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雪再次清醒的时候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声音。
“拼好了一些面部,这副画是顾行川。”杨戬道。
“唉,不是玄奘讲经图!。”猪八戒有些失望。
“二师兄,那幅画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奚川看到谢徽雪已经醒来便扶着他坐起身。
“阿川。”谢徽雪昏迷之前只是感受到了奚川的气息,现在才看清他。
果然这才是奚川,面容清正,天然寒凉的眼神也透明显的关心,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会有那种满是侵略的欲.念。
奚川也喜欢他。
谢徽雪差点又忘了这个事实,因为奚川对他的态度没有区别。
“……你们怎么了?”谢徽雪看着孙悟空几人看着自己。
“这就是你那爱人吗?那顾行川伪装的也不像啊。”孙悟空道。
……爱人?
他什么时候说奚川是他的爱人了?
奚川也疑惑地看着谢徽雪一眼。
谢徽雪不知道孙悟空为什么这么说,他开始回想自己和他说过的话,过了一会儿谢徽雪知道怎么回事了。
孙悟空从顾行川手里救下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和那样的人结婚,他说因为顾行川和他朋友很像。
“我说的不是朋友吗?”谢徽雪道。
孙悟空疑惑了,那为什么要和朋友长的一样的人结婚?他看谢徽雪的眼神确实也不像喜欢奚川的样子,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想不明白的孙悟空干脆不想了,他道:“那里难道只有顾行川一个妖魔吗?”
“还有很多恶鬼,都被奚川杀了,但没发现什么东西。”杨戬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地上都是一刀被削头的鬼尸。
“悟空,天怎么这么黑?不会又有妖怪吧?”唐玄奘道。
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漆黑如夜。
“要下雨了。”谢徽雪把窗户关上。
雨来的飞快,不久滂沱大雨已经骤然而下。
“黑雨啊?”沙悟净道。
他们在谢徽雪副本里看过这种雨,人淋到后会腐烂。
“你看那个月亮,那是月亮吗?”猪八戒惊讶出声。
天空中出现了一轮血红色的圆团,挂在漆黑无边的夜幕中浸透着不详。
“这是血月,听师父说血月出即代表着灭世之灾,世人涂血,万鬼哭魂。”杨戬道。
玄奘闭目,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
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整个国都都被黑色的雨覆盖了,那些建筑物上也隐隐冒着黑气。
谢徽雪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一种诡异的铃声,而且那铃声离他越来越近了。
“陛下。”
“陛下,起来。”
身边有一道声音响起,他的声音诡丽迷人,像是什么精魅。
谢徽雪不由自主地醒了起来。
那铃声又响起,伴随着那道人声:“陛下,过来。”
谢徽雪不想出去,他很困,外面下着大雨,还冷,他出去干什么?
铃声骤然加急,谢徽雪开始头疼,奚川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怎么了?”
随着奚川的出现铃声瞬间消失了。
“你有没有听到一种奇怪的铃声?”
“铃声?”奚川摇头,他只是察觉到谢徽雪醒了便过来看看。
奚川倒了杯茶手动降了些温递到谢徽雪面前,他的动作和以前一样,温度也是刚刚好。
谢徽雪喝完了水又躺回了床上,奚川把杯子放回原处便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谢徽雪下意识道。
问完谢徽雪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奚川自从那日便不和他睡一起了,只是他下意识忘了,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奚川睡他身边吗?
“要我守在这里吗?”奚川以为他害怕。
“我们去玉和殿看看。”谢徽雪想起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玉和殿的地宫里有一个人。”
“现在?”奚川有些想让谢徽雪睡觉,他现在身体非常需要休息。
但谢徽雪显然挺有兴致的,已经起身披起了外衣。
奚川忙拿着伞跟上了他。
玉和殿坍塌了一半,里面的东西才挪走,还没开始维修,现在殿内只余四壁。
谢徽雪按照梦里去寻找机关,地下果然有一个宫殿。
洞口已经冒出了霜白的寒气,奚川拦住谢徽雪先他走了进去。
楼梯上都已经结了厚厚的冰,非常滑,谢徽雪扶住墙面又被冰的立刻放了手,奚川握住了他的衣袖。
他这时候才发现差别,以往奚川都是握他的手,现在已经有意避开了,看来他对自己和以前也不是完全一样了。
“慢点。”
奚川的声音让谢徽雪渐渐回神,然后他发现自己被奚川握住的手腕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他身体的寒意被驱走了。
“果然有一个冰棺。”
地宫里的墙壁都是由几米厚的冰组成的,四周堆积的也都是冰块,在冰最盛处有一个厚厚的冰棺。
隔着冰层谢徽雪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一个人,他凑近棺材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谢徽雪推了推厚厚的冰棺,纹丝不动。
“能打开吗?”谢徽雪看向奚川。
奚川把谢徽雪拉起来,推开了棺材。
里面是一个黑发红衣的男子,面容如玉,眉眼昳丽,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眸像孩童一般纯真无邪。
“夫君。”他笑着叫谢徽雪。
谢徽雪确定他是在叫自己:“你是谁?”
对方的眼睛染上落寞和委屈,几乎下一刻都要流泪了:“陛下,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顾行川啊,你的妻子。”
顾行川?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国后?
看谢徽雪真的不认识自己了,顾行川眼中已经一滴滴流下了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谢徽雪:“……你别哭,先上去吧。”
顾行川立刻站了起来,谢徽雪看他要抱自己忙退了一步,退到了奚川身后。
“他是谁?你不会在外面有人了吧?不是说只娶我一人吗?”
“………”
谢徽雪心很累。
谁知顾行川看着娇弱却非常有力量,非拉着谢徽雪不让奚川碰他,还一言不合就哭,不过奚川一点不吃那一套,顾行川气的不得了。
上去后顾行川看着坍塌的宫殿愣了一会儿:“那我住哪儿?”
谢徽雪给他安排了房间,顾行川不愿意,抱着谢徽雪的胳膊撒娇:“陛下,我很想你,能不能和你睡一起啊。”
回应他的是谢徽雪关上的门。
顾行川没想到他那么冷淡,看着关闭门眼中又要流泪了。
顾行川缩在屋外自己一个人哭。
他哭了一个多时辰,谁曾想谢徽雪真的没一点心软,没有开门,更没有问他一句。
顾行川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眼睛里哪里还有纯真无邪,那是和血月一样的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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