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吃什么,住什么都不要紧。今天这事也是因为我,若不是因为我被人嫌弃不吉利,你也不至于……”女子说着,竟有些伤感。
“我一大男人怕什么,皮糙肉厚的。”傅海为女子盖上衣服说道。
“姐姐先呆着,我去找些树枝,若有危险你就大声地叫我。”说着傅海又拿出些吃的放在一旁,便出了土地庙。
刚要出门,被跟上来的小竹他们拦住了去路。
“傅海,你还想诱骗多少女子。”小竹说着右手一伸一柄长剑幻化在手中,小竹拿着剑直指傅海的喉咙。
傅海看到小竹还活着,笑着说道:“小竹姑娘,你还活着。”随后又道:“我就知道,你那晚肯定是逃出去了。”
“那你是不是很失望?”小竹用剑指抵着傅海的喉咙问道。
“姑娘,切莫动手。”女子听见说话声急忙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看到此情景,急忙叫住小竹。
“姑娘,还望手下留情。”女子看着小竹恳求地说道,柔声细语让小竹生出些怜悯之情。
“小竹,不要激动,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苦衷,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张虚拉住小竹小声地说道。
“用别人的命来弥补自己的苦衷,更该杀。”小竹看着傅海说道。
“小竹姑娘,能否……”
“咳咳咳”女子因为心急又开始咳嗽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我扶你进去。”傅海急忙扶着女子,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天气转凉,受了些寒气,回去加件衣服就好了。”女子安慰傅海说道。
“小竹姑娘,天色已暗,姐姐身体不适,不如你与姐姐到里面等候,让我去捡些树枝给姐姐驱除寒气,之后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生是死全由小竹姑娘做主。”傅海恳求地说道。
“我如何信你?”小竹问道,对于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小竹无法无条件地答应,她需要一个保证。
“我与他一同去,你放心吧。”张虚在小竹身旁说道。
“好,你要注意安全。”说着小竹伸手化出一把匕首交给张虚,张虚推脱不掉,只好收下插于腰上。
傅海送女子回到庙内,便和张虚一同出了庙。
小竹在庙里找了些杂物,坐在火堆旁,往火里填着柴火,试图让火燃烧得旺一点。女子披着衣裳坐在火堆旁,看着小竹忙活。
庙里很是安静,安静地只能听见火烧杂物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女子从身旁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包裹,便起身朝小竹身边走来。
小竹看着她向自己这边走来,急忙站了起来。
女子将包裹交给小竹,看着小竹说道:“小竹姑娘,这是你落在傅宅的包裹,你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小竹警惕性地接过自己的包裹,打开看了一下,东西都在,便将东西都放到随身袋中,以方便携带。
“那晚过后,我们又等了几日,不见你们回来,我们便一将包裹一直带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物归原主,不想今日竟然真的实现了。”女子说道。
小竹看着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生气,一双温柔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小竹收起包裹正欲转身坐回原处,不想却被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小竹的面前。小竹顿时被吓了一跳。
“小竹姑娘,傅海之前的事还希望你能原谅他,如果要为此事负责,最应该负责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小竹姑娘,我愿意以命相偿,还望你高抬贵手能饶他一命。”说着女子跪在小竹的面前祈求道。
“你……”小竹看到女子这样,急忙扶起女子说道:“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而且这事情本就和你无关。”
小竹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她的仇人是傅海,要报仇也是找傅海那个王八蛋。
“不,是我,一切缘由都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女子哭诉道不愿起来。
小竹看着女子跪在跟前哭着,一时没了主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小竹姑娘,他是因为我,才会病急乱投医,听信传言,便找来灵丹妙人炼制丹药为我续命……”女子继续哭诉道。
“你快起来,地上凉。”小竹用力扶起女子,奈何女子不愿起来。
