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神志。
清明不存。
只留下了想要破坏的最后的念头。
就像是影视剧中只知道破坏的僵尸一样，他们双目无神的晃动着身体，向着没事的人走去，然后抓住，下起了死手。
仅剩下了的三个还有理智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梦野三鸟这才有空看向仓西柚里，“这样也可以吗？”
仓西柚里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她声音艰涩的问他，“你是异能力者？”
梦野三鸟想了下，“广义上来讲是的，狭义上的话应该说久作才是异能力者。”
她神色复杂又恍然大悟，难怪这样两个小孩子能够独立的生活在这个地方，难怪他们能够和三个成年人谈笑风生，也难怪他们即使是在擂钵街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够每天过的不是那么艰辛。
因为他们是异能力者啊！
梦野三鸟：“……虽然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是我和久作能够在擂钵街安顿下来靠的也不只是异能力。”他的余光扫了眼艰难抵挡着五个发狂的同伴的男人，鄙薄却礼貌的对着还有余力往他们这边瞟的他们颔了颔首。
“那你们靠什么？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与善良吗。”仓西柚里讽刺道。
“并不是无处安放。”梦野三鸟看向她，“只是单纯的因为2那家伙他，也是被人在那样的处境下救过而已。如果是我的话，只会管你去死。”
打扫自家门前雪已经够捉襟见肘了的，哪有余力管他人瓦上霜。就算是死在他们面前，和他们无关的话，也就帮忙叫个救护车报个警然后作为目击者录个笔录而已。
当然，在擂钵街，这种事情也不用做。把门一关第二天尸体估计就不见了。
仓西柚里一直抚着自己的上臂，在得到了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的答案后，她直勾勾的盯着梦野三鸟。
梦野三鸟也回视过去。冷漠地看着这个似乎受到了更大的打击的人。
“是吗……是这样啊……”仓西柚里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一直抚着胳膊的那一只手滑落下来，她拔出了腿间绑着的匕首！
梦野三鸟连忙想要推开梦野久作，但是离他们那么近的女人在丝毫不顾及其他因素的情况下，那样孤注一掷的速度——
梦野三鸟咬咬牙，转过头来把手里的铁三角扎进了她的手腕，另一边则以同样的深度扎进了梦野三鸟的手心。
“呜…！”仓西柚里的手松了点儿。
梦野三鸟当机立断抓住了这个机会拼尽全力翻折过了仓西柚里的手，把匕首带进了她的腹部。对方的力气太小了，胳膊上的伤痕让她根本不能再使出多么大的劲。手心的三角片扎入的更深了，两个人的血泅在了一起。
“呜啊……”她的表情痛苦难看，疼痛感刺激着她的表情，无法控制的面部神经让她表情狰狞了不少。
梦野三鸟松开了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他大口的呼吸着，一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又一下的反胃感和想要干呕的感觉涌向他。
他盯紧了开始无力而倒在了地上的仓西柚里，以匕首为中心开始扩散在腹部的血迹在衣服上也慢慢洇开了红色的花纹，她眼中含泪望着梦野三鸟和梦野久作。
梦野三鸟深吸一口气，抓紧了梦野久作的手，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仓西柚里盯着梦野三鸟，强撑着握住了梦野三鸟的衣服，那只手上还沾染着刚刚腹部流出来的血。梦野三鸟有些无法理解，这是有着殷切拜托的解脱的表情还是请求他不要对三组boss动手的表情。
不过这些都已经可以扔到一边了，梦野三鸟平静的看着已经开始陷入濒死的唯二的还有正常神智的人。
看着他们渐渐失去生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梦野三鸟敛着眸子，抬起头终于还是坚持着看他们步入死亡，一直都没有让久作停下异能力。
荒诞的场景以人的尸体还有仍然在对着尸体动手的没有神智的人构成，而在场景之外，只剩下这对双胞胎互相依偎着站着。梦野久作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丝毫不害怕，甚至是和那一次的火并一样，感到了兴奋。
像是球球一样。
球球是和圆圆一样的娃娃，只不过那个娃娃也像这些倒在地上的人一样坏掉了。
“哈哈”“哈哈哈”梦野三鸟凝滞着眸子，嘴角张开了一个讽刺的弧度，随着破碎的笑声肩膀耸动着。
“呵。”三鸟笑起来，“这样也不错。”仿佛有枷锁碎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松开了梦野久作的手，带着轻松的意味，“等我一会儿，久作。”
回不去了，杀了人就彻底回不去了。哪怕只是为了自保，他也回不去了。
他只能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了，曾经幻想的攒够了钱带弟弟出国的事情沦为了空谈。那个国家怎么会允许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还是一个危险级别很高的异能力者进入呢。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话，就先为了久作的安全去做事吧。只要是为了这个目的，所有的后果又变得都能接受了起来。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承担着就是了。
梦野三鸟摇摇晃晃的，他捡起了仓西柚里的匕首，向着那三个还没死掉的垃圾那里走过去。他高高的抬起了匕首，脸上还残留着笑意——
匕首落了下来。
手起手落，亲手送他们上了路。
“欧尼酱？”梦野久作感觉到了梦野三鸟不对劲的情绪，他跌跌撞撞的向着梦野三鸟冲过来。
梦野三鸟随手用死人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等到确认血迹不会再有沾染的程度，这才慢慢的、试探性的抱住了久作，“久作，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梦野久作却紧紧的回抱住了梦野三鸟，“我也会保护哥哥的。我也想让哥哥依靠我。”他学着以前梦野三鸟的样子拍着梦野三鸟的后背。
两个孩子拥抱着，互相汲取着温暖和向前走下去的勇气。
间贯一一脚踢开了大门，看到这一幕：“……”
是他来的时候不对。
不过……没事就好。
我认真的每天都想着申榜……
但是发现……
我每天都忘了。
咛，拖着拖着就今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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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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