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拂雪起身,惊讶地看他一眼。
“要再试试吗?”应拂雪问。
他想,如果这次再不成功,那他就,自己告诉柳言师。
柳言师急急忙忙下床,从柜子里翻找出那张已经变黄的小卡片。
起得太快,不小心抻到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应拂雪揪心地扶他,说:“不用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柳言师却管不了那么多。
他将回音纸握在手里,脸上全是即将解开谜题的喜悦。应拂雪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开始在心里期待这次的答案是正确的。
柳言师对着那张纸,声音轻柔:“巧克力给你吃,不要哭了好不好?”
应拂雪耳边似有耳鸣声。
是的,他猜对了。
柳言师看着缓缓浮现的一行字,屏住了呼吸。
“好。我爱你。”
柳言师抚摸过简单的几行字,珍重地仰头,看着应拂雪的眼睛说:“嗯,我也是。”
但关于他们被偷走的这三年,他们都有很多事情要问彼此。然而这些事情直接去问,也都问不出来。
所以,趁着柳言师去洗漱的时候,应拂雪手臂一展——拿走了柳言师的手机。
依然和之前那样,丝滑地打开了手机。
应拂雪迅速点开了柳言师的微信列表,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人里,找到了备注[南宫羽]的家伙。
很可惜的是,柳言师和南宫羽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文字或语音的聊天记录,只有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语音和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比较少。
应拂雪刚冒出来的火苗就又熄灭了,自我洗脑这些可能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虽然柳言师不喜欢南宫羽,但南宫羽喜欢柳言师。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自己老婆被其他人惦记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他有南宫羽的微信,毋庸置疑的,之前破阵那次他俩就加了。
应拂雪退出南宫羽的对话框,又随手划了几下。
除了一些共友之外,一个很熟悉的头像映入眼帘,是自己的头像。
但是备注却变成了[小美雪]。
应拂雪情不自禁弯起了嘴角。看来,柳言师是真的觉得他很好看。
嗯,他喜欢就好。
查完了,应拂雪原模原样,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柳言师洗漱完后,非常自然地拒绝了应拂雪的求欢,并且勒令他自己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确认应拂雪已经进了卫生间且一时半刻根本出不来之后——他摸到了应拂雪的手机。
密码和指纹都没有变过,这让柳言师有种隐秘的开心,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大致划了一下聊天界面,然后点进了应拂雪和南舟师姐的聊天框。
关于应拂雪,疑点太多了。比如,那个公司,到底是怎么办起来的?
要说没有接受什么人的帮助,他不信。
两人的聊天记录清理过,现在,只有寥寥几条的节日问候。
柳言师无能狂怒地捶了一下枕头。
可恶!应拂雪在防着什么?!
防谁?啊?防谁?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又点开其他人的聊天框。
和应钧的聊天框里空空如也,倒是通话记录一条接一条,大概应钧这个年纪的人不大习惯用微信,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和一些共友的聊天框也是例行节日问候,只有徐清来多嘴问了一句最近怎么样,结果应拂雪这家伙回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还好”。
嗯,卵用没有。
柳言师气得把枕头当应拂雪,锤了好几下。
发泄完,他在应拂雪手机里四处逛了逛,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又放回去了。
看来,还是得去地下室看看才行。
-
自从柳言师说要把对方关起来之后,应拂雪还真的乖乖待在宅子里,半步都没有踏出去。
柳言师对此感到十分满意。找到了合适的时机,他开始着手布置自己的地下室潜入计划。
香薰在那之后就被他换成了正常的,但事实上,只要他想加点料,应拂雪同样发现不了。
于是,柳言师故技重施地给香薰加了点料,计算好剂量,自己则提前吃了解药。
理所当然地,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他醒得比应拂雪要早。
柳言师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锁上房门。
迎面而来的赵管家大惊失色:“先、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说好只在宅子里活动,但这为什么直接把房门给锁了啊?!
主卧有单独的小卫生间,倒不至于被三急给急死,但待一天还是太挑战了吧?
吃饭怎么办?
“嘘,”柳言师狡猾地竖起一根手指,把钥匙递给赵管家,“我昨天晚上同他说好的。他要是饿了,你就开门给他送饭。千万别让他跑出来啊!”
赵管家接下钥匙,手有点哆嗦:“这、这……”
柳言师心虚地掩面,咳了一声:“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昨晚我把他哄好了,出事我兜着。”
赵管家吞了口唾沫。
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就像是读书时期,被坏学生带上贼船耍得团团转的班级透明人。
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密谋了什么啊喂!
