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梁换柱

“以上就是吉娜·斯玛特小姐的口供。”海莉指着屏幕说。

维克托尔提出疑问:“所以,罗德小姐不是因为网上的谣言而自杀,她的死和奇司小姐有关?”

温斯顿展开想象,说:“奇司小姐死在她之前,怕不是死后无处释放怨恨,索罗德小姐的命吧。”

韩柯向温斯顿投去无奈的眼神:“又是些疑神疑鬼的脑洞。”

当过警察的托利亚没有去想那些东西:“是不是应该先把重心放在两位小姐的死亡有什么联系上?”

“那就申请让法医也验一下奇司小姐的尸体,到时候和罗德小姐的验尸报告一起送来。”

晚上,他们等来了验尸结果。法医将结果送达后要走,却被温斯顿拦住:“你们晚上加班吗?”

“还没接到别的任务。”

“如果我现在当上法医是不是晚上就不用加班了?”

“啊?”

埃里克觉得没眼看:“你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晚上加班。”

韩柯忙着看尸检报告:“这里说奇司小姐遭遇电击昏迷,导致在自家泳池里溺亡。温斯顿,别玩了,过来帮忙。”

温斯顿松开抓着法医的手,法医向韩柯鞠了一躬,很快跑没了影。“我有那么吓人吗?”温斯顿嬉皮笑脸的问周围人。

克莱奥说:“你活着的确很吓人。”

埃里克赞同:“这句话我无法反驳。”

韩柯问维克托尔:“你能查到罗德小姐是否为异能者吗?”

维克托尔在键盘上敲打一番:“查到了!真巧,希尔薇?罗德的异能就是电击之类的,这下她的谋杀罪名成立!”

哈林顿说:“她家里人真应该早点把她尸体送去解剖。”

“看来奇司小姐的身份不足以引起周围人重视,要不是斯玛特小姐,我们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个人。”

托利亚说:“和著名主持人比起来,化妆师就显得很不起眼呢。”

“确实,没人在见到明星后会特意问对方化妆师是谁。”

韩柯思考一番,说:“可以证明,奇司小姐和罗德小姐起了争执,罗德小姐趁奇司小姐在泳池里玩时将其电晕,导致奇司小姐溺水身亡。那么第二天罗德小姐畏罪自杀的可能性很大。”

温斯顿拿起尸检报告看:“希尔薇?罗德的验尸结果,身上有十一处刀痕,满身沥青,死因是上吊自杀,她在上吊自杀前特意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看来她是想彻底摆脱内心的罪恶啊。”

“你有没有看到推测沥青形成的时间?”韩柯看了眼结果,很快发现不对劲,“有很多是较早形成的,她遭受过殴打。”

克莱奥问:“不是被奇司小姐打的?”

韩柯指着一处,说:“你们看,这些伤疤经过法医判断为陈旧伤疤,颜色已接近于皮肤,估计得有好多年了。从大面积的伤疤看来,希尔薇?罗德小姐绝对遭受过长期虐待,施暴者也不会是奇司小姐,毕竟资料显示她们是在一个月前《迷雾中的案情》开播时相遇的。”

托利亚想到希尔薇的未婚夫:“有必要亲自问问威尔?巴特了。”

韩柯补充道:“还有他的家人。”

埃里克和克莱奥德一左一右站着:“解释一下?”中间的威尔非常害怕:“解释什么?”“我还没提问。”

韩柯来到威尔面前,说,“希尔薇?罗德小姐身上有很多旧伤,你知道是如何造成的吗?”

威尔愣了:“什么伤?谁伤害了希尔薇?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真的不知道?”

“你们不是在逗我吧?我爱她都来不及!”

海莉打算用异能辨别真伪:“你的手表是什么时候买的?”

威尔没想到会转移话题:“这是希尔薇送给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威尔护着手表说:“不给!”

克莱奥摩拳擦掌:“我可以揍他吗?”

埃里克一把抓起旁边的餐刀扎进桌子里,威尔很快摘下手表:“给你!”

“切!”因为埃里克抢先一步,克莱奥很不服气,说,“真野蛮!”

埃里克指着他:“你没资格说我。”

海莉拿着手表使用异能,看到物品的部分记忆,然后把手表还给威尔:“他没说谎。”

这下轮到韩柯蒙了:“也没向他哭诉过?”

“没有,从那一部分记忆来看,他们的相处场景十分正常,不过,对话内容全是土味情话……”

托利亚光是想就不能忍受:“真是辛苦你了。”

韩柯问看管威尔的警察:“罗德先生和夫人在哪?”

警察说:“一直都待在家里。”

“他们有来看望过卡罗拉吗?”

“没有。”

韩柯心中已经有了底:“兵分两路。”

韩柯、海莉、维克托尔和哈林顿来到罗德家,罗德先生招待他们,罗德夫人还在因女儿希尔薇的死伤心,眼睛都哭肿了。

维克托尔问候一句:“罗德夫人。”

“杀了我女儿的人是不是威尔?巴特?”

“不是。”

罗德夫人大吼:“不是他还能是谁?!”

罗德先生很快安慰她:“别急,他们马上就能查明白的!”罗德夫人又捂脸哭起来。

“正如你们所见,”罗德先生保持冷静,“我的太太状态很不好。”

海莉还想用异能了解一些情况:“冒昧问一下,希尔薇?罗德小姐平时用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都烧了,我太太一看到就哭。”

“那她妹妹卡罗拉的东西呢?”

罗德夫人插嘴:“这管卡罗拉什么事?”

