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衣梨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已经打了几个来回，拳头舞的虎虎生风，双方脸上也都留下了痕迹。
按理说松田阵平最起码不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和降谷零打架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等…等等！你俩都三十了！怎么打架还不分场合！”衣梨奈赶紧下车抱住降谷零的胳膊。
降谷零被衣梨奈拦着本就不会再用力，何况她还是个伤员。
松田阵平这才收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跑偏的衣服，不同意衣梨奈的说法：“什么三十了！”
“是啊，说小阵平十三都嫌多。”萩原研二靠在一边看了整场热闹。
衣梨奈心疼的看了看降谷零的脸，“打就打嘛，干嘛往脸上招呼。”
“可能帅的人永远不觉得自己的脸重要吧，就像富人没过过苦日子～”衣梨奈说的萩原研二全部赞成。
“在警视厅内部停车场打架，要是被人看到，明天你俩的大名别说隔壁警察厅，传到后面皇居都有可能。”衣梨奈冲着降谷零说道。
“嘛～反正两个人在警视厅和警察厅都算得上有名，多一个也无所谓～”萩原研二摊手。
松田阵平面色不善：“啧，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俩一唱一和的。”
“星野拆弹的时候，我听见你在旁边才挂了电话的。”松田阵平转过头来盯着降谷零，“我后来从消防那边的记录中打探到，星野被救出来的时候不出一米就是碾成渣的吊车。
就算这些你不知道，那你肯定知道，和她一起在那里，被救出来的那个人脑部重击严重受损了吧？”
“降谷零，你在干什么？就算星野是警察这一职责无法避免，你的目标人物呢？你丢下了你的目标人物去干什么了？”松田阵平冷笑：“你可不要说你去阻止摩天轮滚走了。”
“公示的报告我也看了，最后还是那辆吊车起到的作用吧？”
“降谷零，你在现场的意义是什么？”
“警察厅的流言，是你计划的失败吧？在老家让人顺利拿到资料逃走；差点因为自己泄露出去的东西死在外面，功亏一篑；摩天轮的炸弹星野最少拆了也有一半，之前你在哪？做什么？”
松田阵平一句接着一句，他好像就在等这样一个时候，等事件收尾、地点合适、当天现场的人到齐，质问他。
“她不肯明着说，那好，在医院那几周我从她嘴里一点一点抠出来，模拟了当天的场景。”
“他们追杀你目标人物的时候，星野分担了一半火力。
打爆摩天轮的时候，阻止轮体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她有一份。
救出你要的人，她算是拼了命。”
“降谷零。”松田阵平眼神犀利的看着降谷零，一字一顿叫着他的名字，“你告诉我，在整个事件里，你人呢？你的组员呢？你的联络人呢？负责押送她的警察呢？”
萩原研二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早就拉过降谷零身边的衣梨奈站在一旁。
松田阵平是一点也没留情：“做为一名公安，你没执行好计划、没把握住证人，作为一名卧底，情报和逃命还都需要别人帮助你，作为长官，你的下属像是被养废了，作为一位男朋友，你更是堪称失败。”
“还在这愣着干什么？等组织的人来看看你自由出入警视厅？还是想让我再说你两句？再打一架？”
降谷零任他从开始骂到现在，笔直的站在那里，像是当年在训练场挨鬼塚教官骂。
他严肃的敬了一个礼，“计划失败、证人逃脱、各项损失，都是我的问题，我会反省的。”
衣梨奈歪头看他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认真，还有……
辜负了亲朋期望般的自责。
降谷零临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在两人的目光里拥抱了衣梨奈，然后才转身离开。
“会不会说的太过了？zero孤身在组织里也不容易。”萩原研二反思道。
“就是因为想让他别莫名其妙死掉，不然谁会费这些口舌，他身为卧底怎么能对本部和别人的帮助产生依赖呢？”松田阵平缓和了语气，“报告的照片里，那个巨大的足球是江户川柯南的吧？他当时大概和那小孩在一起。”
“如果不是hagi趁此观察了这边卧底情况，不是星野最后救下了库拉索，他整个计划失败透了。”松田阵平冷酷道。
“这样下去我们的参与没有任何作用，还会成为当初否定我们那些人的笑柄，星野赌上的那些谁来偿还？”
“不说那些身外物，这次星野和他也算是差点搭上了命。”
“现在不骂他等什么时候骂？”
“我可不想给他扫墓。”
萩原研二笑了：“我也是，好啦，难得衣梨奈酱这段时间不用加班，我们去哪里吃点东西？”
