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过后的几天,太风平浪静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给老将军的礼物没出任何消息,甚至萧然还在曾经被捣毁的麻鱼故地蹦哒呢。
我在和宫越欣赏着新买回来的衣服,他一个个轮着试,看着真像想要出嫁的新娘。
窗外有一个大鸟在盘旋,是义父的鹰,义父有事找我。
好难得,从无间出来,义父很少主动找我,我让宫越帮我选件好看的衣服,他在花楼的品味不错,然后我一个男生领口开叉,骚气的出门了。
义父在顶楼等我,这里不常来,是小时候训练的地方,他拿着螺纹钢筋看它的花纹,见我来了,扔了一根给我。
“蛊已经取了,我把你修为封印解开,切磋一下。”
我有点意外,“谢谢义父。”
切磋的时候,义父下手有点重,两根钢筋打在一起的时候,能感受到剧烈的震动,让手臂控制不住的发麻,使不上力。
很快落入下风,一棍子打在了我腿上,感觉骨裂了,“义父轻一点,好疼”,我脸色惨白,勉强露出一点尴尬的笑。
“我收到了一些照片,指控萧然是卧底,是你弄的吗?”义父拿着棍子,站在我面前。
我说怎么好好的召见我呢?
“是我,照片属实,我也没诬陷他。”我底气不足。
“他当时是被叫归心的药物胁迫,被外人利用了”,义父给萧然开脱,“宴上已经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还在背地弄这一手。”
我靠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萧然从小就在那个组织里,不是被什么药物控制的,他喜欢那个麻鱼头子喜欢得很呢。”
义父根本不在意这些,“这件事已经了了,别在提了。”
“为什么不提,我会继续查,查到他进无间为止。”我不知道为啥突然赌气,和义父唱反调。
大概是因为,我犯错的时候,义父告诉我司法神圣,到萧然这就变包庇了。
制定律法的人也在试图逃过律法,“你不是最公正的吗,义父?”
“有时候你真的让我头疼,过去一直疼着你,你也向来懂事,我给你的权力很大,结果你直接先斩后奏,胆子太大了。”
“我也没做错什么,虽然先斩后奏,但萧然又没杀错,他确实是卧底。”我低下头看义父的棍子,不知道自己为啥心虚。
“萧然的事情就过了,不许再提了,这是命令。”义父转身要走。
我急忙叫住,“不行。”
“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
“我有时候真的后悔当初收养了你,好几次有想杀了你的念头。”义父叹了口气,又向我走过来。
我心脏骤疼了一下,然后眼眶突然有点酸,呆呆地看着义父,有点不敢相信。
“那现在动手也行。”声音从气管发出来,好微弱。
义父左手掐着我的脖子,没怎么用力,但是右手钢筋已经举了起来,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好痛,有东西穿过我身体,把我钉在了墙上,我慢慢睁开眼,“你刺偏了。”
“下一棍不会了。”说着他抬手又召开一个钢筋,抵在我的额头。
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总觉得义父不会杀我,但是又好像我快死了。
“没有遗言吗?”义父看着我的脸。
我抬眼看了一下他,又看着地面,“没有。”
“不问问我为什么想杀了你?”
“那为什么啊?”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萧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还因妒杀了他,那时候就应该杀了你,立刻复活他,不至于让他灵魂飘荡那么久。”
“我真的查到了他是卧底,还有他的私情。”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话只会激怒他,如果要求生,我现在应该立刻认错,求求他放过自己。
“你以为你能查到的东西,我查不到吗?”
义父的一句话在我脑里如天雷炸开,“你早就知道吗,那为什么不把我从无间调回来啊?”
我突然缓过神,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你在发配我去之前就知道对吗,你是故意的!”
即使知道萧然的所有问题,还是选择包庇他,甚至发配我去包庇他。
义父没有回答,甩掉了钢筋,转身要走,我急忙拔这扎入我身体的棍子,肾上腺素让我感觉不到疼,“义父!”
好不容易拔出来,义父已经不在了,我失血失得好厉害,低头看着脏兮兮的衣服,身体很沉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宫越在我身边,表情有点心疼,“你的腿断了,肚子被捅穿了,幸好那一块没有什么重要器官。”
“没关系,会复原。”我的修为回来了,身体有愈合能力。
我真的是个蠢货,我还以为义父只是偏心,没想过这么偏。
我可以接受他不知道萧然的事,流放我是因为公事公办,但不能接受他知道,却还这样对我,纯粹为他情人的小崽子报仇。
那我在无间那些年算什么,萧然的灵魂看到我那个样子,应该幸灾乐祸的要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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