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城遗迹

第三纪元349年6月22日,哈乐基教堂。和斯特坦桑纳一样,哈乐基的城市出现了教堂,他们信仰的神是一位女神,教堂壁画上记录的事迹仿佛是他们神约定好的一样,模板一模一样。

或许那个时候的神一起联合对抗困难,只是在讲述的时候把其他的神隐去了踪迹,只保留着对自身有用的信息。

伯尔现在的身份是一名神父,他正在引导哈乐基的人民进行祷告。

他们上午的任务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约瑟夫提的四个问题,两边都答对了两道。但是伊莉娅和塔札克他们出现的身份牌属于废牌,所以他们的任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唯一有点生气的就是约瑟夫委婉地提出不能在旅馆后面炸山,想来,昨晚的约瑟夫应该是被爆炸声折磨得很痛苦。

念完开场致辞,伯尔又引导人们进行手势动作,最后祷告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伯尔匆忙地拿着《祷告书》离开正殿,他刚才物色了一个很好的占卜师,现在要去抓人。

占卜,也就是回忆过往,预知未来。它需要有一定的占卜天赋,并在此基础上系统的学习很多占卜知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进行占卜。而因为其魔法天赋和魔法研究的稀少性,人们很难发现这种天生的魔力能力。

没有系统学习过占卜的人,会以梦境的形式来展现占卜的能力。刚才有位青年来祈祷的时候,和另一位神父说自己一直被梦境所困扰,那个梦境有时候会在现实里出现。那位神父对其使用安抚魔法,又开导青年的心理。伯尔猜测那位神父应该没有学习占卜的知识,只是把它当成了劳累过度。

昨天晚上伯尔指导伊莉娅魔法的时候,他发现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还是和上个世界是一样的。伯尔暂时把它称为上个世界,因为现在还是很难确定他到底在哪里。

说不定这里就是上个世界,只是不知道他掉到哪个没有被发现的地方罢了。

“你好。”伯尔看着匆匆忙忙走路的人,上前拦住青年的去路,苍白的头发在阳光中闪耀。“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您好。”被拦住的青年有些紧张,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他看着前面苍老的人,他记得伯尔,是刚才祈祷时的神父。他不知道伯尔为什么要拦住他,所以疑惑地说,“有时间,您有什么事吗?”

伯尔现在的外貌不是自己的外貌,他现在是一个拥有白花花胡子的老头。老头非常的慈祥,并不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解释说,“很抱歉,刚才听到了你和另一位神父的谈话。”

青年一顿,结巴地说:“没……没有关系。”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的梦。”苍老的声音像是古老的钟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岁月的沉淀。

在青年点头过后,青年带着伯尔去了自己家。青年的家里没有多少家具,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青年说,自己的父母去世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他的梦大概是**岁的时候开始的,小的时候没有那么频繁,越长大做的梦就越多,有的时候可以梦见三四个连续不同的梦。

并且他醒来的时候,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整个人非常非常地累。

他也找过医师,但是没有什么用,而更有名的医师,他也没有能力去看。

去教堂的原因,是听别人说那里的祈祷可以解决失眠,有时候那里还会免费帮助人们治疗疾病。所以他想去尝试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治好自己多梦的问题。

教堂的祈祷确实有用,第一次过后他确实做的梦比以前少了很多。所以,现在他几乎每天都会空出时间去教堂祈祷一次,遇上教堂免费帮助人治疗的时候,他也会去说说自己的情况。

伯尔请青年伸出手,打算测试一下青年的占卜天赋,现在伯尔的身份是神父,所以运用魔力非常得心应手。

他的手隔着一点距离悬在青年的手腕上空,蓝色的魔力形成一个小的阵法。不一会儿,手上的微弱光芒消失,伯尔点头,青年确实拥有非常高的占卜天赋。他把情况详细地解释给青年听,并说学习后可以脱离多梦的情况。

“占卜?”青年很疑惑,因为他没有听过这个词。

“是的。”伯尔认真地点头。

青年陷入思考,按照伯尔的说法,他的多梦其实不是病,是神的眷顾,但是因为他没有学习如何运用这一股神力,所以才致使这股神力成为他痛苦的根源。

“所以说它是可以治好的,是吗?”

