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想了又想最终拿了个主意,比起小菊的安危,自己的生死应该置之度外,保不齐玄烬那个变态会用什么法子折磨他呢,到时候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就溜之大吉。
好在这段时间大家都以为他和玄烬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对他还算客气,那溜走应该不成问题。
心动不如行动,江逸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趁着夜飞风高好办事,悄悄摸出了偏殿。
与此同时正在小憩的玄烬突然睁开黑沉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啧啧,小废物好像不听话了啊。”
他感应到江逸的气息,也察觉到他的意图,于是心思一转,整个魔宫的布局悄然改变。
江逸脚步一顿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又摇摇头,暗道可能是自己太紧张太敏感了,于是继续前进。
他又往前走了很久很久发现连魔宫的大门都没有摸到,累的他停下来靠着墙坐下,打算歇一歇再走,可是他刚一坐下,旁边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开了。
江逸摔得眼前发黑,他揉着生疼的屁股抬头,看清眼前场景时,魂儿差点飞了——雾气氤氲的浴室内,玄烬正半倚在白玉浴池里,茂密的墨发湿漉漉贴在颈侧,那完美壮实的躯体浸在活泉中,明明是极具侵略性的姿态,脸上却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小废物倒是会找地方,本尊的沐浴殿,也敢闯?”玄烬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江逸后背发凉。
【完了完了!怎么偏偏闯到这鬼地方!这老变态绝对是故意的!】
江逸手脚冰凉,转身就想跑,可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无力感,他才后知后觉想起玄烬之前探入他经脉时,早就悄无声息下了禁制。
“尊上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是门自己开的,我……”江逸急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心里把玄烬骂了千百遍,【卑鄙无耻!居然暗中动手脚!这是把我当小丑耍吗?】
玄烬低笑:“门自己开?江逸,你当本尊是三岁孩童?”他抬了抬下巴,“过来,帮本尊捶捶背,奔波了这么久,本尊乏了。”
“我不!”江逸想也不想就拒绝,脸涨得通红,“男男授受不亲,何况尊上与我身份有别,此举不合规矩!”他心里快气死了,【捶背?这老变态怎么不干脆让我伺候他穿衣吃饭!分明就是故意折辱我!】
“规矩?”玄烬挑眉,眼神骤然冷了几分,魔气瞬间弥漫开来,压得江逸喘不过气,“在这魔宫,本尊的话,就是规矩。你以为你今晚偷偷摸摸收拾包袱,想往哪跑?”
江逸心头一震,【他知道了?!】他强作镇定:“我没有想跑!只是……只是觉得偏殿闷,出来透气!”
“透气?”玄烬嗤笑一声,“透气需要收拾包袱?需要绕着魔宫转了八圈,连大门在哪都摸不着?”他顿了顿,眼神玩味,“还是说,你觉得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能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江逸谎言被戳穿,脸颊烧得厉害,他是又羞又怒:“尊上何必赶尽杀绝!属下不过是个小小的人族修士,留在魔宫于您无益,放我走对您也没有损失!”他心里又酸又涩,【我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吗?在他眼里,我就是个随手就能拿捏的玩物?】
玄烬看着他眼底的委屈,心头莫名一动:“放你走?今日逃跑的罪责,你打算就这么一笔勾销?”他伸出手,指尖凝聚一缕灵气,轻轻在江逸的额头上一点,“过来捶背,这事便先不与你计较。否则,本尊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缕灵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江逸打了个寒颤,知道玄烬说到做到,他咬着牙,【忍!我必须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日后有了力量,一定要让这老变态付出代价!】
没办法,江逸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浴池边,手落在玄烬的肩膀上,他力道控制得极好,既不会太轻没效果,也不会太重触怒玄烬,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老变态!臭流氓!等我捶完,一定要把这双手洗个百八十遍!】
“力道再重些。”玄烬闭着眼,语气慵懒,“你这软绵绵的力道,是在给本尊挠痒?”
