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任昔辛依言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环。
“什么事啊?若是要看病就直接进来。”老者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有些嘶哑,但中气十足。
“打扰前辈了,我们是为石头村的事来的。”
里面“嘎吱嘎吱”的声音停下了。
“......你是獬豸阁的?”
任昔辛瞥了一眼程绛柳,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才回道:“我不是,我们途经石头村,准备将此事上报,用法宝替换掉了前辈的阵法,故此前来道歉。”
很久没听到回应,任昔辛补充道:“我们还想问问前辈,有关石头村和仙石的事,不知道您了解多少?”
有灵力浮在上方,似是在探查人数,被任昔辛和程绛柳察觉后就缩了回去,而后那修士道:“老夫知道的不多,要是你们果真只想问这个,就进来吧。”
众人都进了门,不大的院子显得有些拥挤。
“下脚注意些,别踩着老夫晾的夹子。”那修士正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年纪虽大,但修为不高,只是个元婴后期修士。
“这是捕兽夹?”醉阳宗很多弟子头一次见这种东西,都凑过去瞧。
“呵,大宗门里养出来的娃没见过吧?老夫平时爱用它们弄点肉吃,烤一烤,真是好滋味。”
“可是这不利于修行啊?”
“嘘,何师弟,不要胡说,人家是散修。”
“哼,这小子是个傻子。”那修士不想理会何应弗,转过头去对任昔辛道:“在门外和老夫说话的是你吧?你们想知道仙石的事?那还不如随便找个村民问问,老夫也都只是听说的。”
“不妨事,您请讲。”
“好吧,那老夫就讲讲。传说,那仙石是成仙前的两位仙尊路过,不知为何争吵起来,其中一位将头上常戴的白玉簪拔下,从上空投下。那玉簪跟随仙尊已久,成了法器,掉落时竟越变越大,落地后已变成巨石。离了主人,玉簪蒙尘,色泽逐渐暗淡,就成了今日这副模样。”
“仙尊?哪两位仙尊?”
“就是最初成仙的那六位中的两位,至于具体是谁说法不一,只知道是一男一女。”
“前辈,您其实看出那石头被掉包了吧?您来到这,是因为仙石可以帮助提升修为吧?那您为何不将此事报与獬豸阁,反而替做坏事的人遮掩呢?”卫稞没忍住,问道。
那修士将眉头一皱,恼了:“不是说就问一个问题?问完了就赶紧走。又不是老夫偷的,还想让老夫替你们得罪人不成?都走!”
任昔辛听了,眉头一跳。
而程绛柳虽然不解,但见那位修士脸上有了怒意,赶忙道:“抱歉,前辈,我这师妹心直口快,无意冒犯,我们问完了,这便离去。这袋子里有十枚中品灵石,是我们因阵法一事给您的赔礼,您收下吧。”
那修士接过储物袋,脸色好了不少,挥挥手示意任昔辛他们走人。
众人告辞,上飞舟往醉阳宗去。
“程师兄,那位前辈的事要告知宗主吗?”
“嗯,这种事怎能瞒下?若是追踪法宝无用,还是要让人去叨扰那位前辈。还有,应弗。”
“我在,师兄,我错了。”
“无妨,我知道你是心细的人,只是不了解散修才得罪了人家,现在我给你讲一下这些事,你可要记好了,其他几位不了解散修的师弟师妹们也可以听一下。”程绛柳拍了拍何应弗的肩,又对着其他人招招手,“以后几位长老授课时会细讲,我现在只是粗略说说,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你们也清楚,要想修炼,最好的法子就是入宗门拜师,而走上散修路子的修仙者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不想被宗门规矩约束,二是心术不正无法留在宗门。散修修炼困难,大都终其一生摸不到炼虚的门槛,更别提飞升,也因此很多散修对提升修为没有太大的执念。当然,为了提升修为走上邪路的也不在少数。修士结了金丹即可驻颜,那位前辈若不是故意变作老年样貌,那他结丹时应该年纪很大了,如今能走到元婴境,估计少不了仙石的功劳。”
“那仙石被盗,他更该气愤才是啊?”何应弗小声嘟囔道,“难道是他相熟的人偷走的,他们是同流合污,合伙将仙石霸占了?”
“师弟,不可妄言。”程绛柳板着脸呵斥道,“没有证据,不可平白怀疑他人品行,小心多舌坏了修行。”
“是,师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再多说就罚抄。”
“哦。”何应弗把头低了下去。
卫稞乐了:“何师弟,程师兄是在逗你呢。你怎么还没我了解程师兄,那前辈讲话时,师兄背着的手里一直握着有人讲谎话就会发热的真言令牌,我都看见了,那位前辈是真的没说谎。”
“啊?”
程绛柳没否认,笑了一声,又表情严肃地强调道:“不要随意评判他人,不记得师傅教的了?该给你加课。还有,下次有什么话大声点说,怎么胆子这么小。至于那位前辈所说的得罪人的事,我会上报的,你就别再想这些了。我们在这里耽搁久了些,实在抱歉,让任兄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又没什么要紧事,倒是程道友应尽快回宗门解决元婴的问题吧?如此热心肠,作为醉阳宗大弟子,真是个好榜样。”
任昔辛这话倒是真心的,程绛柳被夸得脸红,转过头去咳嗽了好一阵。
祝余在秘境中其实并不少见,据记载千年前祝余曾是随处可见的植物,后来却因一个玩笑般的赌约在凡界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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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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