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
“那我直接给你讲吧，念世界每一层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在自然环境差异的驱使下，每一层的语言、文字、货币等等都不一样。以前还有调香师说每一层的人都有一些共同的性格特点，一层和三层最不明显，剩下的都能看出来。但是官方一直不承认这个说法。”
花宁说：“这些我都懂了，但现在唯独不明白的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刘才真道：“张约翰用电脑找见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张约翰说：“是的，我有很聪明的电脑技术。”
刘才真觉得花宁不像会吹牛的人，又问：“话说回来，这首诗你是怎么看懂的？”
花宁一脸心安理得地说：“因为我是天才啊。”
刘才真道：“好好说话！你不可能自己看明白，也不可能在别的地方听过，这首诗只有我们这个行业的人知道，以前还有小队把它当暗号，绝对不可能外传。”
花宁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咱们今天是要去哪层？”
张约翰说：“去第二层，我们要修补巨大布料上的破洞。”
刘才真继续讲：“张约翰你先别说了，歇会儿吧——你也知道，念世界是重叠的，所以如果有些时候出现了漏洞，这一层的东西或者生物就会掉到别的世界，像卡bug一样，非常烦人。调香师的主要工作就是修补这些漏洞。
“我们这回就是要去修一个在二层的漏洞。这是我们前两天才发现的，但是好像已经漏了一个月了。具体表现是从一个黑色的小洞里源源不断地掉出小老鼠。这种老鼠是二层的特产，繁殖速度特别快，个头还小得惊人，想要把它们全部消灭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咱们得去修复一下，不能让它们破坏了生态平衡。
“对了，忘了提醒你，你家里可能就有一窝。不是有句老话吗，‘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老鼠的时候，说明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已经有一窝老鼠了’。”
花宁想起来之前窗帘的事，感觉自己身上爬满了老鼠。
刘才真以为他是因为第一次去不同的世界而紧张，就安慰了他一句：“不用紧张，二层的人们活泼开朗，热爱与别人交流，还非常好客，所以我们每次去都会被热情地招待。”
花宁心说我才不是紧张，是怕自己家被啮齿类动物攻占。他表面上装出一副被安慰到了的样子，说：“啊，那这地方不错。”
说完，他就看见刘才真在朝着他背后招手，他一回头，看见了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人。
花宁：现在都流行在大街上cos丘丘人？
待那人走近后，刘才真打了个招呼：“带鱼哥你来了，那我们走吧？”
“带鱼”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花宁，低声说：“花宁。”
花宁。那是一个他想了千百次却从不敢宣之于口的名字。
他心中好像堆了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出一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花宁一听到这个声音，心率瞬间飙到一百八。他把险些跳出来的心脏咽回去，然后发现自己没听清“带鱼”说的话。他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没事。”“带鱼”收敛了眸中的情绪，问道：“这位新朋友，你愿意跟我们去吗？”
花宁答：“没问题，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
“带鱼”点了点头：“一定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白榆，很高兴见到你。”
花宁点点头：“你好，我叫花宁。”
原来人家不叫带鱼，叫白榆。花宁看了一眼刘才真，他觉得这外号应该是她想出来的。
安白榆转向刘才真：“真真，你准备好了吗？”
刘才真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等你，我都走三趟了。”她拿出一个用玉做的小牌子递给花宁：“这是‘通行证’，上面刻着你的名字，有了它就能自由出入念世界。”
花宁问：“不是说有调香师的能力就可以吗？”
安白榆回答：“不是的。很久以前，天南海北的调香师们组成了一个协会，他们为了防止进入念世界的人干坏事，就封印了一层和其他层级之间的通路，规定只有协会认证的调香师才能得到通行证。
“但在那件事之后，调香师的血脉基本断绝，协会和组织也早就消失了。这两年才又有了一些起色，但只有一些小队，协会还是没能复兴。”
花宁察觉到对方不想说那件事是什么，他就很识趣地没问。
花宁把玉牌来回翻着看了看，发现这玉一看就很贵，上面刻字的字迹更是棱角分明，筋骨俱全，花宁看着就感觉心旷神怡，问道：“那这块牌子是谁给我刻的？”
刘才真说：“带鱼哥拿来的玉牌，字也是他写的，但他懒得刻，就扔给我了。”
花宁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去第二层？”
安白榆笑了笑：“你只需要捏着玉牌默念三遍你要去的层级，就能直接到漏洞出现的地方附近，这是玉牌带来的增益。”
花宁暗道，老祖宗还挺靠谱。
他问：“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刘才真已经掏出了玉牌：“赶紧走吧，别墨迹了。”
花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三遍：第二层，第二层，第二层。当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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