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已经在这家谜团重重的偶像事务所工作了有一段时间了。
目前包括店内加上他一共有7个人,偶像一共是5位性格各异的少女,长相出色,业务能力精湛。
店长柚先生平时除了监督这些少女们训练以外,就是打扫店内的卫生或是试做新调酒,要么就是出门采买,偶尔会突然消失,又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行事作风冷静可靠,彬彬有礼。
但如果不是那个从不离身的卡通蛋糕头套,他看上去就只是一个冷淡内敛,有些自己的秘密的普通人。
这间店也是,除了舞台设备格外先进精良以外,这间事务所也和其他偶像事务所没什么区别。
当然,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降谷零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没闲着,不仅要做live house的工作,还要不断观察分析周围的环境和人获取情报,再趁无人注意时向内部不对外开放的房间探索,寻找更多情报。
这段时间他也借着工作之便仔细查看了事务所的偶像们截止到目前发行的所有歌曲,第一首《甜食重度依赖患者》和第二首《氧化》的歌词,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只要把它们和之前轰动的连续杀人案联系上,就会发现……
前一首歌词讲述的是引发这桩连续杀人案的火线——田村梦的死亡,而第二首则是这桩连续杀人案的最后一位死者,也是凶手本人西野优的个人剖白。
而歌词是由店长本人所写,这也证明了有两种可能:一,店长为了某种目的,唆使或引导这些案件发生,是背后的黑幕;二,店长比所有人都提前,也就是在西野优意图犯罪的那一天就看到了未来的一系列发展,并以此为基础创作。
说到底就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区别,如果是前者,说明他是个堪比莫里亚蒂的犯罪大师,如果是后者,说明他是个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拥有绝对客观绝对冷静的无心怪物。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此人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而那些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少女偶像们又如何呢?
降谷零越是调查,发现的疑点就越多,他决心要找出这里隐藏的巨大秘密。
好在组织最近没有再向他派任何任务了,只是让他继续调查,并密切关注店长柚和这家店的动向,如有变化立刻上报组织。
之前和贝尔摩德联系的时候,听说了组织最近似乎也要有大动作,连之前被派出去国外做任务的琴酒和其他几个代号成员都被召回来了,他试图从贝尔摩德口中继续套出点信息,但那个狡猾的女人却很快就找话题打岔过去了,明显就是不想再透露给他其他信息。
降谷零内心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充斥,多年来的直觉疯狂预警,像是在拼尽全力告诉他:
有什么最坏的事就要发生了,而且或许地点就在横滨,围绕着横滨的几大组织以及这家疑点重重的偶像事务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袭。
目前最直接的困境还是情报不足,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一
这一天是live house并不对外开放的日子,少女们一部分正在训练室按照柚先生制定的计划表训练,另一部分则是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店长柚先生很好心地为他提供了住宿和平时的三餐,再加上作为一个新人助理,明明平时的工作量也不大,却获得了高于业内平均水平的工资,降谷零一边表现的惊喜万分,一边又暗中生起疑心,不禁更加谨慎起来。
“柚先生,这是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正在吧台帮忙整理新到的酒水和材料的安室透注意到店长抱着一堆包装精美的袋子向外走去。
“这是客户之前订的送货上门的周边商品,不用了,这几位客人的住所比较特殊……我回来之前麻烦安室先生帮忙看店了。”店长简单和他解释了一下,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话就脚步匆匆离开了。
降谷零听到这话却瞬间捕捉到其中的奇怪之处,明明今天Live house不对外开放,肯定也不会有除了店内员工以外的人进出,那么为什么还要特意嘱咐他看店呢?
等到降谷零把手头的采购物资整理好,就听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看到这位黑色卷发及腰,长裤马靴,米色风衣,一身英伦风的少女,扬起礼貌温和的笑容打招呼:“修纪小姐,要出门吗?”
