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父亲

赛力斯电玩城不远,温斯顿很快就带韩柯来到电玩城,韩柯也不是第一次进入到电玩城里,但没有温斯顿那么轻车熟路。他跟着温斯顿直冲柜台,赛力斯见了温斯顿很快迎上来:“文德林老兄!”

“赛力斯老弟!瞧,这是我朋友韩柯!”

韩柯伸出手:“您好,赛力斯先生,我是韩柯。”

赛力斯同他握手:“幸会幸会!叫我赛力斯就好!既然是文德林老兄的朋友,那就不必客气,在我这敞开了随便玩!”

温斯顿自豪的说:“我是这的VIP。”

直奔主题有提高嫌疑人警戒性的风险,两人先玩游戏机。玩到一半,韩柯提醒温斯顿:“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温斯顿依然聚精会神盯着游戏屏幕:“你打算跟他套话?”

“这件事不应该由你来吗?”

“带没带手铐?”

“没有,你要手铐干什么?”

温斯顿指了指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我在跟托利亚保持通话,她准备和海莉、埃里克潜入了赛力斯家里。”

韩柯以为温斯顿戴耳机只是耍帅用的:“你就不怕他家装监控?”

“所以我带你来这就是为了看好赛力斯。维克托尔会黑入监控系统,造成系统瘫痪,那时赛力斯肯定会有什么行动,我们要做的就是拖住他。”

“你为什么不早说?”

“惊喜!”

“惊喜什么?你这么做,把我的计划搞乱了。不过,确实没什么不好,就是风险太大。你确定赛力斯有问题?”

“有赌的成分。”

韩柯气得无语,掐了一下温斯顿的胳膊,温斯顿故意大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按错按键啦!”韩柯想骂人。

赛力斯突然离开柜台,急匆匆的往外走,两人停止打闹,韩柯用眼神示意温斯顿,温斯顿叫住赛力斯:“老弟,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忘了关家里的煤气,得回去一趟。”

韩柯说:“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有人偷游戏币吗?”

赛力斯直冒冷汗:“我还有员工帮忙看着呢。你们慢慢玩,晚上记得一起吃个饭啊。”

看着即将跑出大门的赛力斯,温斯顿又指一下耳机,韩柯领会,用异能跟赛力斯互换了位置。赛力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斯顿拿游戏机手柄砸倒在地。“打人啦!”来游玩的人有的大声叫着逃窜,有的远远看一眼,一个胆子大的员工直接跑过来与他们对峙:“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别报警!”赛力斯从地上爬起来,他头上被砸出一个口子,流着血。员工扶着有气无力的赛力斯:“老板,我给你叫救护车。”

温斯顿放好手柄,说:“不用叫,一会儿警车来了跟着走就行。”

韩柯赶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让托利亚给你解释吧。”温斯顿递给韩柯一个耳机,韩柯戴上,托利亚的声音传来:“我们在赛力斯家的冰箱里找到了人体器官,在地下室里发现一具人体骨骼,腐烂的肌肉等。”听到这,韩柯心里泛起一阵恶心,看向赛力斯,知道什么也瞒不住的赛力斯举起双手投降:“我会解释清楚的。”

“他不认罪?”克莱奥看着审问结果,非常不解,“证据确凿,这还有疑问吗?”

海莉说:“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那些东西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家里的,他怕别人误会就藏了起来。”

“那他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

“确实如此,他偷拍了许多来电玩城游玩的女生,照片攒了满满一柜子。”

韩柯很无奈:“侵犯肖像权,拘留他。”

哈林顿把审问记录视频投放出来:“他提供了一条线索。十三号晚上,也就是距离死者死亡的三天前,赛力斯收到森巴顿的邀请,到欧莱纳餐厅与其会面。在聊天过程中,两人提到了死者,森巴顿的发言很奇怪。”

视频开始,当被问到交谈内容时,赛力斯异常激动:“是森巴顿主动提起的普雷,他跟我说普雷马上就要拿到索玛洱学校优秀教师奖了,而且很快就要提拔为教授,欧莱纳老师当年都没这么快得到这种待遇,问我是不是有辱师尊。我说这没什么,老师也会替他高兴。森巴顿却说:‘普雷那么喜欢献身于事业,你说他会不会在死后还要把尸体捐给学校生物科做研究’。我以为当时森巴顿是喝多了酒才这么说的,但当那些玩意出现在我家里时,我先抱着垃圾桶吐了好一会儿,打电话问他,电话内容我都录了音,在我的手机里留着!”维克托尔很配合的调出电话录音。

赛力斯问:“你是不是杀人了?”

森巴顿满不在乎的回答:“你说什么鬼话呢?”

“别装不知道!”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还得睡啊!”

“还装!”

“有病吧?你见到鬼了?”

“死人!我看到了死人!”

“那你报警啊,我又不是警察,你给我打电话有用吗?”

