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烬看着江逸气得通红的脸，忽然低笑一声，语气竟带上几分诱哄：
“这就受不住了？本尊不过稍作查验，你反应倒大。你既如此想启动诛仙阵，就该明白，走捷径，总要付出些代价。本尊亲自为你梳理灵脉，抵得过你独自苦修十年。区区肌肤之触，与你求死之心相比，孰轻孰重？”
江逸眼中惊疑不定：“你……你真能让我修炼提速？”
“怀疑本尊？”玄烬挑眉，“若非看你可怜，本尊岂会浪费时间在你这小废物身上。乖乖听话，保你百年之内，不，或许只需数十年，便能攒够启动诛仙阵的灵力。否则……你就慢慢熬吧。”
数十年…… 这时间远比他自己预估的百年千年要短得多！巨大的诱惑摆在眼前，江逸心脏狂跳，理智与羞耻激烈交战。
“……只是梳理灵脉？”
玄烬深不可测的眸底飞速划过一抹异色，很快消失不见：“自然。本尊对青涩的小果子，兴趣有限。”他目光扫过江逸紧绷的身体，语气慵懒，“现在做出选择，是滚回去继续当你的千年废物，还是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江逸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闪过诛仙阵的光芒，他屈辱地闭上了眼：“……我练。”
“乖。”玄烬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发丝，“这才像话。”
——
所谓的“梳理灵脉”过程，对江逸而言无异于一场酷刑。
玄烬冰凉的指尖在他裸露的背脊、手臂、甚至腿根处游走，灌注丝丝缕缕的魔气，强行拓宽他淤塞窄小的经脉。
那感觉又痛又麻，还带着难以启齿的怪异感，江逸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哼痛或发出别的什么声音。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他早已浑身虚脱。
玄烬却好似刚刚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行了，今日便到此。”他瞥了眼江逸汗湿的额发和苍白的脸，忽然道：“身上沾了汗气，难闻。伺候本尊沐浴。”
江逸猛地睁大眼：“什么？！你还得寸进尺了！”
玄烬懒洋洋地朝寝宫后方的温泉池走去，头也不回：“不想来？那明日指点作废。”
江逸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他看着玄烬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内心天人交战，最后他还是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跟了上去。
温泉池水汽氤氲。
玄烬早已褪去墨袍，浸入池中，只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和披散的黑发，他闭着眼，慵懒的靠在池边。
江逸僵硬地跪坐在池边，拿起一旁的浴巾，机械地擦洗着玄烬的后背。触手所及，肌肤温润，肌理分明，蕴含着可怕的力量。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放空，不去看，不去想。
“没吃饭么？用力些。”玄烬慵懒的声音传来。
江逸暗暗磨牙，加重了力道。
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下去，为了修为，为了去死！这点屈辱算什么！只当是被狗咬了！
——
当玄烬终于大发慈悲表示“可以了”的时候，江逸落荒而逃，连滚带爬地冲回了自己的偏殿。
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用力擦了擦嘴唇，又狠狠搓着刚才触碰过玄烬肌肤的手指，直到皮肤泛红。
“老变态……死变态……”他低声咒骂着。
过了好一会儿，江逸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忽然想起玄烬之前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盘膝坐下，尝试着内视丹田，运转那微薄的灵气。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之前那细若游丝的灵气，此刻竟然粗壮了一圈！在经脉中运转的速度也明显快了不少！虽然距离启动诛仙阵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这进步幅度，确实远超他自己摸索十天的效果！
狂喜瞬间冲散了愤怒！
“真的……真的有用！”
虽然过程不堪回首，但结果却是实实在在的！照这个速度，或许……或许真的用不了几十年？
江逸心跳加速，他沉浸在修为增长的喜悦中，暂时将那些难堪抛在了脑后。
“值了……只要能死掉！这些都值了……”他喃喃自语，并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做，才能从那个老变态手里套出更多修炼的益处。
一直到凌晨江逸都躺在坚硬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脑子里全是灵气在拓宽后的经脉中顺畅奔流的感觉。
那感觉太真实，太诱人，像给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灌下了一口甘泉。什么尊严，什么羞耻，在实实在在的力量提升面前，脆薄得像一张纸！
——
第二天，玄烬刚在魔宫主位上坐下，一道身影就利索地窜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得干脆。
“尊上！”江逸抬起头，脸上满是崇敬，“昨日……昨日经您点拨，弟子受益匪浅！只觉得灵台清明，往日滞涩之处豁然开朗！尊上大恩，弟子没齿难忘！”
玄烬端着酒盏的手顿了顿，垂眸看着下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小废物倒是能屈能伸。
“哦？”他语气慵懒，“所以？”
江逸膝行两步，凑近了些，仰着脸，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又渴望：“弟子……弟子深知自己资质愚钝，唯恐进步太慢，辜负尊上期望。不知……不知尊上今日能否再为弟子……梳理一番？”
【老变态，赶紧的，摸两下就能涨修为，这买卖不亏！摸秃噜皮了都行！】
玄烬慢悠悠地抿了口酒，才将酒盏放下，他看着江逸那觍着的脸，忽然笑了：“本尊还以为你今日会躲着不来。”
“怎会！”江逸立刻表忠心，“能得尊上亲手指导，是弟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弟子欢喜还来不及！”
“是么？”玄烬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你这般‘好学’，本尊岂有不成全之理？”
所谓的“梳理”依旧漫长而难熬。江逸死死咬着牙关，将喉咙里所有可能溢出的声音都咽了回去，全身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在心里把玄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幻想着有朝一日启动诛仙阵，连这个老变态一起炸上天的场景，才勉强压下了那股想要反抗的冲动。
结束后，江逸瘫软在地，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喘着气。
玄烬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甩了甩手：“底子太差，耗费本尊不少力气。”
江逸一听，顾不上浑身酸痛，立刻爬起来，脸上又堆起谄媚的笑：“辛苦尊上了！弟子……弟子看尊上此处有不少灵果，想必对恢复元气有益？弟子能否……”
【快给我！吃了是不是能涨得更快！抠抠搜搜的老混蛋！】
玄烬挑眉，目光扫过旁边玉盘里红得滴血的朱果，随意拿起一颗，在指尖把玩：“想要这个？”
江逸眼巴巴地点头。
“拿去。”玄烬随手抛给他，不止一颗，连盘子都推了过去，“还有那边架子上有几卷上古残卷，本尊留着也无用，你若看得懂，也一并拿了去。”
江逸手忙脚乱地接住朱果，又看向那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卷轴，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强压下心头激动，低下头：“多谢尊上！尊上对弟子真是……太好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管他呢，先吃了用了再说！】
玄烬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笑意更深，他微微俯身：
“小废物，告诉本尊，你还想要什么？灵丹？法宝？还是……更快的修炼法子？只要你说，本尊都可以给你。”
江逸猛地一个激灵，后退半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尊上厚爱！弟子……弟子有这些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其他！”
【要你离我远点！死变态！动手动脚没完了！等我攒够灵力启动大阵，第一个炸飞你！】
“是么？”玄烬直起身，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罢了，随你。下去吧，好好‘消化’。”
“是！弟子告退！”江逸如蒙大赦，紧紧抱着怀里的灵果和卷轴，手脚并用地退出了大殿。
看着江逸那仓皇逃窜的背影，玄烬缓缓坐回主位。
这小东西，心里骂得越狠，脸上笑得越甜。
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倒要看看，这故作谄媚的戏码，这小废物能演到几时，而他精心编织的罗网，正等着这只一心求死的小飞蛾，心甘情愿地一步步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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