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继续问:“你干嘛不和文哥在一起?多少人想跟他都排不上号呢。”
又是一个让张柯懒得回答的问题,这群人就是喜欢八卦,这时服务生领着一群人入座,张柯说:“去接客吧,大头牌。”
头牌把那群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说:“那不是我的客,出手小气,还没一个长得顺眼的。”
他眼神往旁边一撇,定住了,随之嗓子捏起来:“帅哥,一个人吗?”
张柯也看过去,这一看,给他的视觉带来不小的冲击力,手中的杯子啪嗒掉在大理石台面上,突兀地响了半天。
来人是赵孟冬。
头牌已经贴上去了:“帅哥是第一次来吗?不过有点眼熟哦。”
眼看那头牌的手就要挽上自己的胳膊,赵孟冬立马后退了一步。
“对,一个人,”他云淡风轻地问:“有位置吗?”
“有有有,当然有,”头牌引着他往里走:“帅哥喜欢喝什么?是单身吗?”
赵孟冬经过张柯身边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也没有多余的眼神了。
张柯不明白他来干什么,难道真是来喝酒的?
可是他一个人来喝什么酒,这又不是清吧。
他们这种酒吧太乱了,大部分人来这都是寻欢作乐,临走前找一个看对眼的人去睡觉。
赵孟冬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也不一定,他们六年没见了,张柯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他。
赵孟冬在吧台前的单人座椅上坐了下来,独自喝起了闷酒,对面是个沉默的调酒师,一晚上,他都在看张柯忙忙碌碌,搬着酒箱子跑来跑去,偶尔跑到一个卡座前,仰头喝掉客人递过来的酒。
张柯也知道一直有这么一道目光的存在,虽然没办法忽视,但他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今晚韩文没过来,孟瑞霖那位哥也没来,按道理赵孟冬也没来这的理由。
这本应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晚上,却因为赵孟冬变得有些不一样。
张柯看到有一桌派出一个人去给赵孟冬搭话,应该是想叫他一块喝,赵孟冬摆摆手拒绝了。
像这样的画面,今晚重复了好几次,张柯心想,看来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张柯在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之后走到吧台后面,调酒师看他来过来跟他闲聊了几句,张柯让他去休息一会,说这里他来看着。
调酒师走了,张柯若无旁人地调起了酒,他调酒不专业,但知道大致的一个流程,反正最后调出来是能喝的。
赵孟冬坐在对面看着他,酒吧放的是一首很嗨的英文歌,再加上嘈杂的人声,很吵的一个环境,但他始终安安静静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几分钟后,一杯酒推到赵孟冬面前。
张柯拿抹布擦了擦手,问他:“快两点了,你还不回去?打算坐多久?”
赵孟冬喝了口酒,端起杯子,端详着酒里的颜色。
张柯擦着台面,突然说:“你好像比以前话少了。”
赵孟冬依旧是注视着那杯酒,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
张柯手上动作一顿:“挣钱啊。”
赵孟冬放下酒杯,没在说什么。
张柯从吧台后面出来,刚准备去底下散台转一圈,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入口处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家伙,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一时之间,酒吧乱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人。
酒吧有人打架闹事不稀奇,他们这经常出这事。
闹事的大概有一二十人,伤害范围极大,破坏力极强,有些无辜的客人无头苍蝇似的找地躲,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戏大的在录视频,还有在起哄的,张柯被一阵人挤得都没地站。
突然,他的胳膊被人攥住了,紧接着,攥他胳膊的人一使劲,他就跌在了那个人的怀里。
“哎?”他被人夹在臂弯带走了,惊慌失措地说:“赵孟冬你干什么?”
赵孟冬看见个门,打开进去,这是一间配电室,差不多只有四五平米的地,只够俩人站着,门一关,大部分声音隔绝在了外面。
门上有一块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张柯望了半天,生无可恋地说:“完了,又要几天营不了业了。”
“怎么突然打起来了?”赵孟冬也朝外望。
门旁边有一个柜子,张柯坐了上去,头靠着墙壁,眼睛还是能看到外面的:“要么打小三,要么出轨,都是感情上那点事,早都习以为常了。”
“你们这……”赵孟冬说:“真乱。”
张柯说:“前段时间,有个原配追到这里打小三,原因竟然是小三出轨,给他男朋友带了绿帽子,你说奇不奇葩。”
他能给自己说这些,赵孟冬心中很高兴,说明他们之间还是有话说的,并不是完完全全陌生。
外面还在闹着,噼里啪啦的,破坏了很多东西。
那些人砸坏的东西,会找他们索赔,韩文跟他说过,遇到打架别往跟前凑,把自己保护好才是最重要的。
张柯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不会打出什么事吧?”赵孟冬问。
“领班应该会报警的,”张柯的声音中有了困意:“没事。”
赵孟冬站在张柯身边,离得近,很轻易就能碰到他,他叫了声:“张柯?”
张柯没应,像是睡着了。
“张柯?”赵孟冬又叫了一声。
这下他确定,张柯确实睡着了,以一个十分难受的姿势。
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该是有多累啊,赵孟冬垂下眼睛,心里特别不是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张柯好好的。
赵孟冬一直站在张柯身边,直到外面那些闹事的停了手,过几分钟警察进来了,带走了一部分人。
配电室的门不隔音,但因离闹事的中心有段距离,虽然不吵,但也是能听到那些不大不小的声音的。
张柯就在这种环境中,睡熟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赵孟冬看到一个服务生向这边走,好像是来找张柯的,他立马对那服务生摆摆手,随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过来。
卢小飞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想一想那是客人,也就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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