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场的转折总是猝不及防的。
没有过渡,没有提要,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将你丢了进去。
叶莣午休起来去趟卫生间的工夫,便从现代办公楼瞬间置身于喧嚣的民国街道。还未等她理清状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划破耳膜,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将她拽进一辆黑色轿车之中。
她整个人都是懵圈的,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楚。
等稍微清醒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细小的灰尘随着气流涌动着,一闪一闪是这么真实。
她愣了一下猛地冲向房门,用尽全力捶打厚重的木门,指节很快泛起了红。
"放我出去!你是谁?放我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喉咙发紧。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跑啊,怎么不跑了?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车子快。"
叶莣浑身都在颤抖,这声音她从未听过,"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快放我出去!"她拍打抓挠着门,指甲几乎要嵌进精致的雕花里。
"装失忆?"门外的声音突然暴躁起来,"订婚宴上一跑就是两年,你耽误了我多少事,现在倒不认识我了。"
叶莣脑中轰然作响,订婚宴?逃跑?这些词汇如同一把把尖刀,戳得她头痛欲裂。"你说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你啊!"她哭喊着。
"放我出去!!!"叶莣最后一句叫破了音,嗓子嘶哑,见外面没有回应,一把抄起屋内的红木圆凳,用尽全身力气朝门砸去。
木屑四溅,响声回荡在房间里。
当她再次举起木棍准备砸门时,门忽然开了,动作根本来不及收回,木棍砸了个空,下一秒人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拦腰抱住,整个人腾空而起。
"放开我!"叶莣尖叫着,双手胡乱地推搡,但那双手臂紧紧箍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腿弯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本能反应下,她举起木棍狠狠砸向对方的头,但由于角度问题,木棍擦过那人的耳际,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一声低沉的痛呼传来,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颤,但没有松开。
身子被猛然抛下,天旋地转,下一秒便重重地摔在了大床上。还没等回过神,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压了上来。
她惊恐地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下是因生气而紧抿的薄唇。
"不要!"她拼命扭动身体,双腿胡乱踢蹬,然而很快,她的手脚都被牢牢制住。
"...放开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年轻男子俯下身,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两年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真的不认识你..放开我..."她惊恐万分,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哭腔。
男人明显楞了一下,眉头紧锁,不悦道,“你什么意思?怎么弄的好像我要对你干嘛一样。”
“啊……”叶莣一听这话,慢慢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不是吗……”
“是什么是,我林戍远是这样的人吗?”年轻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再说,咱们也不是这样的关系啊。”
愤怒与恐惧同时涌上心头,叶莣几乎是喊出来的:"那你放开我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有什么样的关系啊!"双手双脚都被制服之下,林戍远的话在她听来根本毫无说服力。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林戍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一把抓住叶莣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喊叫。
叶莣则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禁锢,“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真不是啊,你好好看看,”
"好,我看看。"林戍远突然抓住叶莣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叶莣吓得屏住呼吸,那双明亮的眼眸几乎要将她看穿。
几秒钟后,他说道:"不是你。"
叶莣刚要松口气,却听到林戍远不紧不慢地补充道:"还能是谁。"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叶莣头上,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我真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明明是去上厕所的,怎么到这来了,我真不认识你啊,你放了我吧,我不认识,不..."
林戍远松开手,坐到床边,从上装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防着你呢,就知道你会跟我耍无赖,自己看是谁。"
叶莣指尖颤抖地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正依偎在年轻军官身边,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不知为何心中开始不安。
"她是谁?咳咳……"起初的大喊大叫让叶莣开始忍不住的咳嗽。
林戍远没有回答,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我去给你倒水,"他起身,回头对她道,"别乱跑。"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叶莣就立刻冲到门前,却发现门已被锁住。她又转向窗户,同样被牢牢固定。绝望中,她开始疯狂砸门,直到手掌红肿发痛。
最终,精疲力尽的坐回床上,突然,她注意到房间里的穿衣镜,心跳如擂鼓,缓缓走向镜子。
当她终于看清镜中的自己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镜中的姑娘穿着蓝色倒袖短衫黑色百褶裙,白色长袜与一双黑皮鞋。
面容既熟悉又陌生,无疑是她自己,却又带着一丝记忆中没有过的青春。下意识地伸手触摸脸颊,镜中的影像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一个荒谬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她穿越了,还穿到了一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连名字都相同的女孩身体里?只是对方更加年轻并且还有个未婚夫?!
等等等……叶莣叫停自己,试问这种概率有多大?不亚于五百万被自己抽中,可是她都穿越了啊!堪比抽中五百万!
门口传来轻咳声,叶莣猛地转身,看到那个叫林戍远的年轻军人正端着水杯站在那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确很古怪,双臂展开,上一刻嘴里可能还在念念有词什么穿越不穿越的……、
“好些吗?”林戍远放下托盘,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叶莣的脸。
叶莣微扬下巴,强装镇定:"没有,但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试图掌控局面,却被脸上未干的泪痕出卖了情绪。
林戍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
叶莣将茶杯凑到唇边,先是小心地抿了一口,接着一口气将整杯水饮尽,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安稳。
“好喝吗?”林戍远问。
叶莣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便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蜜枣茶。”
“一般。”叶莣强行改口。
叶莣看着茶水盘算着怎么能眼前这个人放松警惕,她急于转移话题,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她绞尽脑汁。
"戍远,"他轻声提醒,目光温柔,"勤诸侯之远戍兮。你还问过为什么不叫远戍呢。"
叶莣摇头,心中疑惑更甚,她确信自己从未问过这样的问题。
“这两年你跑去哪里了?家里人找你都找疯了知道吗?”林戍远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叶莣的脸上,微微前倾身体,却在接触到叶莣防备的眼神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是不是吓到你了?谁让你一见我就跑,婚宴跑,这里还跑。”语气中不无责怪,却也有这么一丝关切隐含着。
林戍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想要轻抚叶莣的脸颊,指尖在半空中停顿,犹豫片刻,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
叶莣触电般从床边弹起,后退两步,怒视林戍远浑身炸毛大吼道,“不要再碰我了!”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从浙江跑北平来了?”林戍远眉头微蹙,似乎在斟酌措辞,“好,无论发生什么,你总是回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婚约应该可以履行了吧。”
“不!”叶莣尖叫,声音刺耳,"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林戍远猛地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可是长得一样又同名同姓的还多吗?"随即又强压怒火,轻声道,"好好,没关系,回来就好,"
"神经病!"叶莣低声咒骂,趁林戍远不备,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茶杯,朝他头砸去。
林戍远反应迅速,轻巧避开。"哐啷"一声,瓷片四散。叶莣迅速捡起碎片,对准林戍远,"开门!"声音发颤,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她再次威胁时,林戍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剧痛袭来,叶莣惊呼,碎片坠地。
林戍远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玩是吧,我陪你!反正我最近空,你不帮我把这个婚结完,我就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叶莣如同被激怒的野猫,猛地扑向他,"你个变态!我都说了不认识你!"她尖叫着,指甲在林戍远结实的手臂上留下红痕。
林戍远一把将她压回床上,厉声喝道:"你冷静点!"
叶莣怎么肯罢休,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林戍远的钳制,两人在床上翻滚,丝质被单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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