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个普通的医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真的有一种蛊,药师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蛊,只说不会伤害身体,但不能用加强细胞增长类药物,否则这种蛊会急剧生长,从而吞噬宿主。
怪不得耳朵受伤,药神还得请示义父是否能用药物。
一想到我的身体里养着什么东西,我就感到脊背发凉。
义父不杀我,只是为了重蛊吗?
义父有没有喜欢过我,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怕我死,坏了他的计划吗?
这些疑问让我不敢想下去,内心为他想了好几个借口,萧然是他故人之子,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况且这些蛊不是不伤身体吗?
又忽然想到虾米将军嘲笑我的话,义父根本就没喜欢过我。
我说服自己想多了,我是义父养大的,他是我生活的全部,或许我不该再触他逆鳞了,别在他面前说萧然的坏话,我应该好好和义父相处。
我回去禀告了麻鱼头子的归案,大功一件,皆大欢喜,但没说蛊的事情,怕毁了这好不容易的清淡日子。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不过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的生日,我光明正大地从三少那里请假了。
林生一大早给我带来了个喜讯,他和虾米将军在一起了,实在想不出他们俩什么时候修成的正果,毕竟林生是我的人,而那个虾米一直是萧然的死忠士,处处和我对着干。
我恭喜了一下林生,打趣道让他笼络一下虾米,翘了他将军的位置,林生笑脸一下僵住了,我了然,这护夫要高于护主了呀。林生好一会才看出我是开玩笑,松了一口气。
我让林生帮我布置内殿,花烛,蛋糕一应俱全,氛围也很到位,我等着义父晚上回来和我一起庆生。
我换了一身V领的衣服,看起来欲得很,义父看了一眼就问我做什么,他果然忘记我生日了,我提醒了一下,义父抬手灭了一半的蜡烛,心情不好地回到,“今天应该是萧然的生日,我按他遗子的日子给你定的,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哪天。”
有点扫兴,但我不想计较了,我怕吵起来又以几巴掌收场,就顺着台阶,“那就给萧然庆生。”
义父没说话了,后面的事情一如我的计划,发展顺利,黑漆漆的夜里,我想和义父多聊聊天,太久没和义父谈心了。
“我以为上次是第一次才会那么疼,没想到这次也还疼。”我搂着义父发牢骚。
“你上次是第一次吗?在监狱没做过?”义父的语气里有点玩味。
我的手僵住了,我以为义父不知道那里混乱,不敢确定地问,“你知道那个监狱有多混乱?”
义父语气笃定,“那是我建的监狱,怎么可能不知道。”
监狱确实是义父建的我知道,听狱友说起过他的历史,两百年前,所有欺负过他初恋的人,都被他关到了这里。
两百年后,我杀了萧然,也和那些甲乙丙丁一样,凡是伤害过他爱人的,都关在了这里。
好伟大的爱情故事,让我心脏有点疼,丝丝缕缕的痛,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有点冷,背后发凉。
我慢慢坐起身,“你知道那里多乱,还是把我送去了那里,还废了我送去?”
“这还要问吗?”义父淡然。
黑暗中我看不见义父的脸,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傻,居然还在解释,怕义父嫌弃我,“我没有和监狱里的任何人发生关系。”
“嗯。”义父显然不在乎。
所有狱友都说我是弃子,我还傻傻地觉得只有我了解他,他内心很温柔的,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残忍了。
“那你喜欢我吗?还是喜欢我身体里的蛊?”我摊牌了,继续道,“不喜欢的对吗,毕竟我在监狱的信,你都懒得看,救我就是利用我身体养蛊对吗?”
义父也坐了起来,准备开灯,我按住了他的手,我现在已经快哭出来了,不想被他看见。
“怎么知道我养的蛊?”
“缉拿麻鱼头子的时候。一直不说,怕毁了我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毕竟离萧然复活过一天就少一天。”
我还是不甘心,“你喜欢过我吗?”
“没有。”义父很决绝的语气,“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只有父子间的。”
我看着他的手,真好看,然后撸下了他手上的戒指。
原来虾米将军才是那个看清的人,我像一个傻子。
“哦。”我努力控制着声音,让它听起来不像个哭腔,“那我们分手吧。”
义父开了灯,我顶着红眼,强装潇洒,“我还是会帮忙复活萧然的。”
义父看着我没说话,我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来收拾我的东西。”
“嗯。”义父也没有挽留。
我走出门口一段路,管家追出来,“殿下让我给你送鞋,别走着凉了。”
我愣愣的,像个行尸走肉,没接过来,“一个能把我送往无间监狱的人,会在乎我穿不穿鞋吗?”
我回去洗了个澡,悲伤极了,义父从来没爱过我,仔细想想确实我在自作多情,毕竟是我一直主动,上赶着的,至于曾经的好,养条狗也会对它很好的。
我安慰自己义父不值得,他技术那么差,萧然和他在一起有的受了。
我又突然有点嫉妒萧然了,义父喜欢他,因为是他初恋之子,即使他是个蠢货。
不过我不想再见义父了,我的自尊不允许。
我搬出义父那里,也搬离了我在义父那曾经的住处,因为准确来说,我是三少的手下,和义父的关系我也说不清,刚刚分手的义子听起来也怪怪的,我只知道以后没什么身份可以和他见面了。
在三少那里当着大白的保姆,空闲时间特别多,我开始帮三少处理一些事务,一般义父那里出现什么难度极高的任务,三少便会接令亲自去处理,我负责做事后的记录,归档方便查询。
三少闲着就会问我和义父之间出了什么事,我只避重就轻,性格不合就分了,三少感概,分手都不敢说他的坏话啊。
义父和三少有过不少摩擦,因为义父掌司法,公正严明,三少被罚的不轻,但他们始终是兄弟,千年的手足情不是外人可以说的。
我只能和三少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杀了萧然,义父还没原谅我,三少一副情场高手的样子,向我传授经验,“萧然有问题,二哥迟早会和他分,但你杀了他,那你就永远比不过他了。”
我很挫败,“其实想想,义父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一想到他根本不在乎流放监狱可能会有的遭遇和我的感情,我的心脏就像要碎裂一样的疼。
三少像是听了什么大新闻,“哟,以前就和二哥的狼崽子一样,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是,现在终于发现他薄情了吧。”
我不说话了,三少也懒得逗我了,看了一眼我做好的档案,说给我个奖励,让我送到义父那里。
这些天都没见到过义父,我也不想见,我想让他慢慢淡出我的生活,我应该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
我把档案直接用法术传送了过去,三少像是不认识这法术似的惊了一下,“以前当我手下的时候,一天可是能找八百个理由回家找爸爸呢,看来现在情伤挺重啊。”
“我现在是三少的人,自当鞠躬尽瘁。”我开始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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