韩柯直接问:“您们有家暴过她吗?”

“希尔薇向来都是我们家的骄傲,我们怎么可能打她?”

“我指的是卡罗拉。”

“没有,卡罗拉虽然比不上希尔薇,我们也不会打她。”

“那为什么卡罗拉·罗德小姐对我说,你们经常打她呢?”韩柯撒谎说。

罗德先生脸色苍白,说:“我那是教育孩子。”

“如果你们从小就这么教育希尔薇和卡罗拉,她们身上肯定会留下伤疤,我们刚从希尔薇的尸检报告中发现她身上除了新刀口外,还有多处旧伤痕,伤痕是不会骗人的。”

罗德夫人震惊:“我们没打过希尔薇!”

罗德先生连忙附和:“是啊!我们……我们也没打过卡罗拉!”

维克托尔问:“伤痕怎么解释?”

“是她自己磕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哈林顿突然凑过来:“希望你们能主动说出实话。”

罗德夫妇哆哆嗦嗦:“刚刚就是实话。”

哈林顿挽起袖子,胳膊上也有一道道伤疤,现在不止罗德夫妇震惊,韩柯和海莉也瞪大眼睛。“你们觉得怎么才能磕成这种程度?”罗德夫妇疯狂摇头,维克托尔将哈林顿的袖子放下来,哈林顿盯着罗德夫妇,继续说,“如果你们真的没有打过你们的孩子,那就只能说明是别人打的,没有自己磕磕绊绊的可能。她们遭遇校园欺凌了吗?你们有没有了解过?既然她们是你们的孩子,从小到大你们不可能不会发现她们身上的伤痕,所以,身为父母的你们,有发现过吗?若没有,你们还好意思当她们的父母?”

这一顿洗脑式发言攻破了罗德夫人的心理防线:“我承认,但没打过希尔薇!只是打了卡罗拉……”

罗德先生紧接着说:“我也是,我们真的没打希尔薇!希尔薇是个优秀的孩子,卡罗拉在各个方面都不如她,我们一时冲动就……”

海莉一改之前的温柔:“怎么能这么教育孩子!”

哈林顿又缩回到后面,维克托尔挽起他的胳膊,他拥抱着维克托尔。韩柯回头瞧一眼他们,转回来问罗德夫妇:“你们能分清双胞胎女儿吗?”

罗德夫人哽咽道:“她们长的一样,但卡罗拉右小臂上有个胎记。”

“我有一个预测,希尔薇其实还活着。”

罗德夫妇惊讶:“怎么可能!死的那个是……”

“是卡罗拉。”

罗德夫人擦干眼泪露出笑容:“希尔薇没死!”罗德先生也喜笑颜开:“幸好,幸好死的是卡罗拉,希尔薇还活着!”

海莉怒吼:“你们太偏心了!”

韩柯补充道:“希尔薇?罗德是杀人犯。”

罗德先生指着韩柯骂:“不许诋毁我女儿!”

韩柯不理会,给温斯顿打电话。

看守所里,温斯顿、埃里克、克莱奥、托利亚与卡罗拉见了面。卡罗拉没等他们提问就说:“我已经全部交代了。”

温斯顿死盯着她:“真的是全部?”

“真的。”

“为什么要隐瞒你姐姐被家暴的事实?”

“啊?”卡罗拉有点慌,很快恢复镇静,说,“你们这么快就查到了……我觉得这件事说出来很不光彩,就没告诉你们。”

托利亚坐到卡罗拉身边,轻声细语的说:“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有托利亚做倾听者,卡罗拉哭着把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姐姐她十分可怜,明明那么完美,爸妈还是不满意,总是打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些人就是不容易得到满足,贪得无厌!我最讨厌家暴了!嘿,你有为你的姐姐出过气吗?”

卡罗拉摇摇头:“我不敢……”

“原来你也是个懦夫。”

“我……”

“别见怪,我经常这么骂人,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先忍耐一下。你看见亲姐姐被亲生父母打骂,没有去帮她,你就成了父母的帮凶。看到亲姐姐被打的遍体鳞伤,你却选择成为看客,肯定是害怕父母连你也打吧,这不是懦夫行为又会是什么呢?我讨厌你这种人。”

听到这,温斯顿嘴角抽搐一下,埃里克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克莱奥看不惯他:“能别在这抽烟吗?”

埃里克又吸一口:“要你管?”

托利亚继续进攻:“看到别人受苦,你以为自己没事了,对吧?”

卡罗拉摇头:“我没那么想过。”

“姐姐死后,你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我是想找到伤害姐姐的真凶。科洛去了,按照计划投放记忆,骗巴特去鬼屋。”

克莱奥插话:“为了杀掉他。”

卡罗拉否认克莱奥的观点:“是为了让他交代犯罪事实!”

“你会在杀掉他后,和科洛·凡卡远走高飞。”

“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掉他?我爱的只有科洛,管巴特什么事?”

温斯顿说:“你确实只爱科洛,巴特在你眼里只是取款机,希尔薇?罗德小姐。”卡罗拉哑口无言。“这招偷梁换柱玩的真不错,毕竟没人能分的清你和真正的卡罗拉。”

面前这位卡罗拉面孔逐渐扭曲,她张开手放出电流,埃里克设置结界挡住。身份彻底暴露,希尔薇转身就跑,温斯顿开枪打中她的腿,她跌倒在地,被埃里克和克莱奥同时抓住,克莱奥还特意泼她一身水,使她不敢放电。这一桶水卸掉了希尔薇唯一的伪装,她特意用颜料伪造的胎记被彻底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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