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你怎么把英俊神武的窦老师画成这样呢? ”唐运德静悄悄转过头来,冷飕飕地发问。
“你葱大爷想把谁画成什么样就把谁画成什么样,你难不成还要干涉我的创作自由吗?”
“不敢不敢。”唐韵德连忙摆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气急了的小葱他也不敢惹。
秦匆一记你就是贱的表情飞过去,却见唐运德已经正襟危坐,正正经经。
他心道不好,转过身来,果不其然,窦长青已经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画的画。
“老师,这还不是成品。”
“哦,是这样吗?我看你还是很有毕加索的风格。”
秦匆暗戳戳的想这不是在骂我吗?
“老师你已经画好了吗?”
“是,不过我是写实风格,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审美。”
秦匆故作镇定,心里却又把窦长青骂了一顿。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看他待会儿不使劲挑刺。
等窦长青把画拿出来以后,他却觉得有点惭愧。
窦长青把他画的真的很写实,是一篇速写的素描,却把他整个脸部的细节画得栩栩如生,把他的神情画得鲜活逼人。这功力实在是炉火纯青。
“哎呀,窦老师,你怎么把秦匆还给画帅了?”
“是呀是呀,小葱哪有这么帅。小葱,哦不,秦匆同学,你的大作何时完成啊?咱们老师可是非常期待哦!”唐运德在一边火上浇油。
秦匆在心里暗暗地骂着唐运德这个贱嗖嗖的小祸精,哪天抓住他的小辫子,一定狠狠的收拾一顿。
不过联想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小肚鸡肠。
等到起哄围观的同学都散了,他仔细端详自己画的那一幅肖像,还是觉得自己把窦长青过于丑化了。
擦掉招风耳,朝天鼻,大脸盘子,杂草头发和竹竿腿,他还是尽力把自己的这幅画维持在一个正常和中规中矩的范围内。想要好看是不可能的,他没有画画基础,也没有画画天赋,对画画这件事情毫不在行,毫无兴趣,比例能够对的上都已经很不错了。
“欸,秦匆同学,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刚才还丑得惊世骇俗呢,现在怎么丑得普普通通了?”唐运德又坏笑着粘过来。
“我乐意。”秦匆一字一顿,看来得赶紧换座位,跟唐运德这个贱货分开。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秦匆刚好把修改的痕迹擦干净,然后最后一排的同学把所有人的画都给收了起来。
小葱这一列最后一排坐的是体委,收他画的时候,秦匆顺口问了一句,“我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
体委受宠若惊,秦匆在班里向来是很耀眼的存在,今天居然主动跟自己搭话,还想和自己换最后一排的座位。他自己其实并不想坐最后一排,但是碍着自己是班委干部,成绩又不好,选座位的时候只能让着其他同学。
“那我给你换过来。”
“ 哦,好,谢谢。”
所以下课铃一响就冲出教室的唐运德同学,一回来就哀怨的发现自己的同桌变成了别人。
“小葱葱,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才不想跟那个大块头闷油瓶坐一起呢。”
“我觉得你们两个很互补呀。”秦匆觉得给他安排一个安静点的人,可以治治他的嘴炮。
“我才不跟他互补呢,我要问一下谁愿意跟我换座位。”
“你别这样,这不是伤人自尊吗?”秦匆连忙拉住他,但是还是没拉得住这大嘴炮,他已经直接大声问道,“你们谁愿意跟宋振中做同桌?”
班里静默了一秒,然后又复归喧哗,仿佛谁也没有听到。
其实学生时代总有这样的隐形人或者边缘人,性格沉闷,为人老实,不善交际,没有多大的闪光点,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于是便成了常常被同学和老师理所当然忽略的存在。
“你非要这样,那我还是换回来吧!”秦匆有些生气,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殃及无辜。
“我就是开玩笑啦,我难道还害怕宋振中吗?”唐运德向来懂得给自己台阶下。
“你别整天没心没肺的,管管你那张嘴吧。”
“小葱葱,你居然这样说我,我伤心了。”
上课铃声响,唐运德闻铃色变,赶紧溜到座位上坐好。
这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他进来一眼就扫到秦匆,眉头一皱。
“报告老师,我和宋振中商量好了,互换座位。”秦匆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他们班上本来就规定好了,如果双方互相同意换座位是可以自行调座的,不过还是需要给老师报备一下,因为免得有些狐朋狗友喜欢凑一堆。刚才下课时间仓促,秦匆也没来得及去报备。
“以后要提前说,不能先斩后奏。”班主任挥挥手,让秦匆坐下,其实他心里倒没什么异议,唐运德话多,跟秦匆坐一起更是开启了话唠属性,被他在窗户外面盯了好多次,换一个闷一点的宋振中在他旁边倒也挺合适的。
老唐车祸受伤,他儿子理所当然得帮他好好照看着。
“同学们,我需要宣布一个消息,咱们这下学期就要开始文理分科了,你们要把自己的文理分科意向在放假之前报给我。”
教室里顿时一片叽叽喳喳,秦匆也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自己是学文科还是理科,不由自主的又望向了陈岚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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