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撕心裂肺的痛苦

另外几人对兔子面具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阻拦他。

一个带着啄木鸟面具的人讥讽着笑,“就算有些人得到‘净化’,仍然是一副野蛮人的样子,真是可惜了那些被你用掉的货。”

兔子面具不怒反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蛇肉味道香醇,紧致弹牙,你要是吃过这蛇肉,就会念念不忘。”

他一只手抓住蛇的七寸,另一只手想去摸着白蛇的鳞片。

白蛇矫健地躲了过去,没有让兔子面具碰到他。兔子面具扯着网兜大笑,“瞧这个东西,还有点通人性。”

他眼睛露出痴迷的目光,“我更想吃这白蛇了,这些带人性的东西因为疼痛闪发的光芒,真是璀璨耀眼。”

浣熊和狐狸对蛇肉的味道很感兴趣,和兔子进一步探讨着蛇肉的味道。啄木鸟对他们的行为异常厌恶,先他们一步离开了。

兔子说着说着又想去摸白蛇鳞片了,他在现实中很少见白蛇。看到这蛇的时候,兔子就已经想好如何吃了。

如此上等的食材,唯有煲汤才能锁住原汁原味。等炖蛇的时候,兔子要吩咐厨房把蛇的鳞片活活剥下来,幻想起蛇惨痛的嘶嘶声,兔子的呼吸有些不畅。

他一个兴奋手抖,网兜晃了一下,祝辛夷找准时机从网里面逃跑了。

兔子跟在后面去抓祝辛夷,脱离了刚才的大部队。

祝辛夷心念一动,兔子脚下出现了一小片不易察觉的冰。兔子脚一滑,在平地摔了一个大马趴,脸上的面具都摔掉了。

白蛇扭过脑袋“嘶”了一下,用一双豆豆眼鄙视地看着兔子。

她好不容易才积累这些的灵力,这次全化成那片冰,便宜这个死变态了。

想吃她,下辈子吧!

她为非作歹的时候,这个兔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准备投胎呢。

祝辛夷跑得飞快,躲到一处没有监控的地方化为了人身。

另一边,摔倒的兔子站了起来。

他仔细地盯着地面,发现脚边一片没来得及化的冰,接着用手摩挲着那块地面,眼里带着浓浓化不开的兴味。

兔子不可抑制的低低地发出轻笑,“有趣,真是一只有趣的白蛇。”

库房内

没了人类在场,三人把轻而易举地把绳子和堵在嘴里的毛巾拿掉。

见着兔子面具把祝辛夷带走之后,修的脸色犹如风雨欲来前的黑云,眼里迅速集聚着风暴,他脸色阴翳,一张本就攻击性强的脸阴沉下来。

他两三步上前,抬腿踹着库房大门。

库房的大门是用的是钢铁材质的装甲门,门扇的钢板厚度有着10公分,却被盛怒中的修一脚踹变形了。修的瞳色变成了红色,他尽可能地保持理智,去扯着变形的门。

门在修的攻击下,就像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被破坏的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修一偏头就找到了警报器。他抓住了滴滴作响的发声物,用力一捏,警报器就报废了。

等他再张开手的时候,碎得不成样子的警报器碎片从他手中掉落。修抬脚踩过碎片,轻松地把外壳踩成了渣。

修带着盛怒出了库房,留下一片狼藉。

不止是修,水黎和乔安娜也在担心着祝辛夷。她们跟着修出了库房,还在茫然的时候,修已经定定朝一个方向快步走过去了。

路途尽头,是化为人身正整理着自己衣服的祝辛夷。

祝辛夷惊喜地看着他们,雪腮粉粉的,眉眼弯弯的,“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要一会儿呢。”

没想到还真让修找对了,修的直觉感知能力真好用。水黎感叹,要是她的能力也这么好用就行了。

修沉默着不说话,只半搂着祝辛夷,让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没事,”祝辛夷按住修还要再让她再转一圈的手,带着少女的骄矜,向熟悉的朋友炫耀着,“他只不过是一个人类,什么都对我做不了。我还让他摔了一个大马趴。”

“哇塞,辛夷姐,没想到你灵力都失去这么多还这么厉害。”乔安娜奉承着祝辛夷,她和水黎都默契地没有说她被带走后修的样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我可是桦河山一霸。”祝辛夷示意乔安娜低调。

“桦河山?”乔安娜还是今天才知道祝辛夷来自桦河山。

桦河山被妖精办列为禁地,她还小的时候还想过和郎榕去桦河山探险,但是被她爸爸严令禁止了。

乔安娜问道,“辛夷姐,你不是在妖精办现在建立分局的那个地方醒的吗?怎么和桦河山扯上关系了?”

她一问,祝辛夷不好意思起来,含糊地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

乔安娜是一个凡事都要搞清楚的人鱼,她撒娇道,“辛夷姐,你告诉我呗,我绝不给其他人讲。”

话刚落,她就举起手发誓。

祝辛夷扯过乔安娜去了另外一边,将自己被前男友骗钱的经历简述给了乔安娜。

乔安娜的眼睛瞪地溜圆,看不出来辛夷姐还有着这样的过往。那个前男友真是太可恶了,要是她再次见到他一定要狠狠给辛夷姐出气。

“不会了,”祝辛夷开口,“他是个人类。”

对着乔安娜惊讶的眼神,她笑了笑,“他大概已经去世六百年了。”

祝辛夷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他那时候身体就不好,脸色终年苍白,也不喜欢晒太阳,时不时就吐血。我老是担心他的生命太过短暂,去各种地方给他找药。”

她扯了扯自己的马尾,无所谓道,“结果世事难料,没想到结局会那样。”

修偷偷跟了过来,这时候他已经缓过来情绪了,他感觉自己非常公正地评价了这种行为,“骗人感情的渣男!”

