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辟疆抱着李仙惠狼狈地躲到树后。
“还是他们吗?”或者是另一批人呢?
薛辟疆盯着四周,忽然有箭矢声传来,薛辟疆带着李仙惠躲避,不知不觉两人和大部队分开了。
薛辟疆暗恼:“我们上当了!”
黑衣人从树后出现,领头人冷笑道:“我说过,今日万年郡主必须把命留下。”
他的攻势变得猛烈不要命。
薛辟疆一人对付三人,有些吃力,同时他还要护着李仙惠,身上伤口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
有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李仙惠,薛辟疆顾不上自己转身回救,那人的刀狠狠砍向他的后背,血水飙到李仙惠脸上。
温热,黏腻,李仙惠很害怕
“你今天应该听我的。”薛辟疆吐出一口血水,把她藏到身后。
血水还在不停往外冒,李仙惠用手堵住可是血却顺着她的指缝留来出来。
“薛辟疆!怎么办?我堵不住它!”她急了。
薛辟疆还有心情说笑:“就是流点血,死不了的,开阳快来了。”
领头人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但身后有动静了,应该是护卫追来了,没时间了,他看向唯一同伴:“你攻击他,我去对付万年郡主。”
薛辟疆出招太狠辣,那人有些瑟缩。
领头人眼一狠,一脚把人踢了出去,薛辟疆出剑抵挡,同时,领头人从同伴尸体后快速出刀朝李仙惠胸口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薛辟疆来不及思考,本能把李仙惠往后一撞,用自己胸口抵住那人的刀锋。
隔得很近,李仙惠能听到刀入胸口的声音。
“不要!”李仙惠凄厉声音惊动了鸟群。
开阳他们循声往这边来,领头人见势不妙,准备抽刀,薛辟疆握住刀柄,紧紧往自己胸膛用力。
“找死!”领头人握拳,准备朝薛辟疆头部重击。
千钧一发之际,护卫拉弓了。
领头人被逼退,错失良机,他知道自己没有第三次机会了,咬牙往林子深处跑。
李仙惠躲过开阳手中弩弓,对准密林深处那不停跳跃的人影,连续射出三箭,那黑影顿了一下,后继续跑。
“他受伤了,快去追。”开阳吩咐人去追。
李仙惠抱住薛辟疆,捂住他的胸口:“找太医,快回城找太医。”
看着她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薛辟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薛辟疆,你不能死。”
薛辟疆语气有些弱:“那肯定不能,我怎么能死呢,要是死了岂不是便宜别的男人了。”
李仙惠抱住他的胳膊:“你要是死了,我每天带不同男人去你坟前看你。”
“每天来看我也挺好的。”
薛辟疆脸色发白,血水汩汩往外淌,李仙惠堵也堵不住:“你别睡,我们说说话,你不是一直想生个女儿吗?不如过完年后就生。”
“我现在哪有力气生孩子,我好累,想睡一会。”
李仙惠给了他一掌:“不许睡。”打过后又心疼亲亲:“不睡啊,我们不睡。”
李仙惠遇刺,金吾卫全城戒严,皇帝又派了羽林卫出城去救人。
薛辟疆伤势严重,马车直接进了宫城。
皇帝也过来了,看到李仙惠一身血,吓的脚都软了。
冯中宝:“陛下别担心,郡主没事,这都是薛将军的血。”
听到不是孙女的,皇帝松了口气,让太医全力救治薛辟疆。
“阿婆,他会死吗?”李仙惠眼神都是涣散的。
皇帝不嫌弃她满手血污,轻轻抱着她:“不会,太医会把他救活的。”
“都是我不好,他今天说要多带点护卫,我不肯。”
要是多一些护卫,也许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要不是为了护住她,他也不会用身体去挡刀:“都是我没用。”
她怎么能不拿弩弓呢!
太医令出来了:“陛下,郡主,薛将军胸口的伤最重,如今我们要把刀拔出来。”
皇帝:“那就拔。”
太医令脸色有些不对:“刀太深了,我们只有三成把握。”
李仙惠站不稳。
“若是先不拔刀?”皇帝问道
太医令:“薛将军只能挺到明日。”
李仙惠摸了眼泪,双眼发出骇人光芒:“拔!”
她不信薛辟疆会这么容易死!
薛辟疆刚喝过药,迷迷糊糊的,李仙惠低声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薛辟疆手握拳,想抬起却无力。
“你们开始吧!”李仙惠含泪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出了门。
皇帝年纪大了,只待了一会就回去了。
刺杀案的主谋已经被抓了,是高凤仪的娘家兄弟们,皇帝已经让人把他们都下狱了。
就连李庆义和高凤仪夫妇也被软禁在府中。
可李仙惠已经没心思追究这些了,薛辟疆胸口刀虽然被拔出来了,可他高烧不退,还没有醒,随时都有危险。
她守在他床边,不敢眨眼,时不时用手试探他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熬不住睡过去了,做了梦,梦中他们回到了江洲。
在薛家那个小院里,薛辟疆坐在廊下,她坐在树上,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在堵气。
李仙惠鼓起腮帮子,伸开手闭眼就从树上跳下来,薛辟疆从廊下跃出,一把接住了她!
唬着脸道:“下次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是我不在身边怎么办?”
梦里她只是笑。
李仙惠清晰知道自己在做梦,她不想做这个梦,她要醒来,上次兄长死的时候她就做梦了。做梦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不要,薛辟疆不能死,她不能没有他的!
她挣扎要醒来,但眼皮好像被人缝住了,怎么都睁不开眼。
她哭着叫薛辟疆的名字,突然一个激灵,她睁开眼。
“做什么梦了,一直叫我名字!”
李仙惠愣了一下,撇嘴哭出声:“薛辟疆,你吓死我了!”
“好了,我不是没事吗?”薛辟疆脸色很白,声音虚弱,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李仙惠猛地抬头:“这不会又是一个梦吧。”
她戳了戳薛辟疆手臂的伤口,疼他吸冷气。
见他是真疼,她又轻轻捏了自己一下,是疼的。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这样,果然最毒妇人心,难怪要带着我孩子改嫁。”
薛辟疆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她说的话:“你真有了?”
李仙惠擦了擦眼泪,摇头:“没有啊!”
薛辟疆忍不住了:“说那话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想激起你求生的**吗?”
皇帝听到薛辟疆醒来松了口气,这要是死了,只怕万年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让太医好好照顾着,两人也不用搬出去了,先在宫里养伤,你给他们找个地方住。”皇帝吩咐冯中宝。
“是。”
皇帝:“对了,让大理寺的人好好查,高家那俩草包兄弟应该没这个本事。”
这刺杀案一环套一环,他们有这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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