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阳秦搂住刁鸿的腰。
“喜欢什么?”刁鸿侧着脸,问阳秦。
“喜欢这封情书,还有,喜欢——”
他不说话了,低头,吻刁鸿的眼睛。
“阳阳,信我没写完。”刁鸿说,“还差最后一句。”
“还有一句什么?”
刁鸿亲了亲阳秦的下巴,告诉他:“我喜欢你。”
阳秦问他:“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刁鸿想了想说:“不喜欢了。”
“嗯?”阳秦感觉自己被刁鸿攀住了脖子,耳边一阵热意,气流震动着他的心,“我爱你。”
阳秦还没有说话就被刁鸿吻住了,他们互相搂抱着,鼻尖蹭着鼻尖,嘴唇紧贴嘴唇。
不知道吻了多久,分开时阳秦听见刁鸿喘息的声音。他扣住刁鸿的手,问他:“你嫁给我,好不好?要么,我嫁给你也行!”
刁鸿笑着点了点头,他去吮阳秦的嘴唇,回答他:“好。”
“还去看电影吗?”阳秦问他。
刁鸿把脸埋在阳秦怀里蹭了蹭,张嘴咬他的皮肤。半晌,阳秦听见刁鸿闷闷地回了一句:“我想去。”
阳秦拍刁鸿的腰,催促他:“那就起来,都快十一点了。”
于是,两人迅速地穿上衣服,趁夜深人静,骑着摩托就上影像厅去了。
电影是开的包厢票,刁鸿拉着阳秦进去,锁上门。
暗粉的摇晃的灯光,甜腻的暧昧的香气,桌面摆着一叠光碟,什么诱人小师弟,什么钻在老板的桌子底下,什么风月俏男模。
图片张张都色彩浓艳,画面具有刺激性。
刁鸿看得脸热,咳嗽一声,不知道要怎么跟阳秦开口。
阳秦看不见,他必须跟阳秦亲口描述,这样才能问他想看哪张。
其实对阳秦来说都一样,因为他只能听。
听喘息,听孟浪的叫声,听接吻。
刁鸿随手捞起一张光碟放进机器里,他转身就把阳秦抱住了。
两人紧紧贴着,往后退,再退,一下就倒在了沙发上。
阳秦感觉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大腿,他伸手去摸索,摸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尾端连着线。
他在暗中不怀好意地微笑,大概也能猜到,这就是刁鸿说的玩具。
阳秦把刁鸿搂在怀里,他的手摩挲着,而刁鸿对阳秦的恶行还一无所知,只是一味天真地送吻。
忽地,刁鸿惊得一瑟缩,他嘶了一声,扭头就要跑。
阳秦逮住他:“不是你要来玩的吗?”
刁鸿红着脸,他是想让阳秦用这玩意儿,谁知道反被摆了一道。
阳秦把刁鸿按倒在沙发上,牢牢地箍着他,以防他逃跑。
刁鸿往阳秦怀里缩,阳秦一直吻着他,吻得他眼前发晕,皮肤汗。
“唔——”,他喘着,紧紧攥住了阳秦的衬衫前襟。
扣子被拽下来两颗,弹开,崩在刁鸿的脸上,他在这轻微的刺痛中神志模糊了。
“还好吗?”阳秦问他。
“还行,稍微有点儿难受,我——”
话没说完,口袋里的小灵通突然响起来。
阳秦怔了一下,说道:“是我妈的电话。”
——他的小灵通号码也只有刁鸿跟孔倩知道。
阳秦怕孔倩出了什么事,否则不会这么大半夜给他打电话。于是迅速起身去摸索小灵通,接通了。
刁鸿坐起来,觉得后边不舒服,于是又半跪着。
他摩挲阳秦的手,听他打电话。
阳秦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两声,而后他转过脸来,露出歉疚的神情:“飞鸿,我们可能看不成电影了。”
“怎么了?”
“我妈从杭州回来了,大巴在新华路上抛锚了,我得过去接她。”阳秦说完又吻了一下刁鸿的脸,承诺他下回再来。
刁鸿着急去接孔倩,也没说什么,只是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
阳秦扣纽扣的时候才发现坏了两个,记起来是刚刚让刁鸿扯坏了。脖子也疼,被刁鸿抓了两下。他穿上夹克,拉链拉高,省得被他妈看见。
刁鸿带着阳秦匆匆赶到新华路,接了人又去打车,将孔倩送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了。
孔倩想下厨房给他们去做夜宵,却被刁鸿拦住了:“阿姨,我还是不吃了。”
“怎么了?”孔倩看着刁鸿,脸红面热的,额头冒出晶莹的汗水,她担心地问道,“飞鸿,你是不是病了?”
刁鸿深吸一口气,使劲摇头,从唇缝里挤出一句:“没事。”他说着又去看阳秦,阳秦嘴角噙着笑意,只是沉默。
孔倩转身去给刁鸿倒热水,刁鸿趁此时机猛地抱住阳秦的胳膊,压低声音哀求他:“阳阳,快把那个东西关了。”
“可我没开啊。”阳秦装着无知。
刁鸿知道他是有意的,将手伸进阳秦的衣兜里去摸遥控。
阳秦不愿意给他,两个人就打闹起来。
“不舒服啊?”阳秦搂住刁鸿的腰,一边又注意着他妈的动静。
还在里头烧水,他们暂时安全。
手里捏着的遥控掏出来,当着刁鸿的面按下去,震动声滋滋地响起来。
刁鸿立时软在他怀里,几乎站不住。
阳秦抱着他,俯身吻他的嘴唇:“别动,小心一会儿掉出来。”
“不玩儿了。”刁鸿喘了一口气,他想走,去厕所弄出来。阳秦拽着他,俏皮地得逞地笑,“飞鸿,你不是才赢了武赛,堂堂龙门王下午还能打能斗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你——”刁鸿此时有口难辩,抬脚轻轻踹了阳秦一下,“你就,就知道,拿我开心——嗯——”
“阳阳——”孔倩在里头喊阳秦,阳秦吻着刁鸿的嘴唇,哼哼着应了一声。
“你们就别走了,被子在柜里,你去拿出去铺好。”
“好!”阳秦答道,他一把抱起刁鸿,走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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