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绛柳见人要走,连忙上前两步,跟在任昔辛身旁,问道:“任兄还在做宗门任务吗?是要在此处找什么药草?”
“是找祝余,很简单的任务,挖够了就好了。”
“我来帮任兄一起找吧?”程绛柳十分热情,“我们现在这队伍里所有人的任务都完成了,只是有些没和我们会和的弟子不知情况,我出去了也是干等,不如留下帮任兄找祝余?”
“对,任道友,我们先出秘境了,让程师兄在这帮你们吧。”云楼在一旁笑嘻嘻附和道。
“多谢好意,但不必了。”任昔辛果断拒绝,“程道友先前已经帮过我一次了,这就算是扯平了,怎样?”
“那就当是朋友间的帮助,请任兄务必让我帮忙。”
“可是你的师弟看起来更需要人帮忙。”任昔辛指了指不远处迟迟不敢砍下妖兽头颅的何应弗。
云楼连忙上前两步,捂住何应弗的眼睛:“我给你捂着,你快下手,我们要走啦。”
醉阳宗一行人跟着云楼,把干呕不止的何应弗弄上木鸢,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任昔辛无奈,把程绛柳带去找祝余。
“任兄,我刚注意到,你们队伍里的人怎么这么少?是不是进秘境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根据任务分成两队了。”任昔辛简明地解释了一句,递给程绛柳一株祝余,随意指了个方向,“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祝余,麻烦程道友去那处找找看吧,那处应该还没被我们翻找过。”
“好。”程绛柳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任昔辛看着程绛柳走远了,对蔺盈泯招招手,把她叫过来,问道:“找到多少?”
“已经找够了,都在这里,应该不需要那位再帮忙找了。”蔺盈泯递给任昔辛一个储物袋。
任昔辛用灵识探进去,一边翻看,一边道:“不急,既然他有意相助,就别扫了他的兴了,应付一下,省得再生事端。”
二人没说上几句话,就听见程绛柳在那头喊道:“任兄你过来瞧瞧,是不是这个?”
这人还挺幸运。任昔辛挑了下眉,没把储物袋收起来,抓在手里就走了过去。
任昔辛走到程绛柳跟前时,程绛柳已经在试图拔那株草了。
“好像拔不动,祝余的根都扎得这么深吗?”程绛柳右手攥着草的底部,拽了拽。
“拔不动?”任昔辛凑近了些,“这的确是祝余,但祝余扎根浅,并不难拔。”
程绛柳闻言,干脆聚集了一些灵力在手上,用双手去拔。
“动了!”程绛柳喜道。
然而他高兴得过早了,随着这株祝余被拔起,周围的沙土松动并且迅速下陷,形成一个大洞,二人虽有所察觉,可脚下的土下陷速度比他们后退的速度还要快,躲闪不及,一同掉了进去。
远远看着的其他人连忙跑过去。
深坑黑漆漆的,望不到底,晓风趴在洞口,试探着喊道:“任师兄,程道友,你们能听见吗?”
回应他的只有洞内传来的他自己的回声。
“我放一只灵蝶下去看看?”
“玉牌的定位还在,应该没什么大事。”蔺盈泯站在坑边向下望,“在这里等半个时辰吧,看看殿下会不会传信回来。”
而掉进坑里的两人,滚了一身土,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
任昔辛给自己施了两个清洁诀,活动了一下手脚,腰上有些疼,估计是磕碰到了,脚腕也有点扭伤,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后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疗伤丹药来,借着微微的亮光,对程绛柳晃了晃,问道:“程道友需要疗伤吗?”
程绛柳大力抡了两圈胳膊:“没事,我不怕摔哈哈,任兄怎么样了?没事吧?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呵呵,多谢好意,不必了。”任昔辛干笑两声,咽下一粒丹药,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我们走吧,去找一下出口。”
“好。”程绛柳立即动身,和任昔辛并排走。
地底昏暗,程绛柳举着一颗照明的明珠。他们目前置身于一条长廊,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相比之下更明亮些的那头。
任昔辛走在程绛柳身后,放慢脚步拉开了一些距离,悄悄掏出玉牌传信。
“玉牌亮了。”一直把玉牌握在手里的蔺盈泯率先发觉玉牌上有字浮现了出来,其他人连忙掏出玉牌查看。
“暂时无碍。”任昔辛的传讯很简洁,但众人都着实松了一口气,向四周散开了些,默默等待下一个指令。
地下的任昔辛与程绛柳走到一处明亮的地方,前方又是一个深坑。不过这个深坑望得见底,一排排高至坑边的书架立在坑中,而此处的亮光,来源于坑壁上生长的密密麻麻的灵植。这种灵植名仙人问路,会发光吸引小虫,然后卷起叶子将虫子吸收掉。
仙人指路生活在洞穴之中,对风很敏感,大部分叶子尖会背对着刮来的风,误入洞窟的人可以凭借观察叶子找到出口。
“这难道是那传闻中的地下藏书阁?”程绛柳惊讶地向下望去,还傻傻地举着明珠。
“藏书阁?”
“对啊,任兄来时,宗门的宗主或者长老们竟没有讲吗?这秘境中有个藏书阁,里面有许多外面早已失传的古籍,记载的都是些药方、丹方之类的,不过只可在此翻阅、抄录,若是将书带出这藏书阁,附在上面保护藏书的法术便会失效,书也就会迅速腐朽,化为黄土。”程绛柳讲解道。
“那些进来过的修士都是误打误撞,他们也描述不清入口具体在哪里,但肯定不是在这附近。任兄你看,咱们头顶上全是裂痕,大概是因为这地下长廊年代久远,灵力逐渐流失,本就不太稳固了,我们方才闹出的动静又大,就加重了这些裂痕,将这长廊震坏了,塌陷出一个洞来。一会我找办法修补一下,也算是赔罪了。”
任昔辛想着别的事,听完脱口而出:“这秘境早已是无主之地,何来赔罪一说?”
不好。
任昔辛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程绛柳是没什么心眼,可也不是傻子,自己竟一时不设防,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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