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难得一起走路上班,又一起到了公司。
“你病怎么样,好些了吗?”林依一进电梯,就被高乐注意到了。
“嗯,好多了”她移了移位置,又若有似无地看了季言一眼。
也许是刚刚的声音太小,高乐并没有听到。她朝前拽了拽林依的袖子,仍旧是刚刚那句:问你病怎么样?好了没?
季言看得不明所以,心想,不是痛经吗?不可能很严重,而且今天林依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又见高乐一副担心的神态,心里不禁觉得有点矫情?
林依见她一副动静很大的样子,也有些别扭,但知道她是好意,便匆忙回了句:好了。
“那就好,医生没说什么吧?”
“没有”
“那……”
高乐还想问,却被林依的一个眼神杀回,又见季言一副疑惑的表情,顿时很知趣地闭了嘴。
中午的时候,季言把高乐叫进办公室聊一些工作的事情。末了,高乐正准备离开,却被季言一下叫住。
“林依生病是怎么回事?”她问。
“从周五,你出差那天就开始了”
“嗯?我出差”
“一开始她说头有点晕,然后是肚子痛,后来就直接请假去了医院。连着周六周日两天,她都说不舒服。本来我们还说好,周末帮她搬家的,这事也耽搁了下来。”
季言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难怪,她周末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连睡衣都没有换。
中午,季言去食堂打饭,正排着队,发现林依居然也在,而且还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位置,打好饭后,她自然的坐到了她的座位旁边。
“你身体好些了吗?”说完,季言觉得有点尴尬,这不是太打脸了吗?上午的时候,听到高乐问的时候,她还鄙夷对方矫情,现在一模一样的话问出来,自己好像也跟个祥林嫂似的。
“小毛病”林依低头舀着碗里的饭。
季言不便再说什么,换了个话题:“虽然你住的地方漏水已经修好了,但是也不用着急,可以过两天再搬回去。”
“嗯?”所以,是在挽留自己,突然听到季言这么说,有点诧异。前几天还巴不得自己赶快搬家,两天里问了高乐三次自己什么时候搬,这会儿却一副好心的模样。
“今天搬和过两天搬有区别吗?反正早晚也是得搬的”
所以在生气?季言有些不解。若是按照她往常的脾气,只觉得这人未免太不识好歹,但一想到林依昨天病恹恹的样子,觉得她可能是心情不好,便打着圆场说:“以后也可以经常来玩的”。
“不用了。”
……
季言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碰壁”。一向乖巧温柔的林依,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难道是有谁说了自己的坏话?这是季言的第一反应。
这种情况过去也不是没有。很多销售部新来的同事,一开始对自己特别热情友好,但过不了多久因为听到自己所谓的“黑历史”便对自己另眼相看,不过相处一段时间后,真正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他们也会很快恢复如常。
照理说,林依对自己的想法或者意见,季言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
可她心里又隐隐期待,林依跟那些以前的新同事不一样。她不想让她误会她什么,可主动解释这种事,季言又从来没有做过。为今之计,她只能想到一个人——高乐。
这是高乐今天第三次进季言的办公室,她一本正经的抱着胳膊坐在季言对面的位置上,还以为她有什么工作上要交代的事情,结果季言只是把上午交代的事情又几乎重复的分开说了一遍,便将话头转向了林依。
“我看她最近工作状态挺不错的”季言一边打字一边看似随意地闲聊。
她?高乐狐疑地抖了抖眉毛,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说的是林依。
“是挺不错的。”高乐顿了顿,来了兴致地说:“前天许总监还跟她谈话来着,我问她说了什么,她还不跟我说。我开玩笑问,是不是要对她委以重任?她也没回答,不过从表情看,像是默认了。”
“许总监?”季言扬了扬尾音。这事倒有点稀奇。按理说,许安华已经很久没管新人的事情了,怎么会找林依单独谈话,结合到林依之前跟张副总的会面。她总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
下午林依又请了半天的假,但没说原因。等季言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家里似乎已经变了。
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厨房和卫生间的垃圾桶也被清空了,还换了新的垃圾袋。
除了冰箱里的食物,还有季言喜欢的酱料,从房间到卫生间里,属于林依的东西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有一瞬间,季言觉得家里好像被搬空了一半。
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也是这些东西,该有的一个都没少,空的是什么?可能只是她心里的一种感觉。
有点怀念,但说不出是怀念什么。只是情绪没来由的低落起来,季言把它看似是一种习惯性依赖。一个人住太久,然后有人很偶然地介入到自己的生活,相伴相依,可有天这个人又突然离开了,所以她会舍不得。
就像舍不得小学要好的同学因为搬家所以跟自己分道扬镳,就像舍不得中学陪着自己一起上了三年学的朋友,最后去了别的城市念了高中。
对于季言来讲,此刻能帮她分散注意力的大概就只有眼前一大堆忙不完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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