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这个世界的超人凶我，污蔑我不安好心——”
刻意掐甜的语调，金发少女欢快抱住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卡尔，脑袋蹭在对方的脖颈处。
“你本来就是。”
卡尔不为所动，手指翻至书籍的下一页。
“呜人家做错了什么！人家只想让超人生孩子，可以免费帮忙克服生殖隔离壮大氪星小团体呢——”
“再重复一遍最后一句话。”
“免费帮忙克服生殖隔离壮大氪星小团体？”
“你用脑子思考过这句话吗？”
“当然……没有。”在卡尔放下书籍抬头看向她前，爱丽丝后退一步正好落座在飘来的椅子上，“好吧我不开玩笑了。”
“超人怀孕、氪星人增生必然会导致世界局势不稳定，没能能保证新生的孩子品性正直绝对不会变成坏人，他们生来就比普通人更加强大危险，他们可以被制作成军队、武器，甚至变成实验材料。
同时，怀孕的超人是否父爱泛滥，为了家庭舍弃大局，为了小爱舍弃大爱啊，如果小孩子出事情超人会不会直接仇视人类毁灭地球，把全人类拉下地狱啊——”
“——总结，超人更适合注孤生。”
爱丽丝双手合十，发出响亮的击掌声。
“当然我和卡尔必然是绝配！”
被称为绝配的卡尔神情冷淡看着自家神经病，状似不经意地发问：“你的革命怎么样了？”
“什么革命？”爱丽丝打出问号。
“外界的闹剧你真的不知晓吗？”
卡尔注视着爱丽丝，认真观察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可她所察觉到只有纯粹的困惑。
“孤独堡垒的网络不是全部掌握在卡尔手里吗？我也不是专业翻墙手啊。”金发少女摊开手、满脸无辜，“人家只是一个靠关系上位的三流小记者，业余爱好是研究怎么让超人生孩子的普通人。”
她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单词。
“Average person.”
“呵。”卡尔双手抱肩不做评价。“我可不信外面那只蝙蝠和你没关系。”
“小白自己凭本事搞革命本来就不关我一个掉线选手的事啊，我要真的搞革命不用一周这世界正义领主就没了那还等现在。”爱丽丝小声嘟囔着。
卡尔没有回答，眼中嘲讽之意更甚。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找到老灰的血样直接体外受精先干了再说，不过……”金发少女双手握拳搭在下巴处，“不好弄啊，小白和老灰就处理起来就很麻烦，我得想个办法，正义领主太惨会影响孕妇情绪，万一流了就不好了。”
“你还是适合闭嘴。”卡尔冷着脸合上手中书籍转身离开。
灰蝙蝠收到爱丽丝的电话是深夜，彼时他还在为反抗军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有所预谋的反抗军与零碎的闹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麻烦。
散落各地的反抗组织像是被一直无形的手串联起来，他们一改往常畏缩的作风光明正大在人民中宣传着自由的理念。报社是他们的同伙，被压下的文章一篇接一篇的印刷传递到人民的手上，人民渴望自由，政府渴望权力。
灰蝙蝠默不作声，在超人失踪反抗组织组团闹事的当下，每一个正义领主都为此焦头烂额，各国领导人一拥地来电质问，而原本负责对接的超人却不在，领主女侠不得不选择和灰蝙蝠合作面对政府的诘问。绿灯侠和鹰女马不停蹄飞往各地镇压反叛军，火星猎人坐镇瞭望塔调度军队镇压，看似卓有成效但并压不住势。
人民沸腾了，他们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励，他们开始自发反抗军队的制约开始聚众游行，诸多城市中人民反抗势头最为严重的竟然不是哥谭而是大都会。
哥谭受灰蝙蝠的高压管控，在全民抗议正义领主的当下哥谭有不和的声音就会立即被压下，反而成为最为秩序的城市。结合现在局势倒是显得极其可笑。
但显然这些都不是灰蝙蝠最困扰的事情，超人在蝙蝠洞失踪、反抗组织几乎同时暴动、哥谭内部多处发生爆炸，三件事发生的时间过巧，明显是有人中刻意调开灰蝙蝠行事。甚至那个人阻断了灰蝙蝠的所有退路，与神谕和夜翼的联系被掐断，戈登那边明显因正义领主一事生了间隙，就连正义领主内部戴安娜都因为超人的事情在怀疑着他，现在的灰蝙蝠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爱丽丝即是在这种情况下打来的电话。
“Daddy, Mommy is pregnant.”
“说重点。”
“你好心的朋友攻破了氪星人的生殖隔离，只差你的血样你就能得到一个同时拥有你和超人DNA的孩子了。”
“……”
“开心吗，老灰！”
“反抗军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你愿意贡献出你的血样吗，大灰老鼠？”
“回答问题。”
“你的血样。”
“……我会给你的。”
“我就在孤独堡垒。”
“答案。”
“你用来观测平行世界的机器，快去垃圾桶找找被删除的数据吧，惊喜在等着你。”
“Mr.W
White.”
白色领主
他早该想到的，主动联系上他的平行世界的自己，假借关心朋友之名取得灰蝙蝠的部分信任，让他的注意力放在异世界来客的爱丽丝身上，从而忽略平行世界的危险性。他与他是真正相似的同位体，同样经历过杰森与闪电侠的死亡、一手促成正义领主成立的同位体。
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灰蝙蝠，也更知道应该如何对付他、他们。
灰蝙蝠沉默注视着监控中白色的人影，对方显然很熟悉蝙蝠洞，并且有人帮助了对方来解决了蝙蝠洞的防御机制，那或许就是找到自己同位体的关键。反抗组织最麻烦在于部分国家政府的幕后支持与同位体的引导，只要阻止了他的同位体，一切都会简单不少。
那么他会在哪呢？
灰蝙蝠调取韦恩庄园内部与整个哥谭的监控，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件很眼熟的旧衣，那件衣服是他的旧衣服，应该被阿尔弗雷德收起来了，除非有人拿走了他。很显然，同位体换掉了他显眼的制服来隐藏自己，但是后续没有其他记录应该是监控被动了手脚，只要沿着这条线追下去就能找出他的大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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