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口腔正常的温度平均在36-37℃,那么发烧后呢?
沈槐序在睡下之前服用了退烧药,按照计划,她本该会在退烧药的作用下逐渐退烧,直到她的体温降到正常范围内。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沈槐序匆匆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尚未完全退烧的身体就被醒来「沈槐序」抢走。
无法得到彻底休息的身体体温始终保持在一个不太舒适,但又不至于特别难受的区间。
虚弱的身体在踏进冷气充足的清吧时不可避免地小小颤抖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正常。
「沈槐序」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顾应淮被朋友照顾时心里涌现出来的不是安心也不是放心,而是该死的嫉妒。
没错,「沈槐序」平等地嫉妒且厌恶任何一个可以光明正大靠近顾应淮的人。
凭什么只有她需要借助沈槐序的身体才能短暂拥抱顾应淮?她又不是什么十二点钟就要回家的灰姑娘!
顾应淮的朋友瞧见了她,朝她挥挥手。
「沈槐序」收起心中那点不甘,快步走到顾应淮身边拦腰抱起她。
老实说车上多了两个人真的很碍事,她只能强忍着想要触碰顾应淮的欲.望,一心一意的开车。
好在车里唯二清醒的人识趣地跟着喝醉酒的人下车,车里剩下她和喝醉酒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的顾应淮。
「沈槐序」拨开顾应淮脸颊上的头发,醉醺醺的小脸粉扑扑的,可爱的唇珠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沈槐序」俯身叼住它,浅浅品尝了一番。
比起接吻,她现在更想做的是限制级的事情。
脚下踩着油门,黑色SUV在深夜的路上飞驰而过。
客厅留了一盏灯。
脱去顾应淮脚上的高跟鞋后,「沈槐序」抱着昏沉沉的顾应淮走进浴室。
帮喝醉酒的人洗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们通常不会完全失去意识,手脚无力又不愿承认,喜欢挥舞着软绵绵的手,高呼自己还没醉,给身边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幸好顾应淮只是多了个黏人的爱好。
非常——非常——非常的黏人。
尤其是特别醉的情况下。
她会像只刚离开母亲巢穴的八爪鱼,不安始终围绕着她,迫使她尽所能的抓住手边能抓住的一切事物。
修长柔软的四肢成为她战无不胜的触须,一旦被触须纠缠上就再也没办法脱身。
「沈槐序」首当其冲,被八爪鱼小姐死死缠上。
带了点软肉的腿缠在她腰上,白色收腰裙挤出一层层皱褶堆积成小小的雪山山脉。
粉色的衬衫早在她用力抱上来时被扯出裙子外面,白得晃眼的皮肤大大咧咧展示在「沈槐序」眼皮底下
「沈槐序」的手握了上去,那块皮肤眨眼间从白色变成了粉红色。
顾应淮温热急促的呼吸小刷子一样在她耳边来回扫过,「沈槐序」托住顾应淮的腿部往上颠了颠,防止这只失去了大脑只剩下触须的八爪鱼从她身上滑落。
她抱着小八爪鱼,轻柔放在盖好盖子的马桶上,帮助她在马桶上面坐好。
「沈槐序」蹲在地上,顾应淮的手顺势搭在她肩膀上,冰冷的指腹在她的锁骨上来回摩挲,使得那块小小的皮肤温度变高,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色。
顾应淮失神地看着「沈槐序」因低垂着眼睛而显得更加卷翘的睫毛胡思乱想——好想在上面荡秋千啊。
「沈槐序」在她的注视下伸出手,轻轻触碰她胸前的纽扣,然后抬起眼帘望向顾应淮眼神涣散的双眼。
她看起来是那样天真、纯粹,黑色的瞳孔不见一丝杂质和阴霾,她似乎从没怀疑过自己眼前的人不过是披着她女友皮囊欲行坏事的,来自异时空的旅者,而是全身心依赖着她。
头顶的灯光照在她们身上,睫毛的影子在「沈槐序」脸上打下阴影,恰如其分地遮住她银灰色的眼睛。
“知道我是谁吗?”与其说是「沈槐序」在问顾应淮,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我是谁?我是一个借助她人躯壳,阴暗地偷窥着和侵占她人幸福的弊劣之徒。
是明知幸福不属于自己却强行想要留在身边甚至是取代对方,走到穷途末路的困兽。
是困在在沙漠中即将濒死又侥幸偶遇海子的绝望旅人。
是一个爱你爱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人。
顾应淮歪着头,似乎不明白自家女友为何会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她如实回答了。
“你是阿序啊。”她说。
啊……「沈槐序」轻叹,如此直白又不加掩饰的答案,她甚至不曾怀疑过半分,认定了她就是沈槐序。
这简直是——
简直在诱惑她犯下更加可怕的罪孽。
「沈槐序」的手掌抚上顾应淮微微发烫的脸颊上,她的掌心更加炙热,但顾应淮无视她烫人的温度,冰冷的手覆盖「沈槐序」的手,脸颊摩挲着她的掌心,一双杏眼水汪汪望着她,倒映着「沈槐序」的脸。