录音到这就没了,听的在座各位都云里雾里。

韩柯皱起眉:“一定是我们忽略了哪一点。”

温斯顿没有想到:“你指的是?”

“有必要把欧莱纳先生请来审问。”

埃里克起身往门口走:“我去抓。”

克莱奥也“嗖”的一下冲到门口:“让我来!”

看到两人的架势,韩柯提醒道:“你们别把人整死了!”埃里克和克莱奥打开门刚要出去,厉展妍打来电话,韩柯就让他们先等一下:“估计是新的线索。”

按下接通键,厉展妍没有寒暄:“韩先生,欧莱纳先生跳楼了,正在医院里抢救。”

声音是外放的,这个消息对于埃里克和克莱奥来说十分扫兴,韩柯强装镇定:“怎么回事?”

“还在调查中,我怀疑这和普雷先生的死有关,已经派人跟他的儿子前往了医院,我带队到欧莱纳先生的家里搜查,有消息就告诉你。”电话那边又有人喊警长,很快厉展妍又汇报了一个消息:“嫌疑人赛力斯刚刚死在了看守所,死法似乎与普雷先生是一样的。”

温斯顿一听,彻底没了士气:“这下可好,唯一的证人没了。”

韩柯瞪他一眼:“我马上过去。”

电话一挂,现场死一片的宁静。韩柯一句话也不说就往门外走,温斯顿跟上他,他转过身,表情很严肃:“我一个人去。”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效率不是更高吗?”

“不会,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你别再赌出什么事情来。”

温斯顿没有回答,拽住韩柯的手,递给他一把枪。

欧莱纳是在自己家四楼窗台上跳下去的,警察将欧莱纳家围了起来。厉展妍见到韩柯,将一个证物袋递过去:“这是在欧莱纳先生的房间里发现的,疑似是他的亲笔遗书。”

那是一张纸条,内容非常简短:“我不是个好人,只能以死谢罪。汤米,好好做人。厉展妍补充道:“汤米是欧莱纳先生的儿子,汤米?欧莱纳。”

韩柯得出一个结论:“他给他的儿子做了榜样。”

“你是在说他跳楼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他是个好父亲,但是用错了方法,他应该去自首,而不是用跳楼的方式来忏悔。”

“照你这么说,是欧莱纳老先生杀死了普雷先生,然后心怀愧疚,所以选择跳楼自杀。”

“还不太确定,他儿子在哪?我想跟他儿子聊一聊。”

很快,韩柯被送到欧莱纳所在的医院,医生刚好跟汤米说完话,陪着汤米的警察看到韩柯,微微表示一下敬意。韩柯问:“欧莱纳先生怎么样?”

警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汤米抱头痛哭:“父亲,为什么想不开啊,父亲……”

韩柯安慰他:“先生,您父亲目前没有什么大碍,别太伤心了,细心照料的话估计很快就能康复。”

汤米憋住眼泪,点点头,转向韩柯和警察:“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关注我父亲的情况,你们怀疑他杀了他的学生,我告诉你们,我父亲是好人!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这我当然相信。”韩柯虽然这么说,但他更加猜疑了。

“我父亲可是大学教授级别的人!他是索玛洱学校最早被评为优秀教师的人,也是最早成为教授的老师,要不是因为退休,他还会在教育事业上获得更优秀的成就!”

韩柯和警察应和着:“是是是。”

“他绝对不可能杀人!”

情绪太不稳定。韩柯只好作罢,安慰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距离普雷先生的死已经过去三天,韩柯漫步在大街上,他即将迎来第三个不眠之夜。他的思绪凌乱,感觉总有那么几点没有抓住,如果抓住了,案子就会水落石出。或许,现在应该睡一觉。韩柯定定神,看着快要升起的月亮,他想起不久前做的梦,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只是现在还有亮光,梦里一片黑暗。

不知不觉,韩柯来到了欧莱纳餐厅,餐厅大门紧闭。

“先生。”韩柯回过头,是汤米。汤米说:“你是之前来医院找我的那位先生吧,很抱歉,我当时太担心父亲了,才会那么说你们,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我也没有在意。”

“听说你有事要找我,这是我家开的店,我请你吃顿饭吧,正好把事情跟我说一下。”

“不用了,而且,你家店也没开门。”

“我父亲的一个学生没有房子,一直住在店里。”汤米敲了敲门,“森巴顿!”

很久都没人来开门,韩柯怀疑森巴顿也出事了,好在,汤米又敲了几次门,森巴顿把门打开:“干什么?”

汤米说:“是我。”

森巴顿好像并不欢迎汤米的到来,他看了眼韩柯,还是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韩柯本来并不想进餐厅,他看到餐厅内微弱的灯光,感觉这是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他走进餐厅,不自觉的看向厨房。

直觉告诉他,那里沉眠着一个无辜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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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宁蒙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