伯尔眯着眼睛肯定地回答,“对。”

“那我应该怎么学?……我需要交斯佩币吗?”说实话,他非常穷。

“不用交斯佩币。”伯尔从口袋里拿出神父放在书桌上的一本基础占卜书,“你先学这个。”

这具身体的神父有学习占卜术,伯尔看过书里面的内容,是可以给青年学习的,这也省得他重新写一份给青年学习。

青年接过书,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他抬头看着伯尔慈爱的脸庞,有些小心翼翼地说:“神父大人……这里面的字我看不懂。”

伯尔:……

看来是他高兴得太早了。

沉默了一会儿的伯尔回到教堂,他找出一叠纸运用魔法把占卜书翻译了出来,其实他是想在哪里直接翻译的,但是青年家里没有空白的纸张。

离开的时候,他问青年的名字。

“卡伦。”

‘卡伦’在约瑟夫的书架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里似乎出现过这个人的名字。哈乐基著名的预言家、占卜师。在哈乐基拥有很高的地位,预言了很多战争的胜败,其中就包括吉索利亚战争。

手里刚翻译的占卜书消失,通过阵法抵达卡伦的住所。

教会和哈乐基王宫有密切的来往,只是教会的法则中规定不能干预国家的事物,所以两者之间也没有太多的接触。王国的人看着教会没有做什么坏事,还帮助人民解决困难,也就放任其发展,有时候还会给优惠的法令。

在哈乐基的三天,伯尔除了引导人们祷告,还担任卡伦的占卜指导。卡伦对于占卜非常有天赋,三天的时间已经可以简单地运用基础的占卜术。

伯尔对此感到非常满意,他带着卡伦去到郊外,打算运用卡伦的能力占卜一下布鲁战争的结局。

不是任务者的占卜,应该不算是违规吧。

他拿出卷轴,上面绘制了非常繁杂的占卜阵法。虽然这个阵法看起来复杂,但是操作起来是非常简单的,以聪明的卡伦来说,这种图形就是动动手指。

准备就绪,卡伦按照卷轴上的文字引导,银色的光芒在他的脚下形成阵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光芒的亮度逐渐减弱。

正当银色光芒消失,卡伦快要停下占卜的时候,他突然消失在伯尔的面前。

伯尔站在原地,四周的微风轻轻吹拂,广袤的沙地,天边没有被灰雾覆盖,微风吹起沙粒,原本站在旅馆吧台的约瑟夫突然进入游戏。

“安德鲁斯先生,我说过不可以使用占卜。请您遵守规则。”

伯尔寂静地看着约瑟夫,苍老的声音挑明问题,“我没有使用占卜,您的规则只是说任务者不能进行占卜。”

约瑟夫沉默。

伯尔用魔力捡起地上的卷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况且卡伦原本就占卜了布鲁战争,现在……我只是提前让他进行占卜,怎么能算是违规呢,约瑟夫先生。”

被反驳地无从下嘴的约瑟夫反思,这是他的一大疏忽。他制定的任务确实存在许多漏洞,他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的失误,请您体谅。”

“好……”伯尔没有为难约瑟夫,爽快地答应。他看着约瑟夫的骷髅头,有些好奇地问,“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

“这个游戏是真实的吗?”

约瑟夫一愣,空洞的眼睛带着一丝迷茫,似乎因为漫长的时空进入了无声的回忆,“不知道。”

他说:“但是这里的人都是真的。”他运用这个能力,回到过自己生活的地方,那里的人和事物按照着历史进程一样生活。并不是他个人的想象,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的繁衍着,连一些细微的东西都有其归属。

就像那只被他抱走的鸭子,第二天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出现在母鸭身边。

以前的朋友也还是那么惹人生气。

他无法回答伯尔的这个问题。

从醒来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拥有回溯过去的能力也是他醒来的时候莫名就有的。他可以确定这里的人是真的,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么,约瑟夫先生认识我?”

他一直都想问约瑟夫是不是认识他,从第一眼的震惊,再到后来总是看他。很难不让人怀疑。

但是约瑟夫摇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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