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达子在拿手机的时候仍保持怀疑,直到看见来电电话的备注,猛地抬头惊愕的看向对面的男生,嘴巴张大。
这是怎么猜到的?!
男生笑而不语,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温和、漂亮。
“告诉他,你不同意。然后在他再次威胁您的时候,您假装迫不得已答应。”男生和煦的说道,瓷白的皮肤在微醺的黄色灯光下白得发光。
说完这句话后男生微微侧了下头,为了突出自己更加柔和、无害的形象,故意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在那上方,左耳戴着海蓝色宝石耳钉,正一闪一闪的折射出冷淡华光,与那深不可测的幽邃眼底形成了同样质感的冰冷黑暗。
无人能看清冰山下隐藏于海洋深处的真实。
长岛达子接通了电话。
“你说什么?!你想钱想疯了!这么短时间我从哪里凑那么多钱出来!”
“你这个贱|人、杂|种,渣滓......”长岛达子用尽一切难听的词汇咒骂电话那头的人。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在逼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
挂断电话,长岛达子脸色通红,许是因为愤怒、激动,脸上的毛细血管喷涌张开的缘故。她的鼻孔像两个黑洞,一缩一扩,滚烫的喷出灼热的气息,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黄豆大小的汗珠,卡在那层层叠叠推挤在一块的肥肉夹隙,反射出油腻的光。
深呼吸一口气,长岛达子按捺住从心脏泵涌而出的兴奋,布满红血丝的眼珠转了一圈,死死盯住男生。
“我这样说可以吗?”她的嗓音是颤抖的。这一刻,长岛达子犹如回到了幼年,面对像怪物般高大的父亲母亲,卑微的、哀求着,恐惧又忍不住依赖,渴望得到一句夸奖。
男生上扬的唇角弧度不变,温和的说道:“当然,你做的很好。”
心脏像盛满巧可力酱的塑料瓶,血液便是那巧克力酱,在喜悦、振奋的挤压下,争先恐后的翻腾汹涌的冲向身体每一个角落。
长岛达子手脚开始发软,呼吸同时变得急促。眼前的男生的身影愈渐模糊,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头长狰狞犄角,面孔旋涡扭曲,像蜗牛的牙齿,一圈圈的,锋利、挨挨挤挤的靠在一起的锯齿。
这是伴随长岛达子一生的阴影。
——长岛达子原以为自她生理上的父母死去后就跟着消失的阴影,如今席卷而来、重新复苏了。
此刻面前的男生不再是之前漂亮、柔弱的形象,而是与她的父母一样,对她拥有着绝对控制权和施暴欲的恶魔。
========
长瀬阳介来到长岛达子家的楼下,吹了个口哨,双手插兜走进了楼道。
“叮咚”,电梯到了。
长瀬阳介进去,按下五楼,电梯缓慢上升。
又是“叮咚”一声,电梯轿厢门打开。
......
约莫十分钟后,长瀬阳介提着一个手提箱,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微笑,离开了公寓。
白得一大笔钱,长瀬阳介越想越激动,中途干脆临时改了主意,往他平常最喜欢去,却也因为钱不够而很少去的酒吧,爽快的点了一杯平时喝不起的酒。
“你这是发达了?”调酒师在酒吧干了六年,因为记性好,嘴巴甜,常常有客人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给他小费。有了金钱的收入,调酒师动力更足,接下来他记忆客人也更卖力。
不管这些客人是穷酸还是富有,调酒师不会看不起,也不会舔着脸硬攀,他的人生格言是不得罪一个人,也不把自己看得太低。
因此,调酒师在酒吧还是很受欢迎的,老板也很喜欢他。
毕竟哪个老板会不喜欢一个能给自己增加收益的员工呢?
“还好,碰到个蠢女人,我随便哄哄,她就给了我一大笔钱。”长瀬阳介吹牛道,一脸的得意洋洋。
调酒师太知道面对这种类型的顾客怎么做了,几句话下来把长瀬阳介吹得人都飘了。
一杯酒下肚,长瀬阳介更飘了,“再给我来五杯!”
有提成拿,调酒师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特地增添了好几种花里胡哨,只具有观赏性质的调酒手法,把长瀬阳介逗得哈哈笑。
又是一杯酒下肚,在酒精的作用下,长瀬阳介精神极度亢奋,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最大面额的钞票用力放桌上,豪气的说道:“不错,拿去吧,表演费!”
“那小子这么快又有钱了?”
在长瀬阳介疯狂消费的时候,酒吧里某个正好能看到吧台的卡座坐了四五个人。
这四五个人大花臂,古铜色的皮肤,脸上、手指上、胳膊上等地方布满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加上魁梧强壮的身材,一身□□气质,身份呼之欲出,是以他们附近几乎没有人。
“既然肥羊有钱了......小五。”老大给了小五一个眼神。
说是小五,看起来却一点不小,只不过相比较其他四人,看起来要‘柔弱’些,能让人不那么防备。
小五点了下头,起身向长瀬阳介走去。
长瀬阳介喝得正起兴,调酒师也鼓足了劲表演,这时一个汉子走了过来,拍了下长瀬阳介的肩膀。
长瀬阳介不爽的转头看去,“谁啊?”
喝得醉醺醺的他并未看清来者的相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未能提醒主人提高警惕。最后,长瀬阳介也没看到调酒师一瞬间变得不自然的脸色。
“兄弟,我这里缺个人一起挣大钱,我跟你说......”小五不知不觉坐到了长瀬阳介的旁边,伸手揽住了长瀬阳介的肩膀,笑呵呵的引诱长瀬阳介坠落金钱的地狱。
-长岛达子家-
“现在呢?我该做什么?”长岛达子双腿并拢,身体挺直,像国小的学生似的乖巧的问道。
男生漫不经心的轻声说道:“等。”
“等什么?”长岛达子疑惑的说。
“等他死。”男生用天使的面孔微笑着吐出恶魔的语言。
猎物已经被蛛网缠住,短时间的麻痹使得猎物进入虚幻的愉悦,错失逃跑的机会。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会什么事也没有,至于鹬蚌......烂掉的东西扔掉即可,没人会注意。
反正,他们和鹬蚌没有任何关系呀。
“啪”。
打开灯,正准备关上宿舍门,【虎杖悠仁】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
穿着高专教师制服的白发男人双手插兜站在走廊最那头的落地窗前,月光照在男人雕塑般精致俊美的脸上,莹白的皮肤仿佛融在了幽冷银光下,透明、轻薄,仿佛月下的精灵,偶然坠入尘世的神明,遥远且冷漠。
——如果他不开口的话。
“hi~悠仁酱,我们聊聊天吧~”
嘴巴一张,气氛全无。
五条悟笑嘻嘻的不等【虎杖悠仁】同意,自己弯腰一钻,从【虎杖悠仁】抬起开灯的手臂下钻了进去。
【虎杖悠仁】:......
你像有那个大病。
你们不说我还没觉得,似乎是有点像小教授(沉思)
话说回来子承父业是什么鬼啦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难道我会说爹咪觉得很淦,点了个赞吗?
——是的我说了(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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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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