乔安娜拦在祝辛夷的面前,“不许偷听,这是我和辛夷姐两个人的秘密,我都发誓了!不要让我违背诺言!”

乔安娜从小就喜欢安徒生童话里的小美人鱼,并以此为榜样,任何行为都向小美人鱼靠齐。

她努力了十七年,目前勉勉强强做到了遵守诺言。

毕竟,安徒生童话里的小美人鱼可不逃课。

水黎无语,“我们话题是不是又扯远了,我们要找郎榕啊。”

乔安娜脸一红。

要说乔安娜不担心郎榕,察觉郎榕失踪的第一个人是她;要说乔安娜担心郎榕,她又总是被其他的事情牵引住。

水黎叹气,现在的安娜还是只有孩子心性。

可这没什么不好的,孩子气是乔安娜生活幸福的象征,她的家人和朋友希望她永远天真。

祝辛夷“嘘”了一声,其余三人都看了过去。

“有人过来了。”祝辛夷提醒他们。

他们四个人刚才谈话太过投入,到现在才发现有人要过来这边。

四人找到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过来了两个全脸带着笑脸面具的人,一男一女,他们边走边说话。

“这次的货比上个月多了不少。”女人和同伴聊天,“明明那些货都有着特殊能力,他们居然还能搞出来那么多货,真是了不起。”

“你也不看一个货能有多少钱?哪怕弄货的途中受伤残疾了,搞到一个货后半生就不愁了。”

“只是这些货那么凶残,我怎么看有些人能毫发无损地搞到的呢?”原先那人问另一个人,嘻嘻笑了几声,把手里的一小块金子递给了对方,“哥,我脑子笨,你指点指点我。”

男人接了那块金子,放在阳光下眯眼看了看,把金子放到了口袋里装好,洋洋得意,畅畅而谈自己曾经的做法,“还有什么?不过是他们蠢呗,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再规划规划未来,最后实在有些硬骨头的,再用上特制药。”

“哦?然后呢?”

男人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战果——一只听话到懦弱的黄鹂,他哼笑道,“等到了这里,先是饿个段时间,最后去水牢里呆上一段时间,再关在密闭的屋子里,等着心智薄弱时,再给安慰,让她放松。”

他一边把手举到最高点,一边把嘴咧开,像一只腥臭的食人鱼。男人做了一个烟花绽放的动作,“然后‘碰’地一声,全都炸掉,任她怎么折腾,最后不还是乖乖成为货。”

“是吗?”

“‘货’真是全身是宝,它们的心脏能拯救一个患了癌症的人;它们剥掉的人型的皮能移植,剥烂的皮可以当做皮毛抵寒;它们的肉有着灵力,能延年益寿。要不是我要用这些货挣钱,我也想买一个试试。”

男人犹在夸耀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女人此刻冰冷的语气。

男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感觉脖间一丝冰冷划过,他呆呆地碰着带着血线的脖子,最后映入眼里的是对面女人血红色的锐利的眼睛,僵直地永远睡过去了。

“真是不公平,哪怕像你这样的败类,血也是红的。”女人喃喃自语。

四人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了,女人看到他们也不惊讶,冷漠道,“妖精办终于派人来了吗?”

这两人的谈话信息量太大,四人又目睹了这场凶杀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非人类不得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可她不仅暴露,甚至杀了人。

女人肯定要被关押在妖狱,甚至被处死刑。

他们把这件事当做空气,才是对女人最好的帮助。

女人处理着尸体。她没有将自己的身体化为妖形,而是用着刀原始地一片一片分割,带着无尽的恨意。

切到一半,看似冷漠的女人还是开口,“这个月拍卖的货都在水牢,来了不少特殊的货,还有几个男巫。”

男巫?郎榕很有可能就在这。

关于货到底是什么,几人在这短暂小半天中已经充分了解了。

那是非人类自身,他们被当作“它们”,只有冷冰冰的“货”之称。充满神智的生物被看作待宰杀的肉猪,绝望地被物尽其用登上屠宰的案板。

女人继续耐心地切着尸体,哼着小曲。

四人往着水牢的方向走,众人沉默半响,年龄还小的乔安娜沉不住先开口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即使可能死亡还要杀死那个人类?又为什么在知道他们可能是妖精办的入职人员还要帮助他们?

修语气带着沉重,金发都有些耷拉,“我在她身上闻到了黄鹂一族的气息。”

乔安娜和水黎都弄不清楚修的这句话,只有祝辛夷听懂了修的回答——

女人是黄鹂的姐姐。

女人开始唱起歌来,居然还跑调了,不像是天籁之音的黄鹂一族。

女人歌词只有一句话,修的耳朵最好使,听到了她唱的歌词。

她唱着:姐姐永远保护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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