“回答正确,加十分。”温度高于常人的唇狠狠碾压在顾应淮充满果酒味道的嘴唇上,粉色衬衫的白色扣子在灵活的指尖下一一瓦解,她们之前的距离更近了,心脏跳动的位置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疯狂跳动的心跳和炽热的体温。
舌尖碾过舌尖,细小的战栗从脊柱一路向上延伸,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快.感淹没「沈槐序」。
她试图想要得到更多。
在床上,两个沈槐序都不是喜欢折磨爱人的人,尤其是对这朵被她们精心呵护多年,宠爱多年的娇花。
比起痛苦,她更喜欢用爱灌溉,去感受花和枝条不同的触感,细嗅花蕊的清香和品尝清甜的蜜。
看花朵尽情绽放,在风雨中摇曳,摇曳,雨珠滴在上面,晶莹剔透。
地板上渐渐堆了几件残留着体温的衣物,「沈槐序」像是在拆礼物一样,将顾应淮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她自己的衣服也都堆在地板上。
温度偏高的掌心在白如凝脂的皮肤上游走,刮起一场由火焰引起的风暴,席卷了顾应淮最后残留的理智,拉着她陷入无尽的愉悦之中。
而后「沈槐序」在顾应淮疑惑的眼神中率先结束这个吻,她安抚性的摸了摸顾应淮的后背,然后起身打开花洒的开关,直到确认水温合适后才抱起还在原地乖巧等待她的顾应淮。
太乖了。
乖巧到「沈槐序」萌生了想要破坏她的欲.望,想看她染上她的色彩,打下她的专属烙印,向全世界的人宣布顾应淮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她露出尖利的虎牙,咬破顾应淮肩膀柔嫩的皮肤,鲜红的血珠颤颤巍巍冒了出来,然后被猩红的舌尖舔走,咽下,融为一体。
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在无人的深夜,抱着她的猎物吸食着诱人的鲜血,品尝其中美妙至极的味道。
怀里的人在发抖,喉咙压抑着似快乐又难受的啜泣,她没有躲开,反倒将自己送了上去,乖巧得不像话。
“好乖,好乖。”「沈槐序」奖励乖小孩应得的奖励,让快乐始终包围着她。
流水洗净她们身上沾染上的清吧的味道以及指尖滑滑的水,吸血鬼小姐抱着她今晚的宵夜泡在刚才淋浴时一同放了水的浴缸里。
水温不是烫,被疼爱过的身体浸泡在舒适的水中,发出猫儿似的喟叹。
随后顾应淮突然瞪大了双眼,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出曼妙的曲线,将自己脆弱的颈间暴露在空中,急促的尖叫声卡在她喉咙里,化作无声的挣扎。
太烫了。
比人体正常体温还要略高的唇舌覆了上来,粗粝的舌苔摩擦过,带着令人战栗的温度席卷而来。
蜜巢在风雨中形影单只,变得透明,它已经是那样脆弱,像是随便碰一下,内里酝酿多年的花蜜就会随之流出来,被伺机已久的采蜜人接走。
然而浴室里没有采蜜人,倒是有个改吃荤为素的吸血鬼小姐,贪婪吸食着花蜜,猩红的舌尖不愿放过任何一滴,在蜜巢里进食。
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顾应淮推着那颗潜入水中的脑袋,试图驱赶偷吃花蜜的小偷。
结果小偷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嚣张地露出尖牙,惩罚似的咬开蜂蜡,以求更多流出更多的花蜜。
“起、起来……”顾应淮再次推搡着「沈槐序」的脑袋,这一回,采蜜小偷从水底浮现出来。
黑色的长发湿漉漉搭在脸上,苍白的脸,嫣红的唇,银灰色的眼睛里有火在烧。
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像吸血鬼。
“舒服吗?”「沈槐序」双手搭在顾应淮肩膀上,在她肩膀的左侧,有个圆圆的咬痕在上面,指尖轻轻拂过时能摸到凹凸不平的痕迹。
顾应淮呼吸急促的靠在浴缸边上,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失神,啜泣着回答「沈槐序」的问题。
“舒、好舒服。”她说:“还想要。”
换做平时,顾应淮清醒时是不会直白大胆地要求再来一次,她会哼哼唧唧拿着小腿去蹭,也不说,就要沈槐序自己去猜。
若是沈槐序没猜到,她就会躲进被子里不愿意出来,为自己刚才孟浪的动作感到羞耻。
不过现在她喝醉啦,什么羞耻心和委婉都被她抛之脑后,她被最原始的欲.望操控,大胆表达自己的想法。
“真乖。”「沈槐序」牵起顾应淮搭在浴缸边上的手,亲吻她的指尖,“让我们继续吧。”
老大,我真的没写什么,求放过好吗?[合十]
以及这章是我还没定好这篇文走向时就想写的一个场景,今天给自己做饭做出来了,开心![狗头叼玫瑰]
(本来想写某个姿势的,但是似乎算反攻了,想起自己这篇是主攻麻利儿删掉了[求求你了]写了两篇互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不起[求求你了])
(。。。不知何时能解锁,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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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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