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李同光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刚将掩上,边听一声轻咳,他快步走到床边。却见杨盈眉眼微弯认真的看着他。手轻轻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李同光笑了笑,脱了外袍在她身边躺下。侧身抱过杨盈。杨盈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缓缓开口道:
“事情办完了?”
“嗯。”
李同光认真的应道。
“他信了?”
李同光的下巴抵着杨盈的头顶,浑身紧绷的神经难得的放松了下来懒懒的道:
“有白濯他应该会信。”
杨盈抬头看了看李同光瘦削的脸颊,颧骨已然有些明显。
“嗯。不过你会再信白公子,倒是叫我意外!”
李同光鼻间轻哼表示不屑:
“你信他,初月也是。孤不是信他,只是信你们。反正命是你们自己的,到时候赔了也别怪我!”
“不会的,尘儿还在等我们接他回家!我们都要好好的才行!”
第二日,黑羽傩被提出了守备府大牢。只是白濯留了个心眼,派人将黑羽傩用布缠成了一个蚕蛹只将鼻子与眼睛露在了外头。
白濯站在被缠成不倒翁的黑羽傩满意的笑了,黑羽傩眼神满是愤恨的盯着他仿若在说:
【你给我等着!】
白濯拍了拍面前的不倒翁道:
“你别这么看着老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你放心,日常在使团里的出入自由我们不会限制。毕竟我们也该拿出诚意对你才是!”
说罢朝着黑羽傩招了招手,潇洒的离开了!
出得门来,白濯便看见了院中正和池吉说话的初月。他高兴的走了过去打招呼道:
“啊~~啊。今天天气可真好呀!”
池吉闻声看向他,可初月却是顾自交代着,从腰间拿出了一枚令牌交给池吉。池吉接过令牌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原以为池吉一走,初月便会理他。可初月却是对他视若无睹就要离开。白濯一个闪身截住了她:
“你干嘛不理人?”
初月剜他:
“你叫我了么?我为什么要理你?”
白濯怔了怔,忽而会心一笑: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么?”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像朋友一样?”
初月看着他,见他眼中充满希冀。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茫然无措,只能沉默以待。
白濯眼中光芒暗了一些,可嘴边却仍挂着笑转了个话头道:
“没别的事,我只是恰巧见你,顺便问问事情的进展如何了?”
初月于是正色道:
“王守备已醒,他没有骗人。其余的我已让池吉去办了!”
“王妃那边呢?”
初月迟疑了片刻,却是恍然明白过来:
“李同光陪着,今早已然好转了些!”
如此过了三日。虽说杨盈和白濯并未好全,但时日不待,申屠赤与李同光商量了之后决定第二日便启程。
入夜时分,两名士兵奉命将刚给杨盈配完药的黑羽傩抬回了房中。还没到
“唔唔唔…”
黑羽傩瞪大了双眼艰难的发声。两名兵士连忙看他,却见黑羽傩满眼是泪,眼神下移略显惊恐。两名兵士不知何故,心中慌张便要去找申屠赤,却见黑羽傩整个人直接从软轿滚下。士兵二人连忙去扶,却见他一副窒息模样。士兵不敢耽搁下意识边扶起他去扒拉他嘴上的布条,要给他透气。瞬息之间,只见黑羽傩口中一根银针飞射而出,银针直接扎进了士兵的印堂!士兵立时低下了头!
“阿风!”
另一名士兵疑惑着喊他。却听黑羽傩轻笑一声也叫:
“阿风。”
阿风闻言又张开了双眼,一脸的茫然四下张望。而后便跟个没事人一般看着黑羽傩:
“你没事了么?”
黑羽傩灿然一笑真诚的道了声:
“没事了,多谢!”
一夜无事,直到天明。晨时三刻,使团整装待发。因着杨盈和白濯都受了伤,加之黑羽傩行动不便。是以申屠赤准备了两辆马车。白濯与黑羽傩一辆,而李同光则是套了宽大斗篷改了容貌跟着杨盈坐上了另外的马车。
马背之上,初月一身银甲成了申屠赤的心腹。
“你的兵安排妥帖了?
“嗯。”
“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你我都有命回安都!”
申屠赤顿了顿继续道:
“其实,若是你愿意放下沙西部便不用卷入这一切。”
“呵呵,这事到如今一桩桩一件件,何有让我选择的时候过?陛下的局里我从来都是必死的结果!说起来,李同光真不是个东西!”
初月愤愤的说道。
申屠赤笑着看了看身后的马车:
“你该当着他的面骂!”
初月夹了夹马肚打马上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申屠赤道:
“自打我回了安都开始,李同光总有意无意的瞒着我一些事。如今看这样子你与他‘狼狈为奸’已久,问你也是一样!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申屠赤看了看初月,而后转头极目远眺良久,他才开口道:
“我们图谋的,是安国的军政一统。是九国归一!李同光摄政多年,与三部曲多有交锋!安国皇权与三部相互制衡相互成就!想要打破这一切,自是需要下些狠招的!”
初月虽有惊诧,但多少已有察觉。想来不愿坦诚相告便是怕她因沙西部压力陷入两难。
申屠赤接着道:
“你说你没有选择,如今我已然将一切和盘托出。你尽可选择…是保住沙西部,还是…与我们一道走一条险道!又或者你放弃一切找个人嫁了,从此相夫教子安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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