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与初月并排走着却是一路沉默,白濯想与她说些什么,但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合适。而且他也隐隐有些期盼或许初月能先主动和他说话。但眼角的余光瞥见初月时,本来初月对他就冷淡,这会儿带了个面具就更加看不穿了。良久,白濯叹了口气,为了缓解尴尬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扯到了伤口。
“啊哟~~嘶!”
白濯皱起眉,一把捂住了伤口的地方。
初月闻言转头看他,见他一张脸直接拧成了抹布于是关切的开口道:
“怎么了?是伤口裂开了吗?”
白濯囫囵的摇摇头道:
“只是扯到了。”
初月木然的看着他:
“那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白濯认真的道:
“因为疼啊。我是真怕疼!”
初月狐疑的望着他:
“堂堂不良人副帅,褚国数一数二的杀手居然怕疼,这传出去怕是要被别人笑话了吧!”
白濯闻言也不反驳直言道:
“这有什么,我只是怕疼,又不是废物!只是被笑笑无伤大雅。我师父就说过,人生在世得多笑笑!”
初月只觉这人坦率的紧,明明心中暗暗的想看他恼的样子,见他如此却是失了兴致重新抬步往前走。白濯见此立马跟了上去,仍与她并排走。他只觉得初月好像不太开心,但是为什么他又很茫然。
“你~~~~”
白濯还欲开口,却听对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申屠赤!但见申屠赤表情凝重见着初月和白濯也没开口,只是眼神交流后点了点头。白濯和初月即刻会意,互相打了个招呼后,白濯和初月仍是去用早膳。而申屠赤便来找了李同光。
驿馆背面厢房之内,黑羽傩幽幽的张开眼睛。只见他直接从床上弹起,又翻了个身拿嘴去蹭床沿,一番努力之下,终于蹭开了嘴上缠绕的布条。缓缓的开口道:
“阿风!”
约莫过了一刻钟,双眼无神的阿风来到了黑羽傩的房中。黑羽傩即刻命令道:
“将这几日藏的药都拿出来。”
说罢双颊用力似在咬些什么。不多时一颗带血的牙齿从黑羽傩的嘴里被吐了出来。他道:
“那东西,将牙敲开!将里头的丸药和藏的药混合在一起给我服下。快,趁着使团还未出发。这药效力至多维持三个时辰!”
晨时一刻,申屠赤整装待发。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好时,黑羽傩乘着软轿姗姗来迟。白濯见他来了,戏谑道:
“老黑啊,最近日子是过的太舒坦了么?怎么起这么晚。”
黑羽傩犀利的眼神直直剜他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可白濯却是不理,直接将他一个提溜从软轿上提了下来,丢进了马车。
一个时辰之后,使团便到了归德原。归德原由东向西自有山林,平原和滩区。由安入梧走平原最为快速。杨盈偷偷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眼前一望无际的平原让他有些怅然。十几年了,再临故地总觉着恍惚间还能听见他们在嬉笑打闹,纵马驰骋!
“杨盈。”
李同光低声喊她,一只手握着杨盈的手。温暖从掌心传来,召回了她的思绪。杨盈朝着李同光笑了笑道:
“我没事。”
李同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
“杨盈,其实……”
“嗯?”
“若是回梧,我那时想的是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带着尘儿一道……”
【我不愿你再历当初险境,不愿再经历分别】可这些话李同光咽下了,因为他没有做到,就没有再说的必要。
杨盈的手被握着在李同光大大的手里,她微微曲指轻轻摩挲着他宽大的手掌。她笑着不答!那些经年的相处让他们成为了最了解彼此的人,默契让他们心照不宣!良久,杨盈从李同光的怀中起身道:
“等过了归德原,便是如意姐的故乡了。我们到时候去看看吧!”
李同光愣了一愣继而笑道:
“好。”
另一边白濯靠着马车壁正在闭目养神。一旁黑羽傩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他。白濯嘴角微微翘起,却不作声。不一会儿车马便停了下来。传令兵跑过来大声喊到:
“所有人,原地休息二刻!”
白濯闻声睁开了双眼,笑眯眯的看着黑羽傩。
“老黑啊,你看了我一路了,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黑羽傩闻言眼角微弯却是用了腹语道:
“你可真不要脸!”
白濯灿笑,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看着黑羽傩:
“有没有脸这种事,我向来是不在意的。我在意的只有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黑羽傩眼角弯成一道大大的弧线:
“呵,如此说来,你选择当叛徒的缘由便也明了了。亏得大帅对你栽培自此,却不想养出了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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