江逸暗自翻了个白眼,【还嫌力道轻?我没一拳砸下去就算客气了!】但他还是乖乖加重了力道,一边捶背一边在心里盘算:【他为什么偏偏留着我?难道真的如魅璃夫人所说,他有龙阳之好?可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图的?】
越想越觉得荒谬,江逸忍不住开口:“尊上,您为何……为何非要留着我?魔宫之中,比属下能干、比属下听话的魔修多的是,您没必要盯着我这个外人。”
玄烬缓缓睁开眼,墨色的眸子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深邃:“外人?”他轻笑一声,“你以为进了本尊的魔宫,还能当外人?”他转头看向江逸,眼神带着一丝探究,“还是说,你觉得本尊留你,是别有目的?”
江逸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脸颊发烫:“不敢揣测尊上的心思。”心里却在呐喊:【难道不是吗?!又是让我看那种破书,又是检查身体,现在还让我捶背,不是别有目的是什么?!】
“不敢揣测?”玄烬挑眉,突然抓住江逸的手腕,将他往浴池边拉了拉,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那本尊便告诉你,留着你,自然是因为你有用。”
“有用?”江逸愣了一下,【我能有什么用?灵力低微,又不听话,难道是觉得我好玩,能供他取乐?】他皱着眉,“若是觉得我能做些杂事,我可以做,但……但不必如此‘特殊’对待。”
“特殊对待?你觉得本尊让你捶背是特殊对待?”玄烬松开江逸的手腕,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那若是本尊让你陪浴,岂不是要吓得你当场晕过去?”
“你!”江逸又羞又怒,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尊上请自重!”他心里快炸了,【陪浴?这老变态果然是个登徒子!亏我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变态,没想到竟然这么无耻!】
玄烬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怎么?又害羞了?之前在榻上纠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拘谨?”
“那不是你说要帮我疏导经脉的吗?!”江逸急忙辩解,心里更是羞愤欲死,“都是你强迫我的!我从未想过要与你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强迫?”玄烬挑眉,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委屈,“本尊不过是检查你的经脉,担心你根基受损,影响日后修炼,怎么就成强迫了?江逸,你这心思,未免也太龌龊了些。”
“我龌龊?”江逸气得浑身发抖,【到底是谁龌龊?!拿着检查身体当借口,处处占便宜,现在还倒打一耙!这老变态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尊上既然只是担心属下的修炼,那属下日后定会勤加修炼,不劳尊上费心。还请尊上解除禁制,让属下回去休息。”
“回去休息?你今晚逃跑的账,还没算呢。”玄烬指了指浴池边的矮凳,“坐下,继续捶背。什么时候本尊满意了,什么时候再让你走。”
江逸咬着牙狠狠瞪了玄烬一眼,却只能乖乖坐下,继续给玄烬捶背。他一边捶一边在心里盘算:【这老变态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一直这样折磨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彻底摆脱他!】
“在想什么?”玄烬突然开口,打断了江逸的思绪,“捶背都心不在焉,看来是还没吸取教训。”
江逸心头一凛,连忙收敛心神:“不敢。”心里却在想:【想怎么杀了你!想怎么逃出这魔宫!想怎么让你也尝尝被人拿捏的滋味!】
玄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低笑一声:“别想着逃跑了,魔宫的禁制,不是你能破解的。除非……”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惑,“除非本尊愿意放你走。”
“那尊上要怎样才愿意放我走?”江逸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陪他做那些龌龊事!】
玄烬转头看向他,墨色的眸子在水汽中闪着光:“很简单。乖乖留在本尊身边,听本尊的话,好好修炼。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足够的力量,能在本尊手下走过百招,本尊自然会放你走。”
“真的?”江逸有些怀疑,【这老变态会这么好心?不会是又想骗我吧?】
“本尊从不骗人。”玄烬语气认真,“但若是你再敢逃跑,或者阳奉阴违,后果自负。现在可以继续捶背了,本尊还没满意呢。”
江逸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或许是他唯一能离开魔宫的机会。
【不管他是不是骗我,先答应下来再说。等我有了力量,到时候是走是留,还不是我说了算?】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认认真真地给玄烬捶背,虽然心里依旧对玄烬充满了怨念,但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力量,他必须尽快获得力量!
玄烬闭着眼感受着肩上越来越沉稳的力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小废物,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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