少女边打呵欠边往外走,听到他说话也举起手和他打招呼,语气随意道:“嗯,辛苦你了安室先生,这几天应该很忙都没休息好吧。”
降谷零笑容不变,语气如常,手指却微微顿了一瞬:“修纪小姐言重了,店里的活并不是很多,店长对我这个新人还是很照顾的。”
“诶,是吗?我还以为你一定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都没怎么休息呢,”她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是因为忙碌的话……没想到安室先生睡觉认床?这里都有黑眼圈了哦,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能应对之后的工作。”
少女眼眸深邃,似乎包含着其他意味:“不然万一因为睡眠不足什么的,在之后的工作中犯了错误,影响到全局可就不好了。”
降谷零微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
津岛修纪,他在这里除了店长柚先生以外最警惕的人。
平时行事散漫轻佻,还经常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明明没有受伤却要缠绷带,比如经常看一本似乎和自杀相关的书,对这方面的知识也了解到一般人难以企及的程度。
这名少女乍看之下似乎毫无危险性,但她那双带着奇异魅力的鸢眼偶尔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突然在普通的对话中猝不及防地说出一些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但那话听起来又十分模棱两可,仿佛只是日常的无意义交谈,但似乎又富含深意,并引诱你不得不往更深的一层去想。
他观察之后,发现她和其他人在平时的相处时也是一样,能够轻易让事情发展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操纵人心就像是呼吸眨眼一般自然。
而且在她身上,萦绕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
二
在降谷零做完手头能做的所有工作之后,便打开CD播放机,放进去目前他还没有头绪的歌曲,继续琢磨歌词的含义。
城堡,篝火,影子,舞会……
下雨,雨水,祈祷……
按照他的推测,这应该也预示着未来会发生的案件,但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束了结束了!该吃饭了,柚!我饿了!今天想吃炸猪排便当!”训练室的门打开了,元气满满的少女声音传来,和歌曲中的音色重合。
露西,正是他那天第一次来到live housr时看到的第一场演出的表演者。
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降谷零发现相比于舞台上那种神秘的让人产生有距离感的气质,日常生活中的露西是一个更加单纯直白的人,精力充沛且很有感染力。
“啊咧?柚呢?不在吗?”
露西喊了一路也没得到回答,看到降谷零疑惑问道:“柚呢?”
降谷零:“店长在刚刚出门了,据说是去给客人送货,肚子饿了的话,我可以做些三明治。”
露西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睛眨了眨,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扬起一个快乐的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了,透!那我们快点去厨房吧!”
降谷零眼中突然伸长的纤细手臂像是绳子一样捆住了他,然后没等他开始挣扎,就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巨大力量拉到了距离吧台有一段距离的厨房。
是的,露西小姐的确是一个能让他这种由于职业习惯对一切都抱有十分的警惕的人都忍不住放松下来的可爱少女,但相处时间长了,他也发现了这位少女身上的不寻常之处。
首先就是这份能让身体变成橡胶的异能力,其次就是和巨大的力气相匹配的巨大食量。
入职这里的第一顿饭,餐桌上四处挥舞的橡胶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食物、清空的餐盘,以及肚子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是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变成了以前的十几倍,占据了半个包厢的橡胶人露西小姐。
说实话,对降谷零来说,那个场面带来的冲击感比第一次确认了柯南就是变小的工藤新一还要大。
而看着眼前厨房冰箱和储物柜上用铁链缠绕了好几圈的锁被露西一拳打坏,里面储存的店内几人三个星期份的食物被飞速清空的一幕,降谷零终于明白了店长临走前拜托他“看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防的不是外敌,而是内患。
“那个,露西小姐……”
“怎么了?你也快吃啊透!要不然等会儿被发现就糟糕了!”
降谷零看着少女警惕中不忘塞给他一块火腿的样子有些恍惚,原来吃饭是这么危险的一件事吗?
“哦、哦,好……”
“还有,我也想吃你做的三明治!”
“好,我知道了……”他麻木的翻出需要的食材。
露西困惑地看着似乎有些精神不振的青年:“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有点奇怪啊,生病了吗?”
“啊,没什么,请不要在意,只是有些担忧之后我的工作能否保住罢了。”
能够直接吃的食材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他望着厨房的一片狼藉,切面包的手微微颤抖。
“透!这个三明治好好吃!好厉害啊!能再多做点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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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零的日常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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