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叶孤城北上皇城,此为两事,
其一,皇后的身体近两年每况愈下,他代长辈前来探望。
其实本不应该是叶孤城这一个小辈过来。但没办法,谁让他们叶家身份特殊。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在皇帝眼中,是叶家危险指数最低之人。
其二,是为太子大婚。
太子还未弱冠就与人定了婚。未来太子妃是叶家旁系的姑娘,他要以娘家人的身份观礼。
太子殿下这婚事得来不易,为此没少操心。当初订下婚事,太子年少,帝后相合,热恋滤镜下,皇帝觉着太子娶叶家女完全莫得问题。但后来两人闹翻,同样拥有皇帝的通病——多疑的凌源,满脑子都是阴谋论,对当初亲口定下的婚事心中也有了芥蒂。
不然,早在凌秀五岁那年,太子就该成婚的。
一拖三年,皇帝不是没想过给儿子换个媳妇儿。但架不住人家太子乐意呀!不然你以为他那不远万里一趟又一趟地往南海跑真的就只为了探亲昂?
在皇帝看来,儿子的心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娶得妻子应该是更适合太子妃这个位置的人。
这三年来,皇帝没少把主意打到朝臣身上。可他稍稍一透露那么个意思,大臣就忙不迭地婉拒了。不是大臣们不想当未来国仗。可谁家的嫡女不是手心儿里捧着的?太子已经订下婚约,他们可以厚着脸皮把自家闺女嫁过去,但闺女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人家太子心红儿似的,眼里只有那叶家女。这跟鸠占鹊巢有什么分别?!
把闺女嫁过去,那可不叫结亲,那叫结仇。
干这缺德事儿,是要让人戳断脊梁骨的!
再者吧……
咳……说实在话。被皇帝盯上的那几个大臣也不太看得上太子。
太子资质平庸,仁慈心软,敏感多泪。跟他爷爷凌孝宗简直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性子!
身为太子,平日里不学习治国之策,磨砺自己不说,天天跟木头打交道!
要不是他年少时考据古书,还原出了木流牛马并根据凌太‘祖遗留下来的册子加以改良,解放了民力,改善民生,以太傅为首的老古板们早就参他专攻那奇淫技巧,不学无术了。
保皇党们也是无奈叹气:太子殿下他啊……在他们的辅佐下做个守成之君没有问题。但要是当他们女婿……那绝不可能!!!
为此,不少大臣们催促皇帝赶紧让太子大婚,其中,递折子递得最勤的就是李侍郎了。
李侍郎家中无女,但架不住皇帝把主意打到了他未来儿媳身上!
林家有女,姿容清丽,饱读诗书,端庄典雅,小小年纪便已在山西太原有了才名。
皇帝曾私底下跟李侍郎提了一嘴,不出意外地被后者拒绝了。表明那林家姑娘早已与自家小儿子定了亲,八字都合过了。
不过李侍郎这人心眼儿不大,气性也不小。
回家越想越觉得来气:你对你儿媳妇不满意是你的事儿,抢我儿媳妇是怎么个意思!?
我那个未来儿媳如今才豆蔻之年,比太子小了整整十岁啊!!!
李侍郎气火攻心,咳嗽了一晚上不说,更是半个月都没来上朝。要不是林夫人劝着,他怒火上头时都想递个折子辞官回家了!
冷静下来后,李侍郎重回朝堂,开始疯狂递折子,催促太子早日大婚。
内容大意为:叶家女怎么了?叶家女完全没得问题!凭啥不让太子娶叶家女,合着你娶的不是叶家女咋滴?储君到现在还没个嫡妻,将来子嗣困难断了你们皇室一脉的后才是大问题!
李侍郎文采卓然,写得折子自然自成文章,引用古今,辞藻华丽,明里暗里挤兑某人,句句往皇帝心窝子戳,险些让皇帝一口气憋过去。
皇帝这骚操作没少遭人嫌弃,受人挤兑。一番拉扯下,皇帝也终于觉着儿子拖不起了,大手一挥,太子的婚事——准了。
太子婚期一定,凤栖宫的秀儿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她的时机,也终于到了。
一国储君大婚,自然少不了繁琐隆重。因皇后病重,被皇帝从北地调回不久的太平王作为长兄,接手了太子婚礼的操办事宜。
“大哥,我想出宫一趟。”秀儿凑到太平王面前,直接开门见山。她这大哥性子爽直利落,最烦说话三句也说不到正题的“委婉派”。
大小杂事缠身的太平王抽空理她一句:“做什么去?”
凌秀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剑:“我这剑术也没啥长进,想去神侯那里求求指点。”
太平王抬头看她一眼,没说同不同意,只道:“父皇不喜你出宫乱跑,更不赞同你习剑。”
她这个皇妹,自打三年前跟着追命学了轻功后,天天便往神侯府跑。后来习剑,又和冷血对练,负伤回来,惹得父皇大怒之下,让她在凤栖宫面壁思过。宫门值守侍卫,对她更是严防死守,没有腰牌,从不放人。
“……”凌秀的眉眼垂了下来,面色委屈,心中发愁。
她那个皇帝爹哪里是不喜欢她出宫乱跑?根本是恨不得把她圈在凤栖宫里!
自打系统重新上线,凌秀“天命凤女”的光环被小系统续上了费,每年生辰的二月十二,必有彩云甘霖。光环续费,皇帝也好似想起了这个女儿福运涛涛,贵重东西送得更勤了,人也看得更紧了。生怕她受了什么意外没了,那珍视程度都快赶上玉玺了。
可惜,凌秀是人,不是死物。她有思想,更有自己的谋划。
如今的朝堂之上,看似平静,大有风雨将临之势。蔡京党羽逐渐成型,庶出的两名皇子小的那个不声不响,大的那个却是得了蔡京的暗中支持,在朝中崭露头角,颇有美名。三皇子如今已是西王爷,出宫另立府邸,王府访客络绎不绝。西王所图之心,不作他想,朝中已有开始站队的趋势,皇帝也是因此才对太子的婚事松了口,作保皇党们看。只是,这样一来,本应老老实实当太子,开开心心做手工的太子殿下却被乱入了权力的漩涡,作为棋子平衡朝堂局势。皇帝知晓自己儿子是个憨的,把太平王从北地调回来,未免没有让他来打辅助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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