦脆弱的身影。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女孩惊惶地后仰头,睡衣蕾丝边在夜风里飘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瞳孔放大,眼泪溢出眼眶,她瑟瑟发抖,恐惧又绝望。
“没跳啊。”
蒋复哈哈哈大笑:“你没跳啊。”
这就有意思了。
一股奇妙的征服欲和掌控欲来的突然,像喝多了威士忌,颧骨烫热感官放大,微醺兴奋,口干舌燥伴随口腔分泌物增多。
“在这儿给哥哥惊喜呢。”
蒋复点根香烟,慢悠悠地吐了一口,他把打火机扔下防水台。
那声响惊得女孩发出尖叫:“啊——”
“好了好了,嘘,不叫了,扰民是不对的。”
蒋复趴在阳台,皮带一头在他手中,一头被他甩向濒临崩溃的女孩。
“来,小表妹,抓住哥哥的皮带,哥哥拉你上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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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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