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似乎心情不错，一边开车一边补充道：“还能避开副本。”
谢夭同情得看了一眼朱成说，然后看向正在开车的花灼，欲言又止：“……花导师，你这算不算是未成年违规驾驶……”后半句话被衣裳褚狂使的眼色给逼了下去。
花灼并不恼，谢夭从反光镜上看到他反而笑得灿烂至极：“你不是今天祝我生日快乐了吗，我成年了。”
谢夭哽住，不去回答旁边衣裳褚探究的哀嚎。
遵纪守法好公民做久了，就算在这个秩序已经被改写的时期他居然想到的是这个。
“安小代”回来了，一直在谢夭的耳边抱怨，哭嚎着为什么要抛下它离开。它说，它在谢夭离开的时候如同被封进了一潭死水之中，漆黑的不着边际，死寂的周围几乎要把它逼疯。
谢夭好奇它去的是哪里，为什么要自己作为它的话寄托，他得找一个时间询问一下花灼。
突然，“安小代”停下来了，谢夭能感觉到它对花灼明显的敌意，从未显露过，但现在它单方面剑拔弩张。谢夭有些没由来的恼怒，有些不满意“安小代”对花灼的态度。
“我看不见他的想法。”“安小代”不等谢夭诘问，补充道，“从来没有过。”
谢夭默许，他现在可以自由地掌控透露给给“安小代”的信息，脑子也不像开了天窗了。
它没必要知道。他莫名地想把这件事当做他和花灼两个人的秘密，任何一个多余的人的听闻都会使他失去这种神奇的感觉。
谢夭耳根子一热，打开了车窗，清凉的风拂过他的脸……好吧，在冬天，这风还有点寒冷。谢夭在衣裳褚怨妇般的眼神下关上了窗户。白爪挠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这是怎么了。
绝对是反常的啊啊啊啊啊！谢夭抬手捂脸。
“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衣裳褚不经心地咕哝道。
“小媳妇儿”谢夭报以一个警告的眼神，当初在长白山那次行动就该把眼前这个欠揍玩意儿给卖了。
他第一次这么想杀人灭口。
花灼的嘴角隐蔽地愉悦翘起，夜深了。
后半夜，朱成说醒来了，衣裳褚“啧”了一声，正欲再次一个手刀劈晕他，花灼摆摆手，示意不必。“剩下来的路我认得。”
谢夭有些惊讶，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谢夭知道花灼自从他成为花灼的执事开始的每一年都会去EN国一趟，但是从来没有带上过他。一次司机老赵有事，假托谢夭帮忙送花少爷去EN国一趟，但是被花灼拒绝了。
他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当时谢夭觉得花灼可能是讨厌自己。
花灼长舒一口气，开车驶上了一条小道，杂草丛生，荒芜得不似有人烟。
随着车一点点向里开，玫瑰的香气越发浓郁，路边耀眼鲜艳的玫瑰开得狂乱。坟墓夹着小道，仿佛在迎接归人。
到了，四周没有一户人家，距离上一次看到人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了 ，面前的一大座教堂仿佛有隔绝人烟的能力，在本就不大的EN国显得十分荒谬。
花灼仿佛眼前无人，下了车以后径直快走到了教堂内，谢夭赶紧跟上，顾不上绅士的礼节，把门一摔，管他身后将要出来的衣裳褚破口大骂谢夭不是人，想要暗杀他。
他奔向了花灼，进入门口的时候看到花灼单膝跪在神像——神像面前的一个小小墓碑前，郑重的献上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玫瑰。
谢夭的脑子嗡嗡作响，“逆神”副本里的一切冲击着他的大脑。
头痛欲裂。
三秒，永恒的长度。
花灼一回头，笑着看着谢夭。
“这是……”谁的墓碑。
花灼笑着打断：“你的。”
墓里的——
“心脏不朽。”
谢夭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花灼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懦夫。
花灼抬手抚上谢夭的胸口，谢夭没有躲，花灼不会挖出他的心脏——再一次。
花灼放手转身，谢夭顺着他的目光上看，一座神像残破不堪，近乎磨损殆尽。花灼只抬手一碰，神像便如同尘埃般磨灭了，仿佛在百年前就已沦为黄埃。
“你有想告诉我的东西。”花灼认真地说。
衣裳褚边骂边气哄哄地闯进来，只看到了谢夭还未落地的眼泪和一地的黄土，当然还有他自己的墓碑。
谢夭再回头看花灼，花灼笑而不语。
“今天我们就呆在这儿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夭感觉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或者仅仅是花灼他自身也不想和别人共享他们之间的秘密和过往。
谢夭勾唇一笑，立即敛了敛笑容。
“现在我们要干什么呀？”衣裳褚黏在花灼身边，冲着他挤眉弄眼。
“等着，去新年特别副本。”花灼看到衣裳褚失望的眼神，摸了摸他的头，好像大了对方三岁的是他，“上次副本你们没有拿到奖励，这次的给你们赢回来。”花灼没有看衣裳褚，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他在骗人。
有所图谋。
谢夭暗想。
天空中泛起鱼肚白，天亮了。
“1115 3331 1355 432——”《新年好》的前奏响起，“请全体听到音乐的玩家闭上眼……不听话的小朋友伊小希最讨厌啦，会被全部杀掉哦……信不信无所谓。”
熟悉的话语，谢夭完全记得，但是英文版。
谢夭赶紧抓起花灼的手，他和花灼都没来得及去抓衣裳褚或朱成说。
闭眼。
再睁眼。
手上冰凉的触感消失了，周围只剩他一个人。
在一片可以称之为密林的地方。
想刀了副cp。
衣裳褚：“我他＊你他＊，我＊＊你＊＊的你怎么敢的嗯？”
朱成说：“……”
落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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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两个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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