柳言师大摇大摆地下楼。
这家伙先是按照往常一样吃了早餐,还说几句吉祥话哄得厨师十分开心;然后又窜到小花园,和辛勤劳作的园丁打招呼,给自己的花浇水;最后和摸鱼玩手机的女仆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八卦。
今天是周末,女仆们兴致很高,拉着他讲了不少八卦,而他也得知了那间地下室更多的内容。
比如,应拂雪有时候会进入地下室,一坐就是一整天。
再比如,那间地下室原本和地下其他的空间是打通的,所以莉莉才能那么轻易地进去。
但现在,地下室和其他空间的通道已经堵死了,钥匙也只有应拂雪有。
不过这难不倒柳言师。既然法阵已经解除,他虽然没有魔杖,不能用魔法,但他可以用法术。
可以用法术,开锁这种事情就好办多了!
和女仆们聊完了八卦,柳言师笑着同她们告别,扔出一个烟雾弹:“我要去药剂室配制药剂,等赵管家出来,你们同她说一声,让她不用打扰,拜托啦!”
女仆们很仗义地拍拍胸脯,说:“包在我们身上!”
柳言师还作势往药剂室的方向去。
药剂室是应拂雪给他准备的。为了防止不懂行的佣人们在这里搞出什么意外,这里一向都是只有他……还有应拂雪,才能进入的地方。
佣人们听他说要去药剂室,一般不会跟着。
等赵管家送好饭,从应拂雪房间里出来,召集所有工作人员时,他虚晃一枪,悄眯眯地往回走。
中途还披着隐身长袍,切了地下一层和地上一层的监控电源。
这样就不会很快被发现了。
天知道他为了摸清楚赵管家和佣人们的日常工作行动路线和视角盲区以及电闸所在位置花了多少天。
趁着赵管家带所有人在门外训话的功夫,柳言师钻空子偷偷摸摸来到了地下室门边。
他指尖亮起一点浅绿色光芒,几根极细的藤条枝桠就从手指处伸了出来。
柳言师手指伸在锁眼旁边,眼睛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赵管家日常开会训话,这种时候所有佣人都会集中在一起,所以他每天都有这么十分钟的空子可以钻。
手指上的藤蔓在锁芯里探来探去,随即只听一声轻响,柳言师欣喜若狂。
开了!
他静悄悄地走进地下室,关上房门。
-
就在刚刚,应拂雪醒后想开门出去。无奈拧了好几下门把手也没能出去,再一看,原来是锁上了。
赵管家开锁进来,没敢抬头,只是悄悄打量了一下应拂雪的脸色。
呼,还好,看起来不是很生气,就是在思考而已。
赵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说:“总裁,您的早餐。”
“放那儿吧。”
赵管家于是把托盘放到小桌子上,打算溜之大吉。然而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应拂雪叫住她,问:“是他锁的门?”
赵管家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他”,不用说都知道指的是谁。赵管家汗如雨下,说:“……是。”
希望那位先生真的把人哄好了而不是推她出来挡刀子!她只是一个臭打工的!
“哦。”应拂雪声音里很明显带了点笑意,不再那么冷冰冰,“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赵管家紧张得要死,“他说不要放您出来,这是你们昨晚商量好的。”
应拂雪沉默着,须臾,很短暂地笑了一声。
他笑着说:“是的,我们确实商量过,只是我忘了。”
赵管家狠狠松了一口气。
应拂雪:“你走吧,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了。”
赵管家脚步加快了一点儿,赶紧推门出去,又重新拿钥匙锁上。
呜,那位先生是好人,真的没有骗她。
赵管家老泪纵横,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总裁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然而这不对,因为她就没见总裁这么笑过。所以应该是,“我从来没见总裁这么开心”。
但是当时屋里只有她和总裁两人,她说这种话没什么意义。赵管家整理好心情,下楼召集所有人开会去了。
屋里,应拂雪吃完早餐,先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而后发现这点地方确实没什么好转的,于是掏出手机。
……打开和南宫羽的聊天框。
私心里,他其实不想跟这家伙有什么交流。
但为了了解一下柳言师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他还是打算从南宫羽这里入手。
这家伙的头像非常自恋地设置了本人的一张“帅照”,应拂雪有点不忍直视那张骚包的照片。
他给南宫羽拨去电话。
雪:老婆关我=老婆爱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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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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