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衣女鬼竟然是十年前X大跳楼自杀的学姐,名叫赵思嘉,当年还是外语系的系花。
“这可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地问,才问到的。”十方一边吸溜着泡面,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原来那个怪人是你啊!我有些无奈地扶额。
这几天我听陶婷学姐说,有个怪人拿着一张画像,天天在学校里堵人,要找一个女生,被保安赶了几次,却怎么也赶不掉。
“办法是笨了点,但有时确实挺管用。”贺兆齐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那张纸看了起来。
我好奇地凑近看,那画像不说是栩栩如生,起码算得上惟妙惟肖,画的正是那个白衣女鬼。
“十方,除了女鬼身份,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十方一口气喝光泡面的汤,擦擦嘴,“暂时没了。”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十年前X大女生自杀案,却发现网上并没有多少报道,随便点开其中一条,说是赵某因为感情问题选择轻生。
“感情问题?”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脑子里好像因为塞了太多想法而停止运行了,“明天我去找姚学姐问问。”
“十年前?确定是叫赵思嘉吗?”贺兆齐忽然问道。
十方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贺兆齐打了一通电话,不知道打给什么人,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转头对我说:“阿铭,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也一起跟我来吧!”
香水街是市里最有名的红灯区,相当于日本的六木本,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就算没有去过,也听说过。
这一带提供特殊服务的人特别多,香水的气味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弥漫在这条街道上,而香水本身就带了些许隐晦的暧昧意味,这就是香水街名字的由来。
看贺兆齐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他单手插着口袋,大拇指一指前面的建筑,“到了,就是那里。”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楼房,单开的木制门,入口很小,比起店铺,更像是楼道单元口。
之所以我能看出是一家店,是因为门旁树着一面流光溢彩的招牌,紫红与艳蓝的色光交替,很有赛博朋克的风格。
里面地方挺宽敞,装潢也不懂是什么风格,不过很漂亮,下沉式结构,穹形吊顶,酸枝木家具,四面墙和地板是清漆的木板,挂了很多装饰画。
紫红纱幕与镂花屏风隔出一个个独立空间,影影绰绰颇为梦幻。
我走在里面,险些迷路,贺兆齐回身拉住我的手,“别走丢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香铺。”
香铺怎么是这样的?
我正疑惑着,已然走到店的最深处。
一抹人影坐在里间,被重重的紫红纱幕和珠帘围绕。
光源是无数盏小小的烛灯,跳跃的火光照得不是很清晰,安静而阴暗,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氛围。
那人影挽着古人的高髻,姿态优雅,映在纱幕上的影子婀娜妩媚。
“找我有什么事?”
贺兆齐撩开纱幕,步入里间,“柳老板,帮我招个魂。”
我跟着贺兆齐一起进去了,瞬间就愣在原地。
她穿着水绿衣裙,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眉目有些寡淡,但她的裙下竟然蜿蜒伸出一条斑斓蛇尾。
就在我怀疑这是不是电影道具时,蛇尾动了动,我又愣了一下。
柳老板只是抬头,对我笑了笑,再次望向贺兆齐,“招魂是吗?请报一下姓名和生辰八字吧!”
与贺兆齐告别后,我回到家,打开门,就见一个人形物体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圈着海绵宝宝的抱枕,双眼盯着电视机,还看得津津有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这也忒好看了,在寺里根本就没电视看!”
我好奇地看了看电视机的屏幕,居然在播恋爱偶像剧。
骚年,看不出你还有一颗敏感脆弱的少女心呐!
我去厨房里找水喝,听到十方问道:“你们查得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我一连喝了好多水,放下杯子,“那个赵学姐不是自杀的。”
听到十方在客厅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可等我走出厨房,却见他又在专心致志地看电视,也不好继续问。
一看时钟也不早了,洗个战斗澡,关好房门,准备睡觉。
我掀开被子,却发现有只猫在乖乖地帮我暖床……但重点是,这猫是隔壁家的。
“齐齐。”一叫它,它抬起头,眯眯眼看着我,那个神情有点熟悉。
好像还没见过贺兆齐和猫同时出现过,我心里忽然有个模糊的念头,摸了摸猫的毛,猫撒娇地蹭蹭我的手,就不动了。
我挠着猫的下巴,猫舒服地眯着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过了很久,我试探地叫了一声:“贺兆齐?”
猫蓦然睁开眼睛看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询问的意思。在我凝视的目光下,猫又继续拿脑袋蹭我。
“贺兆齐,你变成猫来我家是几个意思?”
猫看着我,安静地看着我,然后咣当一下躺直了,露出肚皮,不慢不紧地甩着尾巴,卖萌给我看。
都已经露馅了,卖萌是糊弄不过去的,当我是傻子好糊弄的吗?
我一手托着猫的腋下,拎起来,走到阳台上,作势要把他丢下去,并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丢下去。”
猫无辜地看着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嗲声嗲气又委委屈屈的“喵”。
这样看着是挺可爱的,但是一想起那么可爱的生物居然是那厮,说不出的违和感。
“真的不说?”我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他,不料后背好像被谁狠推了一把,我一惊之下,手一松。
猫就这样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很久才回过神来,心口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我抓住阳台的栏杆,伸长脑袋,往楼下看去。
一个声音在耳畔戏谑地响起,“阿铭,你在看什么呢?”
我猛然回头,就见贺兆齐那货就站在我身后。
“逗我好玩吗?”假装掉下去,然后躲在旁边看我的热闹,亏我刚才还那么担心。
贺兆齐点头,“嗯,很好玩。”
够坦诚的,我这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贺兆齐摸了摸我的头,“就开个玩笑,我也没变成猫,那就是我,用小说里的话说就是所谓的真身。是不是很可爱?”
我拍开他的手,“大哥,你的脸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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