衣梨奈心里懂得，松田和研二酱是在为她鸣不平，也确实是为降谷零好。
松田骂他的同时也在为他从旁观者角度梳理了一遍事情经过。
提醒他，他的遗漏和缺陷。
提醒他，身后的团队也是计划的重要一环，如果不能保证团队的每一个人都如他预料的那样拥有帮他做好这件事的能力，一开始就不要这样企划。
提醒他，他是一名卧底，窄江最好不要同游，狭小的水域孤舟才行的稳。
衣梨奈坐上萩原研二的车，三个人一起出去觅食，她在后座想到刚刚降谷零和她说的话。
他好像比以前更没有安全感了。
之前好不容易才让他在感情里自信一点的说……
她也没资格说他，如果不是诸伏君，自己也蒙在鼓里。
衣梨奈叹了口气。
“衣梨奈酱又在想zero了，肯定，”萩原研二在后视镜里看到衣梨奈的表情。
“我和他在长时间的分别中，都因为得不到沟通出现了各自的问题呢……”
“衣梨奈酱，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的问题未尝不是好消息。”萩原研二在红灯前平稳的停住，“没有办法在一起，也没有及时有效的沟通，这些出现的问题恰恰能证明，你们彼此在看不到的地方在意着对方。
如果喜欢减少了就不会诚惶诚恐对方还爱不爱自己了，一如zero。
他在用自己的不安告诉你，他很爱你。
他也在你表现给他的各种莫名的情绪里得知，你很爱他。
这远比言语之间的表达更真实。”
这短短几句话衣梨奈自己琢磨了有一会，她终于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不愧是研二酱啊。”
“嗨嗨～”
——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各自的任务都开展的很顺利。
诸伏景光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灰原哀的态度变了又变，某次居然还从他口中打探她身体有没有痊愈。
衣梨奈挠头，“没有啊，我只是在摩天轮里见了她一面啊。”
她又想起什么问道：“赤井秀一你了解的多吗？”
诸伏景光稍微想了一下：“不算多。”
“零的信息泄露的时候，他帮了大忙。”衣梨奈沉吟：“我想重新认识和定义赤井秀一。”
“他么……”诸伏景光认真的回忆了自己和他相处过的场景，“是很强劲的对手，应该没什么人愿意成为他的敌人。”
“在组织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怀疑过他会是卧底。”
“不过那次在天台…还有这次的事情，我倒是觉得他还是有一套自己的坚持的，对'同伴'来说。”
诸伏景光的评价不偏不倚非常中肯。
衣梨奈点点头，“等我和零说过，再重新解决一下FBI那边吧。
对了，那天在警视厅遇到了零，松田说了他一顿。”
“zero他一向对自己人心软，可这种事情不是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解决的。”诸伏景光面露凶光：“而且，我甚至开始怀疑警察厅有内鬼了。”
“不现实啊，警察厅有内鬼那零早就暴露了。”衣梨奈想到。
“不…这个问题等我再梳理一下，”诸伏景光转回刚刚的话题：“zero他还是不要太信赖零小组的人比较好。”
“松田也是这么说的。”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笑道：“看来我们俩想的差不多。”
“怕里面有人反水？还是他们拖后腿这件事？”衣梨奈问道。
诸伏景光摇摇头：“还不能确定，或者说都不是，但我想松田也该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这下倒是更能理解松田骂了一通还打了一架，他传消息真是自有一套风格。”诸伏景光温和一笑。
衣梨奈若有所思：“这样说来，零真是腹背受敌啊……”
“好了，我们话题进入正轨吧。”诸伏景光温柔地看向驾驶位的衣梨奈。
衣梨奈一阵胆寒，“什…什么话题？”
“有事情找赤井秀一不找我？给自己送医院躺了半个月？”
“当警察是要尽职尽责，不是让你送命进坟。”
衣梨奈小声嘀咕：“你们一个个的还有资格说我？”
“哦？衣梨奈酱你是对我们说的有什么不满？大点声告诉我，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诸伏景光笑里藏刀。
“不（你）敢（真）不（双）敢（标）。”
衣梨奈：一个两个的都差点当我面一命呜呼，你们是怎么敢双标到这个地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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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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