“不,小竹姑娘,那晚知道小竹姑娘有幸逃脱,庆幸傅海没有铸下大错,我内心的煎熬才彻底地放下。小竹姑娘,傅海本就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他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我,如果非要有人为此事负责,那个人便是我。”说着女子起身就朝柱子上撞去,自己死了,或许就做实了让自己以命相抵的事实。
小竹急忙用法术将其定住,上前说道:“姑娘何必如此,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定会信守誓言,不会为难你们。”
万事皆有因,知道了因,也就明白了果,况且自己并没有出什么事,而且也因此事,让自己遇见了张虚,也许这便是人们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竹姑娘,你当真……当真不会为难傅海?”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竹问道,眼睛里红红的,好像下一秒泪水便会夺目而出。
“是,只要你们以后不再做这种害人之事,一切过往,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以后再看到他为非作歹,我必百倍偿还,决不轻饶他。”小竹看着女子严肃地说道。
“多谢小竹姑娘。”女子听到小竹此话,急忙给小竹磕头跪拜,小竹想去拦着,却被女子拦住。
“小竹姑娘,这一跪拜,你受得起,也请你不要阻止我。”女子说道,“小竹姑娘,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小女子莘悦然叩谢小竹姑娘的恩情。”
莘悦然说着便朝着地上郑重地磕了下去。
莘悦然,好美的名字。小竹心里默念道。
小竹见她磕完头便急忙扶起她,坐回原来的位置,小竹也就靠近坐了下来。
迎着火光,两人的身影在墙上跳动着。
“我听见他叫你姐姐,但是你们的关系,好像不仅于此?”小竹看着莘悦然问道。
“小竹姑娘果然心细如发;我们,现在是夫妻。”莘悦然回道。
“夫妻?”小竹惊讶地说道,姐弟竟然变成了夫妻,这让小竹惊掉了下巴。
“嗯,我与他自幼便定下婚约,经历上次事件之后,我们彼此都打开了心结,也彻底放下了所有的自以为是……之后我们便成了亲,虽然不能陪他白头到老,但是能陪他走过人生的一小段路,对于我们来说已是圆满。”莘悦然看着小竹回道,眼睛中闪着光芒。
小竹看着莘悦然眼中的光芒,突然想到了青姐姐,原来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爱,由心而发,却在眼中绽放。
“你们看起来很是甜蜜。”小竹说道。
“嗯,大家都这么说。”莘悦然不好意思地点头回道。
“我听到他叫你姐姐,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称呼。”小竹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恐怕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莘悦然看着火光说道。
“十年前,我们家乡因为闹瘟疫死了很多的人,而我们家十几口人,最后只剩下年迈的婆婆和我两个人,婆婆和我相依为命,孤苦无依,而家财也被歹人洗劫一空;
婆婆思虑再三,最后决定带着年幼的我,投奔与我自小定下婚约的傅叔父家。
傅叔父一家并没有嫌弃我们家破人亡,更没有嫌弃我们来自疫区,而是把我当成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教养;婆婆知道傅宅家境殷实,而我们家道中落,与当下盛行的门当户对风气更是格格不入,生怕我长大后傅家悔婚,到时我孤独一人,再也没人会为我做主;于是婆婆便找到叔父要求取消这门婚约,可是叔父、婶婶知道后再三保证,一定不会悔婚,会待我像亲生女儿一般。
婆婆年纪大了,自知自己活不到那天,依然放心不下,便再次找到叔父,希望能将婚书毁掉,叔父不解,婆婆也只好说出自己的顾虑,她害怕她不在了,我又被悔婚,将来必定很难再嫁个好人家,她希望叔父可以将婚书毁掉,让我以傅家远房表亲的身份养在傅家,即使我没有嫁进傅宅,也可以以傅宅表亲的身份出嫁,叔父知道婆婆心痛我,也明白了婆婆的一片苦心,便答应了婆婆。
我们渐渐长大,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叔父见我们情投意合,便决定履行承诺,让我们早日完婚,他们也好早日抱上孙儿。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平静……”
莘悦然的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急忙缓了缓继续说道,“那日,叔父和婶婶决定到上山的道观上香,顺便求个黄道吉日,碰巧那日傅海要与几个同僚一同外出,叔父便想着改日再去;可是我因为说要陪他们一起去,叔父便没有更改日子,结果回来的路上突降大雨,雷鸣惊人又惊了马匹,只好到附近的破庙里暂时躲一躲雨,可是谁会想到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也因为大雨在破庙里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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